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男子的回答让汪洪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稍微退开一点。”对着那名男子做了一个手势之后,静静的看着折扇门,这扇完全金属制造,内在被至少超过四条钢筋固定的加固可以防御零距离爆炸的门,然后抬起了自己的脚。
拿到身份卡和通行证的过程并没有太多的惊险,门后面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任何武装力量防御的,如果将那些临时拿起枪朝着汪洪城射击的技术人员算作武装力量的话,不,这应该还算是武装力量,虽说对汪洪城没有什么威胁性,但出其不意的反差却是能够击杀一些戒心不足的普通人。
汪洪城蹲在男子的身边,他的战术防弹衣上面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那是在零距离的情况下被霰弹枪轰出来的伤口,而看到这个血洞的时候汪洪城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另一边被步枪打成筛子的某个白衣成血的技术人员的尸体,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一把长度一米的霰弹枪是怎么被那些白大褂藏在衣服中的。
男子身上的伤势一眼都能看出来是绝对无法让他活下去了,在汪洪城的印象之中男子会中枪的原因也是因为突然在自己身后将自己撞开才造成的,换句话说是他救了汪洪城。但讽刺的却是他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不足十分钟,甚至是双方连互相的姓名都不知道。
“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感谢的话语这种情况说不出口,哭泣的话似乎也并不值得,想来想去汪洪城只能强忍着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询问对方是否有什么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
“有的。”并不矫情,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汪洪城一眼,男子费力地从自己的腰间后包中取出几张支票,上面都是有着不小的金额。仅仅几张的支票想也不用像都能了解这是这名男子在这里以自己生命赚取的报酬吧。
“地址呢?”需要做什么事情汪洪城他能够理解,因为这种事情在他的印象中已经不止第一次了,过去的任务中他也曾经失去过战友,这种事也被拜托过,因此详细过程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说明。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脖子上面的代表着自己身份的兵籍牌扯下交到汪洪城的手中,便是垂下了手安然离去。
沉默着看着眼前的兵籍牌,上面记录着这个男人的姓名身份以及在这里的临时居住地方。
“马修·詹姆斯。”低语出男子的姓名,汪洪城又一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再也不可能醒过来的男子,将这个兵籍牌收好走到一边的角落之中,那里还有这一个活口,其主要目的是想让他带路才让他活下的一个研究人员。
抓住衣领单手将其提起,汪洪城的表情很平淡,平淡且冰冷,犹如一把冰冷的匕首贴在人的脸上那般。
“这些人的居住地在哪里?”
找到守备人员居住地的过程同样很顺利,中途没有出现任何人的阻挠,就算是偶尔有从他身边跑过的警备人员也是被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和面罩给迷惑,就算是有疑心盘查的也是被汪洪城那流利的俄罗斯语和纯正的强调放行,因此当他找到马修·詹姆斯的住处之后,所用的时间仅仅是三分钟。
没有花多少力气和精力,汪洪城便是在马修的床下找到了一个被封的很严实的铁盒子,和床下的灰尘不同这个盒子很干净,看得出来这个盒子是经常被马修所使用着,将其暴力破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汪洪城一怔。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子内侧上方的那张照片,因为是被人用胶水粘在内侧的上方的,因此只要一打开盒子就能看到其形式犹如相框,照片的边缘有些发黄,看上去应该有一些时间了。而里的画面却让汪洪城沉默,那是一个欧洲国家很常见的民房组成的背景,其中父亲身份的马修一手抱着一个似乎才三岁出头的男孩子,一手搂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正在微笑着。
那是他的女儿和儿子吧。但妻子呢?
汪洪城放下照片上面的目光,将其转移到下方的物体上,那是许多没有邮寄出去的信件,出于好奇或者是其他什么的目的汪洪城将上面的署名都看了一遍,所有信件的地址都是一样的,这也得到了没能从马修那里得到地址这件事的遗憾。而署名都是两个人。
至我亲爱的梅丽莎。
至我亲爱的奥利波特。
是他的女儿和儿子的名字吧,将信件一个又一个的署名看了下去,都是和两个孩子的署名,并没有他的妻子什么的,难道是离婚了么?然而这样的猜想却是在下一瞬被翻出来的一个信件给击碎。而上面的署名让汪洪城动容!
这个信件很老旧,看上去是很久以前就写的,它被压在所有信件的最下方,然而信封有被反复拆开缝合的痕迹都是表明马修在时常阅读这封信,阅读着自己写的这封信。
至天国的艾琳娜。
署名是五年前,和照片上面拍摄的时间吻合,也就是说那张照片并不是家庭的和睦温馨的表现,反而是为了走出妻子母亲去世的阴影强颜欢笑而拍摄的悲伤么?
对于一个五年前没有了母亲,五年后又失去的父亲的家庭来说,还能算家庭么?
“该死。”单手捂着脸,汪洪城低声骂着。
“不该帮他的,真的不该帮他的,这让我要怎么样对那两个孩子说这件事,该死的,真他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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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又有些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