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枕边人送去地府?就为了自家儿子那一番威胁?
我正要叉腰大骂一番这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许丽丽的反应却比我激烈迅速得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韩奇话音落地没两秒的时候便举起了一把扫帚劈头盖脸朝这个衣着笔挺的中年男人招呼过去,一面拍打,一面还在口中怒声喝骂:“你怎么好意思提出这种要求?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没有人性?”
韩奇被这突如其来的扫把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反抗,一味躲闪着,拿手挡住了头脸,口中求饶:“小姐小姐,别激动啊小姐,有话好好说啊小姐……”
许丽丽大怒,涨红着脸:“谁是小姐?你说谁是小姐?”
韩奇也懵了,赶紧改口:“大姐大姐大姐,有话好好说啊大姐,先把扫帚放下来好么大姐?”
天天怒了,气呼呼骂道:“大姐?这么青春靓丽的美女你个死老头子居然管她叫大姐?你**没长眼睛啊?”
韩奇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美女,求求你先把扫把放下来好么?”
其实许丽丽这种平时从不运动的弱女子即使有扫把在手,但韩奇左躲右闪的,这扫把也没什么办法造成多大的攻击伤害,但该着这韩奇倒霉,赶上奸狗天天为了讨好许丽丽,生怕扫帚打不到目标,所以一面卡位站到了韩奇身旁,一面伸手按住了他,表面上是劝架,实际却把那韩奇这移动靶变成了固定靶,以便许丽丽以轻松下手打个痛快。(.)
韩奇的请求一说出口,我内心就充满了对他的鄙视,所以许丽丽这顿没头没脑的暴打,我倒也是喜闻乐见根本不打算叫停。
小红和笛子也都和我一样,笑盈盈看着许丽丽大发雌威,小红还对我摇着头表示说看来以后要加强对许丽丽的培养,看看这孩子抄扫帚的姿势,唉,连最基本的发力都不会,说起来还真是丢人。
我大点其头表示同意,叹气说惜现在培训也来不及了,要不这韩奇至少也要掉几颗牙断几根骨头,哪像现在,只是脸上多了几条青紫条纹?
不过这也差不多了,体力不继的许丽丽气喘吁吁终于罢手,而韩奇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朝我不悦地问:“这位美女在您的店里随便打人大师你真的不管么?”
我咧嘴一笑:“打人是不对的,但是韩奇你说出那样的话来,你还算人么?”
韩奇脸色阴沉:“大师,你觉得我说的请求不能接受么?”
我奇怪了,问他:“这样的请求除了你谁会接受?”
韩奇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也是万不得已啊……小香自从跟了我,也没享上几天福,当初三千活着的时候,天天跟她作对,她虽然没有对我说,但我也知道她被这孩子整得连晚上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的。而三千去世之后,我的生意每况愈下,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烦闷忧心之下迁怒于她,对她也是态度恶劣并无温情,她为了对我痴心一片,把这些委屈都咬牙忍下来了。象这样的日子,对一个象她这样的柔弱女子,每过一天都是受罪,为了能留在我的身边,她却甘愿受苦也不肯离去。
我之所以请大师将她收回地府,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因为实在不忍心看她继续这么活着受罪。大师,你能成全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么?”
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听他说出这么一番鬼扯的道理,讥讽地反问:“哦?照你这么说,你这么做,还是某种高尚的行为,伟大的牺牲?”
韩奇刷一下就滚落两行热泪:“大师,你终于懂我了!”
我大怒,正要抬腿一脚将这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薄情男直接踢出门外,门忽然开了,从外头走进一个清丽秀气的女人来。
自动迎客的“请节哀”再次响起,那女人一听,下意识地回应:“谢谢!”
然后她的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望向了韩奇,温柔地叫他:“奇哥!”
韩奇回过头去,惊讶地看那女人,问她:“小香,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浅浅一笑,露出两只酒窝,说不出的爱动人,目光不离韩奇,轻声地说:“奇哥,我早就对你说过的,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忘了么?”
我看过无数的言情剧,但我从没有在电视里见过哪位美女能将这种很假很藐视人类智商的谎话说得如此真实动人的,这美女没有去演戏,还真是白白浪费了她奥斯卡影后的资质。
听到小香这句话,韩奇的脸上便不由自主露出一种温柔的神色,他轻叹一声:“唉,傻香香,奇哥又怎么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们是要分离的。”
香香一听这话,眼睛里顿时笼上一层雾气,哽咽而伤心地说:“不,不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我的批准,你永远不许离开我,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韩奇双目赤红,一片深情地望着香香,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替她擦去眼角的一滴泪珠,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哦……你这个小傻瓜,你这个爱的、霸道的、不讲理的小傻瓜……”
我觉得自己只要再多听一句这种情话就要吐了,这对狗男女竟然就这么在我店里当着一群人的面旁若无人地念三流言情剧的台词,还念得那么入戏,那么倾情,这种肉麻当有趣的对话他们自己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我们这些见惯打打杀杀大场面的人却也实在是无法直视eads;。
就连平时最爱看韩剧的小红,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