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冷还是疼.或者是愤怒到了极点.冷风清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下意识.她想要抑制纂身的颤抖.但是.她所有的力气已经被消磨殆尽.竟然连动动眼皮.都似乎要耗尽她全部的力量一般.
“你猜猜.如果秦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男人冰凉的口吻带着绝对的鄙夷.清俊的脸.肌肉扭曲.黑色的瞳孔如同漩涡.充满了掠夺和狂狞.“我真想看看.他那副冷静的面具下.发狂发疯的丑陋面孔.”
冷风清紧紧地咬着牙关.他的话.在她的脑海中迟钝的运转.秦字门.豪门内斗、争权夺势.黑暗丑陋.这个男人.一定是长期身居高位的人压迫卑微而扭曲不甘.他一定是想利用自己來威胁秦墨.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她会怎么做.怎么说.
她一定鄙夷而轻蔑的怒视着这个变态的男人.讥讽地说道:“愚蠢.你以为秦墨会在乎一个女人.你以为你用这点威胁的小手段.就可以控制秦墨.让他失去理智了.你也不过如此.”
而此时.她竟然想到的.不是轻蔑他.不是羞辱他.而是践踏他的自尊.**他自以为是的成功.撕毁他自以为得逞的扭曲表情.
她冷冷地一笑.面部肌肉疼痛无力.却笑得十分地明媚.她听见自己沙哑而暗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你注定赢不了秦墨.”
“什么.”男人的笑容陡然坍塌.扭曲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愤怒和杀气.他低头狠狠地瞪着冷风清.一双原本好看的眼睛如同死鱼眼.“你说什么.”
冷风清碎了一口.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注定就是失败者.你根本就赢不过秦墨.”
“啊”男人陡然狂怒.凝滞的密室中.一道剧烈而凄厉的声音扬起.接着.一把小巧的解剖刀已经插入冷风清瘦削的肩膀中.
冷风清钝痛.但是依旧强忍住疼痛.死死的盯着男人.嘴角扬起鄙夷的笑容.“变态.你注定一生都只能被秦墨踩在脚底.”
“你给我闭嘴.”男人顿时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身体剧烈一震.狠狠地掐住冷风清纤细的脖子.双手越收越紧.“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他癫狂得全身颤抖.但是掐住冷风清的手却丝毫沒有放松.“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秦墨怎么可以跟我相提并论我告诉你.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不过就是一个兄妹**生出來的杂种.他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杂种.有什么资格和我比.他凭什么这么多年这么作威作福.凭什么要回來和我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凭什么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要被他所得.”
冷风清窒息得快要死去.双眼一震发黑.脖子快要被拧断了一般.她长大了嘴巴.却呼吸不了任何的空气.只能看着头顶的男人如同发疯的牛一样.魔怔得要吃人.胸口已经要快爆炸.却在听到他语无伦次的话时.整个人.理智意识.连同身体.全部都顿住.
他说什么.秦墨是兄妹**生出來的.
看着床上的冷风清已经一动不动.双眼瞳孔涣散.男人突然如被电击一般放开她.死死地盯着她好一会儿.依旧一副吃人的面孔.
“像你们这样的下贱的人.才注定应该被我踩在脚底.注定被我折磨.注定死无全尸.注定受人唾弃.猪狗不如的东西.”他粗猛地喘着气.脸色越发的难看.呼吸越來越急促.不过一会儿.竟然全身僵硬.按住胸口痛苦的**.整个人痛苦不堪.仿佛被夺去了魂魄一般.笔直的轰然倒地.全身剧烈的抽搐起來.
冷风清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恐惧和惊骇中醒过來.痛苦得想要立即死去.眼中的泪水仿佛都是苦涩的.竟然苦得她双眼震痛.才刚刚回神.便看见男人躺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双眼翻白.整个人的身体渐渐地完成了虾米一般.而他的手.狠狠地按住心脏的位置.五官扭曲狰狞.恐怖而痛苦.
冷风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快意.她虚弱地笑出声.竟然连连笑了好几声.觉得身体无比的畅通.“变态.活该你有心脏病.”说完这句.她已经精疲力竭.昏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过來时.密室的灯光已经不再昏暗.冷风清借着不算太刺眼的灯光.睁眼看着头顶的灯.过了好一会儿.才警觉到身边有人.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竟然让她全身无力.沒有一处能动的地方.而她被囚禁了整整两天.现在.身体已经能感受到疼痛.尤其是肩膀上那把还沒有被他拔出去的解剖刀.刺入她肩膀的骨头中.彻骨的疼痛几乎让她的脑袋麻木僵硬.
而男人并不会杀她.她至少觉得自己还沒有生命的危险.如果杀了她.他将失去威胁秦墨的筹码.她此时能微微的动弹.但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就再次给她注射药物.她只能一动不动.
“醒了.”平静而温和的声音扬起.男人此时已经焕然一新.整个人神采焕发.清俊绣衣.哪里还有刚才那般癫狂扭曲的模样.
玫瑰红的蜡烛.洁白的餐桌.光泽莹润的玉盘.香浓的鹅肝酱.色泽好看精致的牛排.醇香的红酒.好看古典的刀叉……
男人微微扬起嘴角.如同优雅的绅士.在冷风清的注视下.他缓缓地享受地切下一小块牛排.优雅地放进嘴中.慢慢的咀嚼着.
冷风清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此时顿觉自己腹中空空如也.饥饿难耐.看着男人享受着美食.她几乎要崩溃.她冷风清.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竟然连乞丐都不如.看着珍馐美食.只能饿着肚子、咽着口水.
但是下一刻.她立即沒有了食欲.
男人将一小块牛排叉起.从容不迫的走过來放到的鼻息间.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