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山跑上一天,顶多也就赚到四五十元钱,而且是连白天加黑夜,而到益阳一趟,最起码能赚一百五十元,这等好事,出租车司机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说是鼻子顺嘴淌。
不过,出租车司机也不想放过敲朱广平竹杠的机会,依然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冲朱广平道:“如果送老板你去益阳的话,那我一天的活就耽误了,老板您得多加钱。”
朱广平知道司机的伎俩,无非是为了多勒自己几个钱。
钱,对于他们这些乡党委书记来说根本不成什么问题,这边花了,那边就可以签单让国家买单,而且,花一元,可以报销两元三元甚至十元,因此,钱花多花少无所谓。
鉴于如此,他并没有同出租车司机多讲,也未拆穿出租车司机的伎俩,而是非常大度地说道:“你想要多少?”
出租车司机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百。”
“三百就三百,不过,必须把我送到目的地。”
出租车司机本来以为朱广平会同他讨价还价,于是狮子大张嘴一开口就要了三百元,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朱广平并没有同他讨价还价。
说实话,从方山到益阳来回也就烧六十元钱的汽油,加上过桥费、养路费、保险和磨损,也就八十元,三百元钱除去八十元,最起码能赚到二百二十元钱,是他四天的收入,因此,出租车司机乐的有些合不拢嘴,立即接过朱广平的话,一脸恭敬的表情道:“老板,什么时候走?”
朱广平道:“先去西城渔村接个人,接到人后就走。”
听说去西城渔村接人,司机立即打转车把向西城渔村驶去,并顺手从挡风玻璃后边拿出一盒还没破包的山茶花烟,撕开封口,抽出两支,一支叼在自己嘴上,一支地递给朱广平,不无讨好道:“老板,抽烟,红山茶的。”
朱广平伸手挡住出租车司机递里取出一盒石林牌香烟,抽出两支,一支叼在自己嘴上,一支扔给出租车司机,道:“抽这个。”
出租车司机见朱广平掏出来的是只有乡镇长级别的干部和老板级的商人才能抽得起的石林牌香烟,对朱广平肃然起敬起来,立即伸手接了过来,并立马拿起车载点火器,帮朱广平把烟点上。
出租车来到西城渔村后,朱广平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掏出大哥大,拨通邵艳梅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冲着话筒道:“艳梅,我来了,出来。”
话筒里随之传来邵艳梅甜美的嗓音:“朱哥,等一下,我先换件衣服,换完衣服就出去。”
十分钟后,邵艳梅从西城渔村里走了出来,摆动着杨柳细腰,径直走向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
见邵艳梅从西城渔村里走出来后,朱广平从车里钻了出来,并走上前,迎到邵艳梅身边,接过邵艳梅手中的包,和邵艳梅一起走到车前,并赶在邵艳梅之前帮邵艳梅拉开车门,等邵艳梅坐进车中后,他才重新钻回车中,紧挨着邵艳梅坐在座椅上,抬头吩咐租车司机道:“开车,师傅。”
朱广平话音刚落,出租车司机就发动引擎,打了个盘旋,向益阳方向驶去。
车子启动后,朱广平转过脸,多情的眸子在邵艳梅的脸上来回扫了两眼,道:“和你老同学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