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清起身冷冷道:“这么说,公主是铁定了要包庇圣教逆贼了?”
段思怡道:“侯爷遭遇不测,令人惋惜悲痛。当年我又幸逢侯爷搭救方得活命,心中颇多感念。如今得知侯爷仙逝,心中悲痛绝不亚于公子。公子也屡次舍命救我于危难之中,心中更是感激不尽,一直把公子当兄长相待。可以说侯府之事,便是我之事,我比任何人都想手刃仇人怎么会故意包庇仇人呢?”
陈世清深叹一气,道:“我知道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可她们的自己人都承认了……我绝不相信瑶佳,不相信圣教。”
段思怡道:“其实要假扮一个人并不难,江湖上盛传易容术,各位想必皆有所闻甚至亲眼目睹。我想对手可能是假扮圣母妄下圣令,借官府之力毁灭圣教。”
陈世清道:“公主不会要以此猜测就为圣教开脱罪责吧?”
段思怡微笑道:“陈公子,若不查出真凶就拿圣教开刀,毁灭圣教。若是实情如此,那也倒好。若是中了恶人奸计,说个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毁灭江湖教派,挑起江湖与官府之争,动乱四起,恐怕谁也收不了场面吧?”
陈世清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阿爹及府上二十三条人命确确实实丧生圣教之手,这总该是事实吧?”
段思怡道:“父皇命我巡查各处大小事务,稳定江湖社态避免挑起霍乱。你管不了,我可得管。”
陈世清怒不可遏道:“你……”
段思怡道:“陈公子,你数次舍命救过我,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吗。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也会查出凶手,给你和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
陈世清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大厅。
陈升道:“公主,我家少爷现在在气头上,您别往心里去。”
段思怡点头道:“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的脾气我知道。再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出在谁的身上,谁都会这样的。此事虽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圣母毁灭圣教,圣教中必有叛徒里外勾结方能让圣教弟子确确实实参与其中造成惨案。待事情查清,我必定带凶手及圣教叛徒交予你们处置,以报侯爷及一府人命之仇。”
陈升道:“公主亲自查案就是代表皇上亲自前來,公主既然都这么说了微臣也无话可说。那么大的事情,若处置不妥必定会引起各郡猜疑造成君臣不合,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不要姑息养奸才是。”
段思怡道:“放心吧,这段日子就劳烦三位将军好生劝导大少爷,我会随时上凑父皇情况,你们不必担忧。”
陈升道:“有劳公主了。”
段思怡道:“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先不要为难圣教众人。”
陈升极为不愿地道:“是!”
段思怡转身说着“告辞了!”出了郡侯府,瑶佳四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瑶佳憋了一肚子恶气,此时方发泄出來,骂道:“妈的,岂有此理!”
五人出了郡侯府,來到一家客栈,客栈中落座着零散几个客人,看上去沒有什么怪异。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客房。
瑶佳道:“刑方的不是说好在这里等候的么,人呢?”
录子呈急忙道:“属下不知。”
瑶佳坐到段思怡身旁道:“姐姐,你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段思怡倒了一杯,欲喝又放下,道:“沒有!”
瑶佳道:“啊……”突觉一破风声掠过,见一人影破窗进了客栈,正是刑方。
刑方向瑶佳和段思怡行礼后道:“圣母,属下已发现鬼毒教行踪。”
瑶佳打量了一番刑方,道:“鬼毒教行踪?”
刑方道:“正是。”
瑶佳道:“现在咱们自己都出问題了,还管得了鬼毒教干什么么?”
刑方一怔,道:“这……”
瑶佳道:“郡侯府出了大事,你不知道么?”
刑方道:“圣母圣令如此,属下自然知晓。”
瑶佳道:“哦,如此说來,你全然知晓,可否说來听听?”
刑方一怔,道:“这是圣母亲自下的圣令,怎么要属下说与圣母听呢。”
段思怡道:“我不知道所以想听听,圣母不便自述故而劳请圣元祥述。”
刑方道:“属下不敢,既然是公主想听,属下道來便是。昨夜圣母及圣灵半夜归來,命属下召集所有弟子于广场。圣母道:‘保山郡郡侯之子陈世清仇杀本教,正操练兵马择日來袭,欲毁灭本教。本教傲立江湖数百年,岂容欺压。传我圣令,所有弟子汇集保山绿松林待命。’众弟子皆几分疑惑,但皆领了命,纷纷由各部部领统帅连夜赶往保山郡。圣母命属下率一队快马赶至小坡林埋伏,击杀路径那里的侯爷等人。属下问圣母道:‘圣母可否一同起身前往?’圣母道:‘我与圣灵要去南涧镇与公主汇合后一同前往,到时候你來兴昌客栈寻我便是。’属下领命道:‘属下遵命。’圣母又命于衫率一对快马至松子林埋伏,击杀闯入伏击圈的士兵后迅速和到绿松林与众人汇合。属下领命后率了三十多人快马出了总坛,來到小坡林埋伏。一举击杀了陈仕及一干士兵,可惜陈世清武功太高,属下等久攻不下,撤回了绿松林与众弟子汇合。等了一阵,便见到于衫率着伏击陈府士兵的那一队人马归來,看上去伤亡惨重。此后我潜到城中查探,士兵密密麻麻到处追查巡逻。只好先回了绿松林同众姐妹一起掩身等候圣母驾临。可久久等不到,属下才支身前來,见到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