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无力的扶额,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真是想太多,以后不准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那怎么行,那是她的精神粮食!
谁知苏锦还没说什么,刘稚又来了一句,“本来智商就不够用了,再学傻了可怎么了得!”
苏锦:“……”被虐得体无完肤有木有~
……
因为临时决定要带苏锦上京,在张知府的别院住着也就变得可有可无,第二日一早,刘稚就吩咐人收拾行李,回王府,那个叫茯苓的小丫头在她们走之前,带着她的嬷嬷,请求和苏锦一起上京都,理由竟然是寻亲。
苏锦不由得脑洞大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刘稚,一副“瞧吧,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的志得意满,在刘稚面前很是得意了一番。
听说苏锦也要上京,后院的人反应不一,特别是那些打算趁着苏锦不在分一杯羹的人,这下算盘落空,不知道被窝里怎样诅咒她呢。
此时,离皇上的圣寿已经不足两月,安排好苏锦物什,刘稚变即刻下令出发。路上的行程枯燥无味,辛而车架都是从万宝楼买来新车,用弹簧垫了底,并不如上次来邺城时那般颠簸。而这次,刘稚也陪着苏锦在车里。
车厢有小屋一般大小,柜子茶几都是固定在车厢里,东边还有一个小书架,西边用固定的屏风隔出了恭房,一切都显得和房间里一样。刘稚坐在两米宽的榻上,盘着腿,棋谱并不离手,苏锦上车之后就昏昏欲睡。
路面有些不平坦,睡得不安稳,眯着眼咕哝了两句,刘稚替她掖好被角,拍拍她的肩膀。前些日子下了雨,山路间有石子滚了下来,路面就显得不那么平坦。他撩开帘子看了看,起身走到门边,吩咐林朝青,“让人把路上的石子清理一下。”
然后就没有再看书,合着衣裳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她自觉的滚到他的怀里,可是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行动并不是那么方便,更何况她还是在半睡半醒间。
那种行动不便让人恼怒,她不由得嘟起嘴,嘴里哼哼唧唧,刘稚轻笑,伸手把她了揽在怀里,小心的挪着她的身子,一手还护着肚子,动作轻柔,她几乎没有感觉到,却只是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爱撒娇!”刘稚点着她的额头,低低嘀咕了声,却显得有些乐此不疲。
林朝青在外面听到了,就不由得冒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什么时候王爷也变得如此感性了。
他看着前面尘土飞扬,穿着铠甲的士兵忙忙碌碌清理道路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慨,瑾奉仪对王爷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这样的无上荣光,连王妃都没有福分享受。
他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他都快跟不上脚步了。
林朝青似模似样的叹口气,手中挥舞着马鞭,马车匀速又稳定的行驶着。而此时林朝青口中悲催王妃柳茹芸,正在和刘嬷嬷抱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也配得到王爷特意关照?她是个什么东西,蹬鼻子上脸,莫非真的以为我这个王妃好欺负不成!”
刘嬷嬷沉默不语,王妃说这话明显带着一丝醋意,而根本原因是因为黄奉仪和刘姨娘,这两个王妃的左膀右臂,被苏锦这次一锅端了。两人说这话,突然马车一阵晃动,柳茹芸一不注意,直接从榻上摔在木质地板上。
“娘娘恕罪,前方突然有只猴子蹦跶了出来……”车夫冷汗淋淋,结结巴巴的解释。
连只猴子都来欺负她!
柳茹芸额头青筋冒起,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把那个畜生给本王妃拉下去杖毙!”
那是只母猴子,肚子鼓起很大,正是怀孕了,她似乎感受到不详的气氛,不安的“吱吱”然而她脚上流着血,受了伤,已然无法行动。
泪眼朦胧的眼睛哀伤的看着车夫,纯粹无暇的眸子让人心生怜悯,明明是一只畜生,那一刻,车夫却仿佛知道了母猴子的心意。
“娘娘……”车夫不由自主的想要求情。
“后面怎么停下来了?海东你去看看,王妃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后方的躁动前方刘稚似有所感。海东坐在赶车的林朝青旁边的位置,林朝青赶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他顺势跳了下去,往柳茹芸的车架直奔而去。
车速慢了下来,苏锦撩开帘子,往后看了看,因为王妃的命令,后方已经有护卫拿下了那只猴子,苏锦一眼就看见了那双哀伤有绝望的猴眼。
“啊!”她不由得扶着肚子轻轻往后挪了挪,眼睛盯着母猴子的肚子,有些不忍。海东来回很快,禀报了刘稚事情的前因后果。
同为母亲,苏锦那一刻感情很微妙,她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怜悯之心,“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我们先瞧瞧那只母猴子?流了那么多血,只怕性命也垂危……”
这样一来,倒是落了王妃的面子。似乎又挑衅王爷王爷关系的嫌疑。
苏锦说完这话就愣住了,看着刘稚。他并没有反应,盯着拿猴子被利箭射中的大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稚目光一闪,这里一马平川,周围也没有林子,猎人甚少出没,却突然出现一只猴子?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此时已经正午,他吩咐林朝青安排就地扎营,让陈虎带着斥候探路,又叫海东把那只猴子带过来,让随行的周大夫止血。苏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想到母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