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的面前放着一个敞口的大旧瓷盆子,倒有些像我小时候洗脸洗脚那中国瓷盆,盆子外面早已经斑驳的看不清楚颜色,里面是空的,乌七八糟的盆壁感觉很是污秽,还有不少苍蝇落在上面,看上去应该是大狗的食盆,估计伙食也很一般,真不知道这狗为什么还能喂得这么大。
绕过大狗,我看到正门已经被打开,好几个便衣正在里面进行搜查,都显得小心翼翼的,阿黄解释道,这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搜索取证水平都很高,比如说取指纹什么的,而且一般人回家后不会发现有人来过。
我们站在院子里,东看西望的也看不出个名堂,不过看这些警察倒是忙忙碌碌,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知道我们是看客,也不好打搅大家工作,只是站在屋子外边上看,把脖子伸进去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很是简单,就是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床上铺着毛毯,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一眼看光,真不知道,那几个警察东摸西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要说特别的,就是桌子上摆满了书,远远看去,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再就是右边一片空闲空间里放有一副哑铃、一个臂力器、还有一个装在屋顶的吊环。
能文能武?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了这个词。我自己笑了笑,像这样的清洁工,老实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屋子的一切,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我站在门口,正在苦苦思索哪里不对,阿黄腰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什么情况!”阿黄马上拿出对讲机问道。
“目标回来了,现在正在路口,预留的交警正在拦着他。”阵扑找号。
“什么?你们再过去一个,想办法拖住他!最少也要五分钟时间!随时报告情况!”阿黄低声吼道。随后,阿黄喊了一声,“准备撤离!”
所有人都匆匆开始收拾东西,动作麻利迅速,悄无声息,不知道情况的一定以为这一家是遇到了惯偷。
阿黄拉着我们几个迅速走到了院子外,边走阿黄边交代,“小周,赶紧想办法把狗弄醒!”
边交代边走出去,阿黄带着我们离开了院子,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阿黄头伸出,看了看院子,掏出了对讲机“情况怎么样。”
“小刘小易都过去了,但是还是拦不住他,他已经将电单车丢在地上,准备强行离开了。”
阿黄又看了一眼,确实最后一个人离开了院子后,“好,用耳机告诉小刘放他走,记住,自然点!”
我矮着身子探出了小半个头,往那边看了眼,正看到那个清洁工从拐角走了过来,走的很急,虎虎生风的感觉,倒是和我们当兵的一样啊,我心里想着,眼看着他走到家门口,扭头左右打量了下周围环境,我赶紧把头缩回来。
“走。”阿黄也转过了身子“我们走远点!”
“现在怎么办?”小田在旁边问道,我们这会已经撤到了一条街道以外的地方。阿黄则留了专门的人手继续监控着那个院子。
“希望没打草惊蛇,对这个人,我们还有很多外围调查和工作要做啊。”阿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他转向我“老哥我不能送你了,我们还要加班,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我倒是无所谓,告别了阿黄自己回到了单位,老赵则回去继续摆摊。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问了问老唐连队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虽然闲在外面,但是心里总想着连队是不是会有事情,还隐约盼望着能再有什么任务,可是,连队依旧没事。唯一的一点情况是,布丁不见了,胜熊报告的,自从我休假第二天,布丁就不见了,不知道野去哪里了,不过这种情况以前也有,我也没放在心上,布丁也许和我一样,不算是个纯粹的战士吧,我这种人情感过于丰富,容易想的多,情绪化比较强。
一夜无事,由于是休假的最后一天,我不大想出去,因为我怕野惯了后,再难适应这种有规律的军营生活,所以第二天起来后,我在营区转了转,却发现教导员也在,好像还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检查内务,为了不想遇到他,我干脆回到连队,换了便装又出了门。
无处可去,又比较好奇那个案子的进展,不知道阿黄他们对那个清洁工的调查是否有突破,我只好再次打车来到阿黄办公室,不过这次我没叫上老赵,毕竟人家和阿黄非亲非故,不可能自己的事情不干老去帮忙。
到阿黄办公室的时候,阿黄正在打电话交代什么,我在门口等了等,看他打完了才进去,看到我阿黄连忙站了起来,准备给我倒水喝。
我则开玩笑说道“干脆我转业后来你们这吧,这几天我比你们一些人都还来的勤快。啊,对了,这是我休假最后一天,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然后我就正式开始苦逼生活了,这个案子结了你告诉我下结果,我确实很好奇真相是什么。”
阿黄笑笑没接腔,继续倒着水,顿了一会儿,他岔开话题说道“终于有个好消息了。你想听听吗?”
“什么消息?”
“家属报案的时候,说周涛的车子也随着不见了,我们已经将相关车辆信息通报了全省,刚刚得到消息,车子找到了。”阿黄把倒好的水递给我。
“在哪里?”我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就在临近的一个县的郊区废旧工厂。”阿黄扬了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