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吼,听上去就如犬科类动物发出的示威性低吼那般,然而这种声音的音调和波长却不同于任何的现代种类动物,它们要更加古老,并且仅仅是一声低吼便是可以概括上千字文段,也有可能仅仅表达同等数量的一个字,或者一个词。
而这个存在的这声低吼,所表达的词汇仅仅是一句话。
有趣的家伙。
青蓝色的眸子在悄然间释放出灿烂的光辉,没有任何征兆的,这个巨大的存在身躯之中爆发出一系列的爆响!那是骨骼的重新拆卸与重组,肌肉的压缩和细胞的重排列的声音,这个巨大的存在身躯在迅速变小,他的外皮下的身躯在叙述干煸缩小下去,但那声银白色的皮毛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个穿着兽皮衣的人,兽皮衣没有变化,但穿衣服的那个人却是在飞快的变小。
时间约为十分钟,白色的皮毛彻底成为了一滩巨大的毛毯,在毛毯的正中央一个十分不老实的凸起正在那里左摇右晃,甚似一个被巨大地毯盖住不断寻找出口的小老鼠。
“呜哇!”一声终于吸到新鲜空气的声音的出现,也是表明了这个小老鼠的重见天日。
这是一名欧洲的白人男性,外观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二岁,他赤果着身躯席坐在之前他处于融合状态的现金已经退下皮毛的银色毛毯之中,想要放松胫骨那般活动了一下脖子,顿时间一连串声音不及刚才,但连续程度却不输给刚才频率的骨骼嘎嘎响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由的怀疑他的脖子在下一瞬间会不会断掉。
他没有动,仅仅是闭上眼睛的他,以他自己身体为中心一圈青蓝色的电弧却是飞快的扩散而去,高温的电弧在接触到对面的瞬间便是爆发出一连串的火花,然而在接触到他身后和身下的皮毛的时候,却没有出现任何的波动,甚至连静电状态都没有出现过,那一滩巨大银白色的皮毛依旧如初。仿佛整个皮毛都是由巨大的耐高温橡胶制造的那般。
约莫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位于房间另一侧高度约为十米的巨大金属门被人推开了一名身材瘦小,穿着一声被烫的笔直的银白色西装的老人出现在那里,他的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但这个巨大的门绝对不会是自动门或者感应门,并且巨大的体积和制造材料也是决定了它重量,保守估计两扇门的重量约为六吨的金属门居然是被这样的一个老人推开?!
“少爷。”目无表情的脸,恭敬的声音,老人似乎并不是很多话的类型,仅仅说了这两个字表达自己按照吩咐前来到这里之后便是一言不发等待着被他称为少爷的银发青年的下文。
“老爷子的状态最近怎么样?”
“老爷么?那么还请少爷安心一段时间,老爷的身体很不负少爷的期望在不断衰弱着,预计再等十年您就能将老爷击败,取得他的力量并且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老人的话语很恭敬,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人听到任何的恭敬的意思,尤其是最后的那句真正的主人说出的时候,银发青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房间中的气温在降低,并且在三秒中之内降低成为零点。
也就是说这老人的话语是认真的,同样他认真的口气也是表明了在他对面的那个银发青年同样是认真的。
犹如古老的兽群,苍老无法战斗守护自己族人的首领将会被年轻强壮的族人所代替,在经历厮杀之后代替他成为首领的族人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财富,领地,以及力量。
但很不凑巧的是,银发青年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他想要的很简单,他想要的很单纯,他想要的也很直接,他只想要混乱,仅此而已。
现在他过的很平静,过的很安稳,过的也很享受,但他却不喜欢这种平静安宁享受,这种没有任何流血和硝烟的日子真的让人想要吐,他甚至开始怀念七十四年那个清晨过后的事情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下达的那个解禁的指令。虽说他是俄罗斯人,美国的珍珠港被轰飞p事都不管他的,但自己父亲的小儿子,那个被自己视为继承权争夺最强力的对手的弟弟,却是还未变化出巨大的身躯时候便是被日军的神风敢死队先用子弹撕裂躯体,随即被整个机身撞的支离破碎。爆炸的火焰和冲击,将他身躯的各个部件全部化为不可重组的碎肉。
同样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那老的已经失去了战斗心和战斗性的父亲,那匹失去了利爪和牙齿的老狼在他诞生的这一百四十年之中,第一次震怒了,而那次的震怒便是对自己的战斗禁令的解除。
那也是银闪的魔狼,在太平洋战场上空被誉为恶魔的开端。
即便时过七十年,他依旧可以清晰的记着他在太平洋的海域上方将一个又一个日军的进化种撕碎的场面,空气中鲜血的气味,苍穹上漫天的硝烟,大地下无法数清的尸体。
那一场战役,仅仅一个人的他便是将日军军队中潜藏的高阶进化种屠戮一空,而当时的那种感觉他很怀念,他很想再一次的经历,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性格,这同样是他身为血统高贵,正处于年轻,最为好战时期的进化种最无法避免的时期。他甚至开始羡慕自己的父亲,那匹似乎连自己的牙齿都掉光的老狼。
距离他出生最早的战斗他参加过阿金斯尔到滑铁卢的战役,从普瓦捷再到安茹战役,甚至是持续百年的蔷薇战争都有他的身影,从五千年前进化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