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能够感觉到的只有疼痛那种沁入骨髓之中痛进肺腑之中每一根骨头每一处内脏都发出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的感觉。
在训练营之中的训练却无法让莱特晕过去他一直保持着意识将这种感觉全部接受吸收越是疼痛反而让他越是清醒在那种介于模糊的清醒之中他的视线中看到的是那个迎着烈火走来的白衣刺客。
兜帽遮住了他的双眼和半张脸那双金黄色的眸光却是阴影所不能遮挡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双瞳之中才会出现这种光芒莱特这样问自己但光是保持意识就已经竭尽全力的他却无法做到思考甚至是让大脑对自己的身体下命令让自己的身体活动起来。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看着那个换上子弹拖着枪犹如走向死刑犯人的侩子手般的刺客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端起了枪瞄准了自己。
“会死”
他这样低语呢喃着但一声枪响将他的这个想法给打消。
视线中那名刺客就保持着这样拖枪的姿势走向自己然后再五米之外的地方站住抬枪准备设计然而伴随着那声枪声响起刺客手中的那把霰弹枪被直接打飞那名刺客猛然转身看向从他开枪的人的位置并且立刻拔枪准备射击然而枪身再次响起不但将他手中的枪给打掉还将他的左手手掌上面染红了一片
他的虎口被撕裂了
视线中的一切这么的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那不变的枪身再次响起莱特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了开枪的人是谁并且迎接那个刺客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因此他选择了放心让自己休息一下。上尉会将这些事情处理好的凯尔上尉他总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铛”
金属的颤音是这么的刺耳以至于让准备沉睡昏迷下去的莱特直接睁开了眼睛因为这个声音他曾在十分钟前在脑中做过分析演算和实战这个声音他绝对陌生那是他脑海中出现过的劈开子弹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那个刺客以一个人类能够达到的极限速度挥剑斩开子弹的场景
那把黑色的长剑上面并发出橘黄色的火花空气也因为那瞬间的撞击传递出清脆的颤音而那个挥剑而出的主人却是在下个时间中直接对着凯尔上尉发动冲刺
凯尔上尉并不在莱特的视线中因此那个刺客仅仅是几步就跑出了莱特的视线中唯一能够理解到的就只有那不断响起的金属颤音还有那将周围黑暗短暂照亮的火花。
“噗嗤是你”
这是ròu_tǐ的撕裂声还有一个人吃惊的疑惑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在自己的记忆中留下了极大地反差却一时之间记不起来的感觉而莱特的意识也就此中断。
本来应该安静宁静的医院此时却像是加了冷水的沸油一般彻底炸开
“让开让开”
一群身穿沙黄色军服头戴军帽上面却是红色十字的女性士兵叫嚷并且粗暴的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所有人在她们的身后同样是两名和他们衣着一样的白人推着一张急救担架奔驰而过的景象。
急救担架下面的四个轮胎已经飙到极限随时都可能有着脱落移位的危险但却被这群医疗兵彻底无视他们现在只求以最快的速度将伤员送到急救室手术医生早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在手术室里面待命只要伤员一送到急救手术就立刻开始
反观躺在急救担架上面的那个人他看上去十分的年轻穿着军队用沙黄色短袖外面的防弹衣已经被解下在他的胸口往上颈部以下的位置密密麻麻至少有超过七个大小口径同样的弹孔从弹孔中流逝而出的血液已经超过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个人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之中。
急救室的大门被直接一个女性医疗兵直接踹开不愧是军中之花简单直接粗暴在场的人竟然无一列外的全部没有在意只是七手八脚地将担架上的那个人放到急救台上而这个过程和这群风风火火的家伙完全不匹配平稳的就像是一个狙击手。
“无关人员全部出去”
主刀医生忽然喊了这么一句然后飞快的拿起一边的剪刀将伤员身上那件基本上被血液全部染红的短袖剪开。
白色的肌肤上呈现的是一个男性拥有的完美体形但此时这个体形却完全被鲜血所渲染在他颈骨一下的锁骨间的位置七个密集而分散的弹孔还在不停的渗着血液看上去格外的狰狞可怕。
“这是被霰弹枪击中的伤痕这家伙到底是在和谁交战”看到伤口之后主刀的医生发出了惊疑的声音随后看了看这个伤员的兵籍牌。
“是叫莱特s撒布里奇么”
凌晨四点了。
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表时间柏特思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早就已经过了唐文夜和他约定的接头时间依照他们这一行的习惯只要对方在见面的时间还没有出现接头人就该直接离开的但柏特思却没有这么做。
要知道每一个教团中的自由人都是具有极高的天赋和血统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成为下一代assassi大师的后继者因此绝对不能拥有任何的闪失
并且鹰之眼的能力能够保证他们即便是在被多余自己数十倍的敌人包围的情况下都能够直接杀出重围所以唐文夜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柏特思都是将希望放在那家伙迷路的这方面。
或者他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拐角之中对着自己招手在过去的这一个小时之中柏特思一直是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再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
在等一分钟
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