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幕,令她想了很多,生老病死权利地位,到头来,权利地位竟然是排在最后的,她醒悟了,却不代表她要原谅这几个自作主张的孩子。
“林冬合!没想到吧!北辽的皇子为了他心爱的人,明知你有问题,明知你的极乐散是慢性毒药,可他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不助纣为虐,故意跟我们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戏!还有张秀惠,她是太子侧妃,怎么会跟自己师兄在一起!是你的肮脏想法让你走到了这一步!你不就是想等着我和王爷都出事了你才现身吗?现在呢?看着我们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是不是很绝望?”
满月冷然出声,先是将耶律皓和张秀惠的关系摘的一干二净,以免日后有人在张秀惠背后戳她脊梁骨。
“令狐满月!你——你没事又如何?其他人可都中了毒!他们——”林冬合眸子赤红,还在做垂死挣扎。
“你还不知道魏枫醒了吧!魏枫和八皇子已经带着解药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会赶过来,至于宫外吸食了浓烟的百姓,魏枫的解药也很快送到。林冬合,你以为暗中炼药就没有人知道了?你给耶律皓的极乐散,他每次都会藏起来半颗,昨天晚上魏枫已经配制出了能克制极乐散的解药,你以为尽在掌握的一切,你越是忽视的人,越是我们最大的帮手。”
满月一番话,说的林冬合目赤欲裂。
他真的以为这一次万无一失了,为什么还会——
又是她!
又是令狐满月!
为什么又是她?
“二弟,今天这出戏你演的已经足够精彩,只可惜,本太子一天没见到你的尸体,就不会相信你真的死了!这不就把你等来了!别来无恙啊二弟,不过似乎你的声音和样子改变了很多?”
生生嘲讽调侃在林冬合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林简。
这一刻,他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太后,殿下没事。”张秀惠轻声开口,却见太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张秀惠朝张阁老的方向看了看,却见自己父亲也是老泪纵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丢脸失望的泪水,而是欣慰释然的眼泪。
经历了刚才那跌宕起伏的一幕,张阁老只觉得时间像是过了十年一样漫长。
只是无论多久都不要紧,只要他的女儿没变!
此刻高兴的还有另一个父亲——令狐鸿熹。
他的女儿失而复得,却在短时间内再次经历失去到得到,各种滋味,一时半会无法用语言形容。
“皇奶奶,孙儿不孝,但为了引出林冬合,孙儿不得不躲在高台暗格假死,刚才摔下来的是今早处决的替身,若不如此演的真实一点,只怕林冬合是不会轻易相信走出来的!待孙儿处理了林冬合的事情,再亲自向皇奶奶负荆请罪。”
林简看到太后的模样就知道太后心底有多大的怨恨和不满,可太后终究是顾大局的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给众人解毒,再处理林冬合与他的余党。
“太后,魏枫来了。”
这时,张秀惠指着不远处,朝这边匆匆走来的魏枫和林南徳。
林南徳跟在魏枫身后,几乎是用跑的,一张小脸苍白憔悴,可面上却是激动欣喜的神情。
“皇奶奶——解药,解药——”
林南徳气喘吁吁地开口,他这个身体真的不适宜走如此多的路。
“太后,这是解药,臣已经试用过了,而且昨儿王爷和王妃也都用过,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王爷和王妃已经将解药提前藏在身上,中毒之后立刻服下,现在才会没事,请太后准许臣为其他大人服下解药。”
魏枫如此说,太后自然不会拒绝。
心下虽有迟疑,可眼下的情况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吃解药必死无疑,吃了还有一线生机。
“快给他们服下。”
太后说话的功夫,林南徳已经体贴的先给太后服下一颗解药。
“皇奶奶,解药要一炷香之后才会慢慢起效,孙儿先扶着皇奶奶到一边休息。”林南徳虽然跑的很累,却是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了太后和其他大臣。
“你——你这孩子,竟然也跟着你太子哥哥一起胡闹,糊弄哀家!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唯独将哀家蒙在鼓里!有解药却不早说——你们——真是混账!”
太后抬起手,巴掌看似是要落在林南徳脸上,却终究没舍得打下去。
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且都是在静妃腹中时为了给皇上培养药引子而落下的病根,这十年来就没好过,一直不曾停下服药。
太后对他,疼惜胜过怪罪。
“皇奶奶,您也看到了,二哥连假死这一招都用上了,如果不做的逼真一点,又如何能骗的了他?皇奶奶息怒,先看太子殿下如何安排。”
林南徳吐吐舌头,聪明的将话题引到了林简身上。
他这还没让皇奶奶知道昨儿魏枫研制解药的时候,他又自告奋勇的做了一次试药的药引子。
原本是五哥要做的,可魏枫说了,五哥现在的身体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再做药引子的话,必死无疑。魏枫是大夫,若他自己试药的话,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就没有大夫了,这事儿又是瞒着王妃的,所以林南徳二话不说,趁着魏枫思考对策的时候,偷偷喝下了那几碗汤药。
他这身体也算是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