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真的是想太多了——直肠子的孟婆不爽就骂,抬手就打,才懒得语带机锋打什么哑谜。[最-快-更-新-到-]我还低头做直击灵魂的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评呢,这货就嫌弃地拿手指头点着我说:“你看看你一姑娘家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弄得这么脏?我知道你家被烧糊了,但你也用不着把自己也整成非洲友人吧?你瞧瞧你这一脸黑,还有这一身的焦糊味儿?我说,你这儿有没有新的干净衣服,先借她凑合换上?”
她这最后一句是对玉帝说的,难为堂堂玉帝大人立马跟个碎催似地颠颠儿地找来了干净衣服。
被孟婆一说,我这才想起,从火场里被小龙女一巴掌拍下楼的自己,早已被烟熏火燎得不能见人了。合着孟婆刚才这一句脏,原来真的是极单纯的吐槽。略微释然后,我又是眼眶一红,并不忙去梳洗,内疚地看着犹在昏迷的孟小红,颤声问孟婆:“我把她掐成这样了,你不怪我么?”
孟婆奇怪地看我,问:“我不是打过你了么?哦——没打够?”
眼看她又要抄家伙上手,我连忙摆手说够了够了,玉帝忒听话了,真的没把我的自愈屏蔽去掉,我现在还浑身疼呢。
是话虽如此,看着孟小红脖子上那道发青的掐痕,我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望着孟婆,难过地问:“我究竟是怎么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刚才我手上就真出人命了。而且,我怎么会丧心病狂到连小龙女都不放过呢,这不是我的风格啊!你说,我是不是操劳过度压力太大精分了?你和阎君商量商量,给我放个假吧?”
孟婆哼一声,说:“精分你妹!笨蛋,到现在你都没看出来么?你是被迷惑了,就跟你那些蠢货邻居一样,被人迷惑了!”
我?被迷惑?我挠了挠头:“你是说老古头么?是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怎么会被迷惑到呢?”
孟婆正要给我细说,鼻子一吸,脸上一闪而过个满足的表情,也不忙着给我摆龙门阵了,一叠声催我赶紧洗澡换衣服,说我身上一股烟尘焦炭的问道,站在边上会坏了她胃口。说话间就见玉帝用个精致漆木托盘端着白甜瓷的面碗上来,小心翼翼把一碗看上去就勾人馋虫的面条放到她面前。
这货平时在我家连剩饭都抢着吃,这会儿却拿捏起架子,也不是刚才闻着香味儿就窃喜的样子了,一脸的勉为其难,很不情愿地举着筷子,板着脸,先对玉帝说了句:“这碗面,我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才不泼你一脸的,别想错了eads;。”
也只有玉帝这种邪魅狷狂的贱人才会点头如捣蒜,甘之如饴地搓着手连说我懂我懂。
然后孟婆又哼一声,说:“看在小白要跟这儿借住几天的份上,你这破店,我也暂时不拆了。”
玉帝便笑得丢尽天下男儿的脸,一副偷吃到香油的老鼠样,只转头对我说随便住,住多久都行。
孟婆说完这两句,面子里子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不再废话,甩开腮帮子,只用三十秒就风卷残云解决战斗,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连面汤都喝得涓滴不剩。
真不懂我眼前这两位,明明不是总裁小白文里走出的人物,却为什么非要跟这儿耍这种烂花枪?不过櫆这种邪魅狷狂的男子非要自虐般得喜欢孟婆这女汉子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恼恨他太听孟婆的吩咐,害我只能浑身疼痛地洗澡换衣服,浑身疼痛地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
孟婆吃完宵夜当然就会第一时间赶走怜的玉帝大人,我看着已经被她安置到了床上的孟小红,再看看与她并排躺着的小龙女,担心地问:“她们会好起来吧?”
孟婆甩给我白眼:“废话,你下手不是一般的黑,她俩没死就是万幸了。照我看,没有十几个小时是恢复不过来了。 ”
十几个小时就能恢复,那好像也不算是大问题嘛,我松一口,拍拍胸口。
孟婆又说:“你这小白,居然错有错着,得亏你的杀人现场选在了这里,得亏有这天下唯一一个能屏蔽你自愈能力的家伙在,我才能用痛感把你这家伙从狂暴状态里拉回来,否则……”
她啧啧叹息,我不敢相信,又带点小骄傲地问:“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如果不靠疼痛感什么的,连你也阻止不了我么?”
她摇头:“那倒不是,没有他在,打疼你虽然比较难,打得你飞出地球那是分分钟的小事。我只是比较担心这个——”她伸出十指给我看:“姐刚做的水晶指甲,多好看eads;!要是真跟你动起手来,万一不小心弄断了,那该有多惜啊,你说是不是?”
我说呸。
但心里还是充满感激,问她:“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能不能说说,到底那老古头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要煽动街坊们闹事?为什么要抢孟小红的红手绢?又为什么要借我的手掐死孟小红?他到底是怎么对我下的手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着了他的道呢?”
孟婆极少见地叹口气,说:“答案只有一个——没想到啊,就在姐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藏着个妒魔。”
什么?妒魔?什么是妒魔?
孟婆说:“妒魔和血魔一样,也是因凡人而生。只不过,形成血魔的,是凡人的戾气,而形成妒魔的,是人类的妒忌。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攀比,什么十大高手,十大兵器,十大门派,十大美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凡人闲的蛋疼搞出来的玩意儿。而一旦攀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