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来谈去却总绕不过昨日与朽木白哉的一战，碎蜂也确实很想知道柳生如今的心里状况。
能和朽木白哉那样的人打过一场，收获一定是不会小的。其实在任何时候，弱者在与强者的对决过程中，总能得到许多的启发。
显然，在此时的碎蜂眼中，柳生无疑就是那个弱者。
“与朽木队长战过之后，你是如何想的？”碎蜂是直接问出来的，柳生是她的副官，因而有些话只需直接问出就好。他们的关系，总是比其他人要亲密些。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证明什么，但你一定是输了。”想了想，碎蜂又加上了这样一句。
柳生点点头，“是的，输了。”
“但我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极限，若是再给我些时间，我不会输他。”
柳生有这样的自信。他确信若是再有几十年，甚至只是十年的功夫，他一定能到达朽木白哉那样的高度。
卍解后的朽木白哉所能达到的高度，真正的队长级强者所在的高度！
柳生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剑。一个真正有了自信的人，已在先天上处在了不败之地。
碎蜂终是再也没说旁的什么话出来，她当然感受到了柳生此时涌出的强烈自信。这样的自信，她只在曾经的队长大人身上见过啊。
昨日的这场争斗，柳生似乎不仅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反而得了不小的好处。
碎蜂能察觉出柳生身上此时的不同之处，她也惊讶于柳生这个纯新人的成长速度。
他才打学院里毕业多久？也就十几年光景吧。
与他同届的毕业生许多还在为了个席官的位子而努力，那些当年的翘楚们也多在谋着副队长的位子。而柳生不但已是个副队长了，还有胆子去和队长级的强者比斗。
仅仅十几年的时光，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已具备了和队长级强者战斗的资格么。
即便他输掉了，即便他依旧不是任何一位队长的对手。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成长速度，已称得上是尸魂界千百年来少有的天才了。
如果，他再学会了卍解，
碎蜂觉出来了自己这位副官的不简单，她也决定给予自己这位副官更大的便利。
若是能由自己的二番队再走出一位队长，那自己在队首会上与其他人较量时就能掌握更大的话语权吧。
她许了柳生随意使用队内包括灵药古籍、训练场等的各样资源。
虽然这些东西身为副队长的柳生本就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如今被碎蜂这样正经的提及，柳生只能苦笑着谢了队长大人的赏赐。
当然了，即便是苦笑，也只能是在心里笑笑。柳生还没有胆子把这种笑挂在面上，若是引来碎蜂的怒火，那他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碎蜂问过了柳生的修炼状况，又微微鼓励上几句，说些什么“努力”，“加油”之类的话儿，样子竟是前所未有的和蔼。
“很有信心呢。”碎蜂笑笑，柳生的斗志似乎也感染到了她，“去工作吧，我会等着那样一天的。”
柳生向碎蜂施上一礼，就要转了身离开，却又听到碎蜂的声音幽幽地打身后传来。
“可别仗着有些本事就到处去给我惹麻烦，若是被人找上门来，我可是杀了你的，亲手。”
碎蜂的声音很冷，甚至真的带着那么一股的杀气。
听了这样的话，柳生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倒在门前。
前一秒还保持着和善的模样与他谈话的队长碎蜂，突然间有了这样大的转变，让柳生差点要怀疑方才鼓励过自己不止一句的碎蜂究竟是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回头讪讪地笑笑，柳生连忙逃也似的离了队首室。
女人什么的果然是最可怕的，尤其是，这个名叫碎蜂的女人。
柳生被碎蜂突然冒起的杀气吓得逃离了队首室，只留下面上挂着难明笑意的碎蜂，依旧端坐在位子上，盯着队首室前空无一人的小院，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她什么都没有在想。
柳生当然没有闲心去考虑碎蜂此时究竟在做着什么打算，他正在全力对付着眼前半人高的公文。
这些积压了多日的公文本应是由下属的席官负责的，却在方才被小川海一股脑儿的送了过来。说是队长大人早在昨日就为他准备好的工作。
原本打算在办公房里闲坐上半日的柳生只得打起精神来批示这小山一样多的公文，只是看到里面那诸多繁杂的小事也要自己来看，可是让柳生的头顿时就大了好几圈。
二番队是情报番队，二番队处理的文件当然也与情报脱不了干系。
只是原本像柳生这样的大人物看的只是哪个街区出了什么事这样的总概，哪里会去看这些说什么东街张家丢只羊，南市王家死只鸡这样的琐事？
偏偏碎蜂又指定了要他一人来办，可真是给柳生找了件大麻烦。
虽说是已经由下级死神分类处理过的文件，但这里的信息也多是那些日常的琐事，没法真正提起柳生的精神来。
因而直到午饭前后，柳生手头的文件也才看了小小的一片，那堆半人高的公文依旧还是半人高的样儿，丝毫没见下了多少的样子。
真正要说引起柳生注意的，还是看到的几个流魂街上的平民失踪的案子，虽说人数不多，却也让柳生想起不久前遇到的那头食人的亚丘卡斯级大虚。
他这才打起了精神，挑了相似的人口失踪案来看。
只是流魂街这种地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