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怡道:“大师严重了,此间晚辈等人无能为力相助一二,甚是惭愧。..”
智旷点了点头,沒有答话,转头望向寺内横七竖八的僧人尸首及硝烟刚散去的寺院,泪水不禁滴滴落下。
段思英道:“智旷大师,我已命一队侍卫前來相助打理寺院,还请大师准许。”
智旷道:“多谢太子。”
段思英道:“有何需要敬请传告。”
智旷点头不语,望向远处的洱海,陷入了愁思。
段思怡道:“智旷大师,晚辈等就此告辞了。”言毕一行人掠过广场,出了崇圣寺。智旷沒有送出來,而是静静地望着洱海,一动不动。
段思怡等人出了崇圣寺,往大理城走去。凌云俊问道:“怡儿,陈世清他们会守诺言吗,如果他们乘虚而入,再伤害崇圣寺怎么办?”
司马飘雪道:“阿俊,你这就多虑了。他们为了害死福慧大师,都不怕把朝廷牵涉进來了。若他们不守诺言,到时候太子率将士逐一诛杀他们,不等于自讨苦吃吗?”
凌云俊问的是段思怡,司马飘雪虽然答的有理,但始终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便望向段思怡去,见段思怡沒有想要答话之意,几分失落。
陈冉道:“宫主,江湖人不知门人之死是因千拾秋而起,好是不好呢?”
宇霄然道:“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无论如何门人都是丧命于大力金刚掌之下,少林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只有如此,方能化解与少林之仇怨啊。”
段思怡望向宇霄然,道:“只是从此世间少了一位绝无仅有的神僧,这比毁灭了崇圣寺还要让人惋惜。”
宇霄然道:“是呀,若我知道是这样,真不该迁怒崇圣寺。如今想來,总是几分惆怅。”
瑶佳道:“大师不愧是令万千敬仰的神僧,对了,世人大多只是听说,姐姐怎么会知道福慧大师真的存在还知道他就在藏经阁呢?”
段思怡响起她到崇圣寺藏《六脉神剑》剑谱时的经历,她到藏经阁外便猜到了福慧的存在,却又不便告之实情,便答道:“古往今來,唯有贤者留其名。佛尊研法阅经,苦禅修为只有在藏经阁方能有此境界。”
瑶佳不解道:“既然崇圣寺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神僧,为何还要让众人杀戮了如此多的僧人呢?”
段思怡道:“这便是世人难以理解圣贤之处了。神僧无我无人,无敌无友,一切遵从‘缘起’,顺其自然。崇圣寺要经此大难,乃天机所定,大师不过顺应自然罢了。”
武乾子道:“怡儿所言极是,沒有了前期的伤亡,恐怕就算神僧自愿圆寂也无法化解此仇怨。如此一來,神僧除了大开杀戒再无选择,可是大开杀戒也非化解仇怨之法,只会加重仇怨。”
瑶佳顿悟道:“不愧是神僧啊!”
武雄子道:“既然如此,怡儿干嘛让我们去打杀江湖人士呀,不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嘛?”
段思怡道:“神僧乃世外高人,这样的结局一开始我就看到了。我让你们去相助是想拖延些时间,好借此机会聆听神僧讲经说法罢了。”
武雄子道:“原來如此啊,那还差不多。”
瑶佳道:“可是神僧一句话也沒说呀?”她哪里知道段思怡和老和尚的交谈无人能听到,段思怡微笑应之沒有说明。
段思英见段思怡无意回答瑶佳之语,问道:“阿妹,你曾让陈世清尽量压制江湖众人,为何知道大战一触即发呢?”
段思怡道:“此事待会在与阿哥详说。”言毕望了望天色,见天色夕阳,说道:“一战又至黄昏,阿哥,先回皇宫休息**,明日再寻千拾秋踪迹吧。”
段思英点头道:“父皇早就备好了酒宴等待咱们了,走。”
阴单子道:“哎呀一提到吃的,我是饿的眼花缭乱啊,赶紧走吧。”飞奔前去。阳单子也吼着追了上去,一行人凝重的心情见两人如此豪迈顿然松悦了不少,皆加快了行速往大理城走去。一路上马蹄凌乱,是江湖人士撤去后留下的横迹。到了城中,大街小巷皆是未能返回的各派人士,皆在贺喜胜利,喝得正尽兴。看到此情形,段思怡一行人却多了一份伤感和无奈。进了皇宫,行至怡惜宫,段思平已在大门口等候,看向宇霄然的眼神极是温情。
饭后段思平邀着宇霄然出了怡惜宫,陈冉也退了去。阴阳双子、五行子散了去。司马飘雪兴致勃勃地邀着凌云俊去了花园散步。瑶佳令刑方和陆子呈退了去,对段思怡道:“姐姐,我觉得这个司马飘雪对凌公子很有意思,要不要我给你出出气?”
段思怡一怔,秀额微红,几分羞涩笑道:“阿佳,不许胡说,朋友之间说说笑笑都是很正常的。”
瑶佳道:“那得看是什么朋友,我看不太正常。”
段思英也道:“阿妹,我看也不太对劲,阿哥出去给你看看去。”起身出了门去,瑶佳也跟着出了门去。
段思怡本想阻止他们,但两人已出门去,若太多阻拦更显不雅便随他们去了。不过想起司马飘雪对凌云俊的神色,确实看得出司马飘雪对凌云俊极为中意。想到千线随、陈世清、凌云俊对自己也颇有情义,更觉这是人之常情,沒有挂在心上。回过神來,便寻思起千拾秋之事來了。一个脚步声打破了她的思绪。瑶佳轻声闪进大厅,牵住她道:“姐姐,你跟我去看看,他们正不正常?”
段思怡挣脱瑶佳的手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正常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