遁光如虹,转瞬即至。.
一行六七人,突然落下身形,停在山门前。
李泰迅即回过神来,不再想是结果重要,还是经历更重要了,忙上前迎宾。慌乱间,他也顾不得在意,这几人已是金丹期,无需他来迎接。
沉心静气,整个人瞬间沉静下来,李泰从容不迫上前,面上堆满笑容:
“几位前辈,是何宗门,是否需要我在前带路!”
他低下头,微微行礼,并没在意,这几人是何修为,反正无论如何,修为都在他之上。
“天剑门,气魄雄浑,天下无双,但同样细致入微,连一位迎宾弟子,都有如此气度。”
梵千里笑道:
“千方界第一大派,天剑门当之无愧!”
黄天荡望一眼满面笑容李泰,亦是夸赞道:
“这位弟子实力,在筑基期修士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今日却在此迎宾,可见天剑门当真是人才济济,非我等能望其项背!”
两人并不答他所言,而是东拉西扯,乱说一通,令李泰不由一阵不悦,这两人说话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真以为自己是金丹期修士,是宗门掌门了。
筑基后期修士,虽然修为胜过他,但这样忽视他,在他面前指点江山,不可一世,他一样感到不爽。
他当即抬起头,望着几人,正要再问一遍几人来路,却忽然愣在原地。
竟然是金丹期修士。
他用神识稍一探查,竟然发现有四位修士修为,他都无法看出,深不可测,这分明是金丹期修士。
四位金丹期修士齐至。刚刚,竟然是两位金丹期修士在夸赞他。
李泰心态瞬间转变,那丝不悦早已飞至九霄云外,面上笑容愈发灿烂,这次完全是发自肺腑,金丹期修士齐齐夸赞他,他为宗门争光了。以后在其他筑基期弟子面前,他又有了吹嘘本钱。
“晚辈眼拙,不知几位前辈,是何宗门。”
李泰诚心诚意笑问道。他极少在门外走动,修为又只是筑基期,千方界金丹期修士,他只认识寥寥数人。
“是何宗门。”
黄天荡反问一遍,当即微微愣在原地。如今,他们三人离开玉剑宗,竟然都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甚至,他也没法向其他人介绍自己。
难道说自己是玉剑宗长老?
黄天荡一想到玉剑宗如今还在时乘龙手中,他便不愿意说出这句话。只要时乘龙还在玉剑宗做掌门,他便不是玉剑宗长老。
场中一片沉寂,气氛有些尴尬。
梵千里忙笑道:
“我们是梵火宗之人,我是梵火宗掌门梵千里,不知我们能否前往天剑峰!”
李泰忙不迭点头,满面笑容道:
“自然可以,前辈请便!”
梵千里面带微笑,当即带着一行人向天剑峰飞去。
几人离去后,李泰望着几人背影,面色一阵疑惑。
梵火宗。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宗门,原来实力竟然如此强大,门中都有四位金丹期修士。
风景秀丽,沿途风光大好。
几人缓缓飞行,直飞峰顶。
黄天荡仰头望着峰顶,眼睛微眯,感慨道:
“世事沧桑变化,天剑峰却巍峨依旧,百年前,我们前来天剑峰,意气风发,那时,我们是玉剑宗主人,如今百年过去,重又来此,我竟然无法告诉一位筑基期修士,我是谁,宗门分崩离析,不知何时才能安定!”
他声音苍茫,宛如来自九天之外,又如在耳边呢喃,飘忽不定,言语间,说不出的落寞和遗憾,隐隐又有一股期待,声音如一缕和风,除他身旁几人之外,其余过往修士,半句话也未听到。
这一声感慨,令梵千里和他身后几位长老不住点头。
沧海桑田,门庭变幻,梵火宗在百年前,只是籍籍无名一个小宗门,门中连一位金丹期修士也无,如今虽然实力仍然无法和那些大宗门相比,但至少不会在轻易被人欺凌,现在又和黄天荡几人联系上,有他们助阵,寻常宗门根本不敢前去攻打,别的不说,梵火宗自保已是无虞。
当初和梵火宗一样的小宗门,不知凡几,但那些宗门,那些修士,大多都已覆亡。
能再次来到天剑门,这个风云际会之地,实属不易。
玉寒仙姑面色如冰,没有任何变化。
倒是隐心,身子微微一震,望着天剑峰顶,眼中闪过一抹似有似无光芒。
黄天荡此语,不止是感慨,也是对他提醒和催促。
苏醒站在黄天荡身后,面色淡然,微微点头。只是他现在实力未到金丹期,并不能插手什么。
“该来的总归会来。”
隐心丢下这句,当即向峰顶飞去。
黄天荡似有所悟,眼中光芒微闪,面色顿时恢复平静,紧随隐心之后,飞向峰顶。玉寒仙姑和梵千里几人,跟在黄天荡和隐心身后。苏醒脚踩极品穿云靴,缓缓飞在最后。
突然。
苏醒遁光一闪,身形一阵不稳,猛然从半空掉落。神识海一阵动荡,头脑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眩晕。
有人在用神识攻击他!
苏醒当即反应过来,立即运转《唤神决》护住神识海,神识海动荡顿时减弱,随后慢慢平息。
苏醒面带怒色,来不及告知黄天荡几人,霍然转身。
是谁如此阴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偷袭。
苏醒怒火如炽,向后望去。
身后百余丈外,一行人遁速如虹,闪电飞来。最前一人,面上带着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