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聀将一袋药末递给陈世清道:“你在前殿花丛之中放置水桶,见众高丽忍者到来后,将药末抛到水桶中。..”
陈世清几分疑惑,接过药末顿知其中道理,道:“这……”他自然是不想用此鬼蜮伎俩却又不便出口。
段聀道:“前次他们到我庄中行恶,此次乃是还之其人之道,并无不妥,你快去办。”
陈世清点头,出了大殿。他按照段聀的安排,寻来了两个水桶摆放在花丛之中,心里总觉几分不妥,却也没深思。绕到后殿,跃上殿顶继续盯着四周变化。四周并无什么怪异之处,除了茂密的树林之外别无他物。不时能听到右侧不远处洱海上传来的巨浪的哗哗声和那清新的水气。转头望向右侧去,透过几颗树木可以看到广袤的洱海碧波荡漾,几行白鹭掠过,轻悠自在。望着广袤的洱海,不禁陷入了沉思,许久许久不能回神。
一阵清风袭来,惊神回头已至夜晚。夜幕下的别院显得极是清静,灯火亮起又显几分孤寂冷清。他将眼光盯向了四周密林,过了许久,发现十几个黑衣人上了树梢,六个黑衣人掠过围墙进了庭院花丛之中,一阵暗藏的杀气悄悄袭来。他慢慢退下身去,进入前侧的花丛之中,准备按计划将药末洒入水桶之中。
过了一阵,突听到院内士兵兵刃落地之声,随即便听到倒底之声,想是这些人按计划假装晕倒的缘故了。却不知为何,他自己也觉得几分晕眩,急忙运力压制住。凝神望向前殿,不一会儿见到三十多个黑衣蒙面人飘落前殿。
他便将药末洒进水桶之中,药末一碰触到水,哗一声炸裂开去,好在他反应急速,闪身避开洒出的水,腾向前殿去。二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衫公子从空而降,将他拦截在半途,三掌齐发。
他先是惊魂未定,此时又有几分晕眩,又是至半空无支撑处,勉强推力挡去,挡开了两掌,中了另那公子一掌翻落地上。
他一落地,旋身一转,两柄月弯环刀脱手而出涮向两个黑衣人,往后腾出避开那公子另一掌。
待他刚至前殿大门,那公子已横空袭来,他两掌对上与那人对了一力,往后退去撞到门柱上,嘴角溢出血迹来,更觉晕眩得很,使劲摇了摇头,运力压制住。
那公子翻退回去,站在众黑衣人身前,瞅向陈世清,此人正是千线随。那两个黑衣人震飞了两柄月弯环刀,落到千线随身旁,仇视而去。两人中稍瘦的便是松略,另一人正是松辽。
陈世清吸回月弯环刀,清了清头脑,望着眼前的情形惊慌未定,四周环视也不见罗总管准备的弓箭手出现,更是疑惑。随即听到两个脚步声,便见段聀和董兴武走出大厅。段聀手一挥,一阵白雾掠过陈世清飘出。
千线随哼了一声,道:“段聀,赶紧送出我家少主和凌云俊,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段聀眼前的情形,淡淡一笑道:“看来我是低估你们了。”
千线随拿出一袋白色粉末扔到地上,道:“你的那些解药不仅解不了此毒,反而加上此药会变成剧毒,必死无疑!”随即听到唰唰声响,掩身的弓箭手全被抛了出来,已不省人事危在旦夕。
陈世清闻过段聀挥出的白雾,慢慢觉得清晰起来,却中了不小内伤,不解道:“难怪,老子也中毒了!”
一个忍者提着罗总管落地,将他扔到地上,道:“老不死的廷能藏的。”此人便是松会。罗总管也处在昏迷之中,不过看上去他应该是感觉到不妥先行逃离,终还是晕了过去。
陈世清满脸疑惑地望向千线随道:“我们之事如此周密,你们怎么可能知晓,难不成有内奸?”
千线随哈哈笑道:“就凭你这智商,还想打婷儿的主意真是可笑。”
陈世清大怒,道:“混账东西,有本事别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咱两单打独斗!”
千线随冷笑一声道:“是么,那你也不是对手……你想知道谁是内奸么,我告诉你,内奸就是你!”
陈世清一怔,道:“含血喷人,算什么男人!”
千线随道:“什么含血喷人,我早就发现你在屋顶监视了。故意派两个人去埋了些‘连离’引你入局,没想到你这么听话。料定段聀会如何对付我们,早就在右侧丛林之中挂上了这种药末。这药与‘连离’的解药相克,两者一触便是剧毒之物。那水桶之中我早就混入了毒药,此药碰到什么药都会爆裂伤人无形。”
陈世清道:“你真够狠的!”
千线随哈哈一笑道:“对于你来说确实够狠了,但对婷儿来说却是不值一提。可想而知,你与婷儿的差距有多远,我劝你早点滚得远远的,别他妈出来丢人现眼。”
陈世清大怒,甩起双环刀冲上去,身速极快,若影若幻。千线随、陈秋、松会、松辽对了上去,以四敌一。
松略率着其余忍者上前走了几步,道:“段神医,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将柳婷婷和凌云俊交出来?”
段聀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老夫就那么不堪么?”旋身一转,数支指剑气已脱手而出刺向松略去。松略一掌震碎地板,又挥一掌将地板碎片推向指剑气,尽数挡开了指剑气。随即掠过碎石,冲向段聀去。其余众忍者围攻向段聀和陈世清去,顿时刀剑之声铮铮直响。
董兴武虽然惊恐,却很是稳定,静静地看着场上情况。段聀在医药上的造诣不用多言,在武功上的造诣却是有限。虽练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