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门声,让门里门外的三个人原本就不单纯的心思更加复杂。
邓萸杫随意看了看房间,指间绿色闪动,一道疾速划过。
门外,上官允的心随着他自己的敲门声不断的下沉,脸色更加冰冷。
上官瑞文微眯着眼,让人看不出来他眼底的神色,只是,浑身似笑非笑的阴冷,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
父亲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上官允自然懂,他更加着急,心底也越冷,他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再不开门的话,那他绝对不会饶过她。
堂堂上官家人,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被人这么戏耍利用。
就在上官允心里刚刚下了决定的时候,邓萸杫打开门,一脸的怪异看着两个人,“上官先生。”
“邓小姐,这是我父亲,他特意过来看你的。”上官允的手僵在那里,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似乎是没有任何芥蒂的介绍道。
上官瑞文瞬间收敛所有的阴冷,温和的看着邓萸杫。
“你好。”邓萸杫淡淡的点点头,仿佛对于上官瑞文的出现一点都不奇怪,也不觉得诧异。
这小小年纪周身的淡然和高傲,真的让上官瑞文见识了一下,这个小女孩,好像没有不是那么简单。
他自己的气场他很清楚,虽然他在别人面前一副温和的样子,但是真正能够和他亲近得上官家的小辈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更不要说可以和他直视的人。
刚才,邓萸杫和他直视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闪躲,而且,一点波动都没有,只这一点,这个人,就值得她重视。
“有事吗?进来吧。”邓萸杫似乎是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个人,让开路。
“呵,只是想来看看邓小姐,毕竟,这些年,我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姑姑了。”上官瑞文很明智的没有说破刚才的事情,邓萸杫既然敢刚来就出去查探,那她一定有应对的招数,这样没有意义的话,他问出来有什么意思。
邓萸杫心中冷笑,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高傲看着上官瑞文,“师父当然过得很好。”
上官瑞文笑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邓萸杫,这样的人,不是演技高超就是本就是这样,那刚才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第一次,他有些看不透一个人。
还是一个小丫头。
“我听允儿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让昕姑姑身后能够进入宗庙,那……”
上官允一直站在一旁,看也不看邓萸杫,心中有一种被人说欺骗的感觉,他心里一直在想,一个小丫头而已,竟然敢骗他,罪不可赦。
但是,到底是因为邓萸杫利用他让他失了面子,他在愤怒,还是因为邓萸杫不是他自认为的感觉而在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师父她,已经死了。”邓萸杫低叹一声,是啊,走了,终究是离开了,即使,现在的她还有意识,但是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嗯。”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上官瑞文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他余光看到还在有些生闷气的上官允,不悦直接表现在脸上,他低沉说道,“允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邓小姐说。”
上官允虽然狂妄,但是父亲的话他都会听,不知道这一次父亲要和她说什么,最好吓死她,哼。
上官允甚至于有些开心的走出去,招惹了他,就要有被教训的觉悟。
上官允想什么没有人理会,自他转身,两个人就已经开始了较量。
没有人说话,邓萸杫低着头把玩着茶杯,对于上官瑞文那逐渐强大的气场,直接无视。
上官瑞文在自己刚开始用气场试探邓萸杫的时候,对这个小丫头有点真本事有些另眼相看的,只是,越到后来,他原本有些正视邓萸杫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他已经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气压,这个小丫头竟然丝毫不受影响,还能够坐在那里安然无恙的喝茶,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打脸,他竟然连一个看起来,连他一半年龄的人都影响不了。
这个人,以后,一定不能小觑,更何况,她可是上官昕的徒弟,她,不能留。
将眼底的阴狠隐藏,颇为欣慰的看着邓萸杫,大笑,“果然是昕姑姑的徒弟,小小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啊。”
上官瑞文的变化邓萸杫怎么会没有发现,她心中暗暗惊心,防备他,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呵,多谢。”邓萸杫抬起头,看着上官瑞文,眼底的深色不言而喻。
“邓小姐,你来这里,不会是这么简单吧。”看着邓萸杫不在隐藏自己,他也开诚布公,声音微冷。
是来灭你上官家的人,这样的话,邓萸杫怎么可能会说。
不伪装不过是为了让上官瑞文不怀疑她,在这个精明的人眼里,身为上官昕的徒弟,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头脑简单,只知道高调,高傲的人呢。
“我来是做什么的,身为神卜上官家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可能算不出来了。”邓萸杫淡笑,一脸的淡然竟无端给了上官瑞文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种仿若与生俱来的,俯瞰别人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然而,另外一个疑惑却是在上官瑞文的心里出现,难道,这个人是隐世没有出面过的公主?
不,不可能,上官昕收了一个农民家的小孩做徒弟这件事情他早就听说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高等的身份。
他敛了敛因为邓萸杫而受到影响的神情,这个人,不愧是上官昕教出来的徒弟。
“我不管你来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