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喜脉”,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只有女人可以有此功能,男的么,好像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这一步。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就在所有女性的脸上和身上逡巡。
此时此地,女同学的名单有:武小七、文老九、酸泡萝卜、泡椒凤爪,以及月妖舞。
都挂着未婚女青年的头衔,被人怀疑有喜脉了,这,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这几个女人都仗着自己身怀魔法,所谓“一艺在手,走遍天下何惧有。”
而人么,不管有没有能耐,脾气总是有那么一些,只是脾气大和小的区别罢了。
所以这些女生们,被所有人的目光盯来盯去的,浑身上下不自在了,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柳眉倒竖,拳头捏紧,大有要找人单挑或群殴的架式。
还是文老九机灵,她上前一步,拽住老专家,将所有的视线转移了过来。
“老专家,这就是你所说的,郎乐乐的体质特别吗?”文老九老实不客气地暴叫,状如河东狮子吼,拽住了老专家的衣服领子,口水全喷在他老人家的脸上了。
老专家哭丧着一张老脸,弱弱地辩驳道:“我当时想说她是喜脉来着,可是你们没问……”
“喜脉?你说喜脉?”文老九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继续对着老专家的老脸喷口水:“咱们的老四,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何来的喜脉一说?”
“这不,她的手背,就是喜脉呀。”老专家噜噜嘴,老花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同时,也略带着惊喜。
他表情的变化,没有逃过文老九敏锐的眼睛。
再次将老专家的衣服领子给拉近了,对上了那双老眼应该昏花,但此刻炯炯有神不说,还笑里藏着惊奇。
肯定以他丰富的专业知识,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了吧。
文老九将拽住老人家的衣服领子,改成了帮老人家整理衣服领子了。
“老人家,你的衣服该换洗了,你看,领口都黑了……”文老九摸着老专家白衬衣的领口,小声地说道:“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她此时的语气和动作,就像一个妻子,在丈夫出门前,细心地帮她打理繁琐的事物一样,叮咛。
老专家的脸莫可名状地红了。
一来他从未结过婚,此时女人细微的关心眼神、语句与动作,令他心灵产产生了巨大的震颤。二来,虽然与医院里那些爱慕虚荣或爱慕他才华的女医生和护士们,也有过肢体的亲密接触,但只限于男人和女人的巴多胺吸引,并没有一个人像文老九这样子的,整理他的衣服,并承诺要帮他洗。
“不用,谢谢,我有洗衣机。”既然没有时间和经历与人谈婚论嫁,既然两人的年龄相差这么巨大,既然只是偶然相遇,既然没有爱情的基础……
太多太多的理由,令老专家理智地拒绝。
可人家文老九并没有要扑倒老专家的心思,只不过她的心思缜密,言由心生,自然的关心罢了。
“老人家,那你说,乐乐的手背怎么会是喜脉呢?”文老九笑笑,转移老专家的尴尬之情,说到了他的专业知识上来了。
老专家顿时来了精神,满是皱褶的脸儿还是红红的,像一朵盛开的野菊花。
“那是因为蜈蚣的传承因子,怎么不小心与她手背表皮的汗腺产生了化学反映……”老专家敲着自个儿的腮帮子,说着话,陷入了沉思。
文老九心知,这老专家肯定在奇怪,郎乐乐怎么会与蜈蚣扯上了关系。
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文老九解释道:“你也知道郎乐乐是受伤了才到了你的医院,受伤的原因就是因为与人斗法,让蜈蚣给抓了……”
“哦,原来如此。”老专家恍然大悟,摩挲他三缕长髯,微笑道:“她因祸得福……”
“什么?”文老九扯扯老专家的衣袖,好奇地问道:“她都生出蜈蚣了,还因祸得福?那什么是福,福从何来?”
文老九一连串的问题,令老专家莞尔无语。
思考着要怎么样向她灌输医药方面的知识。
在文老九热切的目光下,老专家缓缓点头,淡淡问道:“知道以毒攻毒吧?”
“嗯?”文老九满是问号的眼睛凝视老专家,希望他用最直接易懂的语言,以解答她贫乏的医学之困惑。
“说直接点,就是蜈蚣的毒,将刚才酸泡萝卜绣花针的毒,给化解了。”
老专家轻轻的一句话,无异于一声晴天惊雷,炸得文老九头皮发酥。
“这么说,乐乐的毒已解,她无性命之忧了?”文老九没差点喜极而泣了,再次紧紧地抓住了老专家的手……
唉,老专家都要哭了,心说:“我肯定与他们几个人八字不合,不然,握爪就握爪,干吗总抓我一个地方,简直是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可否放开手说话?”老专家哭丧着脸,挣扎了几下,这才惊动了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文老九。
“哦,对不起,对不起。”文老九终于发现了,由于自己的激动,而导致了老专家的痛苦,忙道歉:“对不起,谢谢,改天请你喝茶。”
她也顾不得帮老专家揉伤了,客套了一句,从圈外跑进了圈内,中间隔着好几百只蜈蚣和它们分裂出的粪便,蹦跳着来到了郎乐乐身边,蹲了下来。
老专家理解小女生的激动所为何来,他忍住疼痛,左手揉右手,自个儿给自己疗伤。
“乐乐,老四……”趴在她耳边,文老九欢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