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环绕,野花似是星光般点缀在绿色当中,格外的美丽,大自然的清香钻进鼻腔内,头脑原本的混沌缓缓的消失不见,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头顶上复杂豪华的木屋结构,邓萸杫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这一定是在做梦,还是再睡一会吧。
一旁的小厮装扮的少年恭敬的站着,仔细的盯着邓萸杫,看着她醒来又昏迷。
小厮哪里知道邓萸杫这是在自欺欺人,着急的就往出跑,大喊着,“不好了,族长又昏过去了。”
还不等他跑出多远,就撞上了什么,脸色一白,急忙跪下。
“跑什么跑,平时教你的规矩都忘了?”语气中带着严厉的指责,中年人不免有些失望的看着因为担忧自己的犯错而跪下的小厮,无奈的摇摇头,大步,随着前面的一行人走进去。
只留下小厮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院落中颤颤的跪着。
老年人走到床边,坐下,微笑的看着即将要进入睡眠状态的邓萸杫,轻轻的开口,似是古时的喃呢一般,有一种震慑人心肺的气势。
“忻娘,醒来吧。”
阵阵的回音在邓萸杫的脑海里回荡,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攻击之意,有的只是强迫她意识回归的威压。
很温和,却不容置疑。
再一次体会到受制于人的感觉,她有些恼怒,愤愤的睁开眼睛,坐起来,早已经忘记了伪装,睁大的瞳孔中一丝丝的浅绿色光芒划过,凌厉的眼神冷酷无情的看向自己脸前之人,冷漠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眼睛的余光却在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布置。
没有一点的敬意,一旁的随着老人一同进来的十几个人虽然惊讶于她眼中的异象,但是却不满她的语气,老人可是他们最尊敬的人,怎么可以让她的这样出言不逊。
老人右手轻轻一抬,丝毫不在意他们愤然的表情,眼睛自始至终只看向邓萸杫。
“我叫邓雍,找你来,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忻娘不用担心。”邓雍慈爱的看着邓萸杫,一点不介意她的小动作。
“什么事。”邓萸杫这才意识到她又忘记装孝了,不过,她可不会向上一次在神婆面前一样的傻,最多,被别人认为是老成,也好过又一个知道重生的事情。
而且,这里的人都穿着长袍,还有周围的家具也是古色古香,难不成,她穿越了?
原谅她重生以后越发诡异的想象力。
“只要确定忻娘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老人的眼角闪过丝丝的狡猾,看着没有多计较的邓萸杫,笑了……
“好。”傻傻的邓萸杫就这样把自己卖了,果然,神婆教的东西要消化,很难的。
(在和别人谈判之前,自己先占据有利地形,自己成为主导。)
果然,全部抛之脑后。
“但是,要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的话,你必须放我离开。”好歹,这一点,邓萸杫还是会那么一点的。
“好。”
得到肯定答案,一行人来到一个谷底,两道天然的峭壁将这峡谷包围,涧涧小溪在峡谷之间流淌,似是板块移动裂开的一道地缝,而他们在最底下,感受着人类的矮小。
一阵阵清凉的风吹过,混着邓萸杫最喜欢的植物的清香,大脑一片凉爽,下一刻,看向前面的路时,却是五十米之外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耳朵,连周围动物移动的声音也听得到。
她的脚步一顿,眉尖轻扬,随即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跟着邓雍前行。
几人停在一个简陋的,位于小溪之上的木桌前。
邓雍立定,想着那木桌的方向拜了拜,身后的十几人同样拜了拜。
他站在木桌前的板凳之上,对着邓萸杫一请。
她很怀疑这简陋的木桌会不会塌了。
结果,在邓萸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抬上了桌子,原本想反抗,转念一想,罢了,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也好,省的再把自己掳来。
牢牢地站在桌子上,等着他们所谓的确认。
只是,下一刻,邓雍口中默念起她听不清的咒语,而身边,也忽然出现一道包围她的绿色光束,她心里一顿,暗道糟了。
这哪里是要做什么认定,这是要做实验吧。
还不等她做什么动作,就听到耳旁,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猛烈的嘶吼,转瞬间,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有着瞬间移动空间的风的声音。
她表面镇定,心里却慌了,还没有学过任何技能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情况。
幸而,很快,再也没有呼呼作响的声音,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想坐下来休息,却听到缓缓的,一步一步向她靠近,那东西走动时与地面产生的兹兹的震耳的音响,无不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庞然大物。
她紧了紧冒出鸡皮疙瘩的皮肤,尽量放缓自己因为害怕而加速的心跳,心中一面喊着开开,一面硬着头皮,转过去,趁着黑暗,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竟然感应不到开开的存在,她的心,彻底慌了,而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不用叫了,你进来了,所有的空间都被我隔绝了。”低沉苍老的声音发出,没有暖意,也没有寒意,而莫名的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僵硬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而两只有成人拳头般大小的眼睛,一道道彩虹闪过。
她脚步不受控制的退了两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而在这时,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