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检查了下装备,我让那几个“阵亡的”演习战士在原地互相监督,带着张胜他们再次往隘口前进。
天开始放亮了,但走了不到一会儿,就起了大雾,刚刚能见度好了一点又开始变差了。我知道海边湿度高,在这个时候起雾也是正常的,但有利也有弊,大雾对红军来说,行军速度变慢,说不定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但反过来说,c点失联已久,蓝军一定会派飞机侦察,但这个天气一是飞机未必能起飞二是就算起飞也看不到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慢慢地往前摸索着。为了不迷失方向,我们采柔排,每人隔了几米,最左边的贴近山崖,拉网式的往隘口方向走过去,我则在队伍最中间,左边是大宝,右边是张胜。
这期间红军“狗妈”又呼叫了一次蟹们,大宝依旧糊弄了过去,看来我们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不过也没有听到更有价值的情报。看来,必须要弄个红军的电台了。
越往前走,雾越大了,四周白茫茫一片,大到仿佛世界上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只剩下了我自己,旁边三四米站着的大宝和张胜都已经看不到了,为免走散,我不得不出声将大家拢到一起。
是等雾散去了再走,还是现在就走呢,我有点犹豫,因为如果现在摸过去,很有可能会撞到蓝军在隘口布置的部队又或是刚登陆上来的部队。但是如果不去,在原地等着,白白让时间过去,我又很是不甘。
左思右想,我不得不作了决断:时间紧迫,必须走下去!哪怕只得借助指南针校对方向,也要带着大家继续往隘口处摸,就算遇到了红军,身上穿的这个伪装也能顶一会儿,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再往坏处打算,就算是遇到红军发生了意外也不怕,我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弄不到消息也不打紧,能拉嘴军后腿就行。
就这样摸摸索索的走了不到十分钟,前面的迷雾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站住!什么人!?口令!”
旁边的大宝下意识将95端了起来,我连忙压住他的枪口,现在敌人数量不清,不是动用武力的时候。何况,越靠近隘口,敌人越多,一旦动枪就暴露了。
我忙喊了一声“是我们!前处搜查尖兵!”
对面安静了二三秒,传来拉开枪机的声音,随即一个冷冷的声音“尖兵又怎么会轻易回来?口令!?”
“哪个单位的兄弟!我是两栖部队陆战队三营七连一排长孙光宇,我有组员受伤了,需要后送治疗!”我有点急了,看来这次不大好骗,只好扯了个谎来转移对面人的注意力。
对面又沉默了一嗅儿,为防万一,我拍拍张胜,悄声叫他通知们做好战斗准备,又拉过大宝,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刚布置完,对面雾中影影绰绰走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迷彩服上挂着上尉的军衔,个子中等,圆脸,但是看上去憨憨厚厚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透着精明,他旁边还有三个战士,只见他走近我们两三米的地方站住了问道“受伤的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问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们几个手里的95都是双手端着,微微压下,我心里一惊,这种持枪预备方式,一旦有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开火,看来这几个人警惕性很高,不容小觑啊。
我沉住气,眼睛望着他说道“兄弟,你是哪个单位的?能帮着找个医疗队治疗下我这个兄弟们,天黑,前出搜索时候,刚好沿着山崖边,这个兄弟脚崴了!”我指了指大宝。
大宝这时候早已按照我吩咐的右脚悬空,扶着旁边憬和站着,显得十分沮丧。
“师直警卫营副营长卢星!”圆脸上尉皱着眉头看着大宝,突然放下枪走了过来,弯腰就要去察看大宝的右腿。
我猛一吃惊,没想到卢星这样较真,我连忙抢在他前面把大宝背了起来,“首长,不麻烦您背了,我来就行,您给我们指下战地医院位置吧!”
我先入为主,把这话说了出来,故意挤兑他一下,他再上来就变得想自己亲自搬运伤员一样了。另外,战地医院一般都在指挥部附近,如果真能找到战地医院,嘿嘿,那么把指挥部端了岂不是正好?这一瞬间,我想起了电视剧中上演的蓝军小兵把红军指挥部一窝端的场景,嘿嘿,目前来看也不是没可能啊,我不禁为我的机智叫好。
果然,他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战地医院还没展开,救护所这边倒是有一个,就在隘口左边一点,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去。”
我长出一口气,这就对了,没发现我们就好,先混过去,回头摸清情况了再回来收拾你们。
卢星叫了一声“小李!”一个战士跑了过来,“带他们去急救所。”叫小李的战士答是后跑到我们身边,“走吧!”
我背着大宝一招手,身边的几个人都走过来,准备跟着小李走。
就在这时,大宝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了!“狗妈呼叫,狗妈呼叫,所有蟹请回话,请报告目前状况!”
在安静的清晨,对讲机的声音格外清晰,好几米应该都能听到,我们几个顿时愣在原地!
卧槽!不早不晚,这个时候来联络,我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这下可要命了。
背对着卢星,我都能感受他的目光正盯着我们,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们不进行联络或是有什么异常举动,这货一定会先“开火”把我们消灭的!
“土狗报告,遇到杏,浅水,车队可过。”
“狼狗报告,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