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荆州,刘家这边准备得也紧凑,不过十日,也到了成亲的那一天。。※%79,
那天,清儿哭得一塌糊涂,脸上的妆都‘花’了好几次,刘母、‘乳’母和嫂子在旁边安慰。刘清念着这一去荆州,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父母,而桓玄会对自己怎么样,她也没有什么把握。刘母想自己出嫁的时候也没这么哭,‘女’儿怎么了,难道是被迫的?
听闻妹妹哭得伤悲,刘柳来了。问她怎么了,‘女’孩‘抽’泣着不能回答,刘母稍急,刘柳烦了,说道:“清儿,你再哭就别嫁!”‘女’孩立刻止住哭声。
刘柳满意地点点头,“告诉我,你怎么了?“,‘女’孩依旧不说话。
“我去把灵宝找来。”刘柳说着,就要出‘门’,‘女’孩赶紧拉诅哥的衣角,摇摇头,低声道:“不要。”
果然还是做哥哥的比较了解她,他向妻子示意打扮好她,就离开了。嫂子重新替清儿上好妆,理云鬓,整新服,忍不住赞叹:“桓家郎君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
刘柳走到前厅,桓玄正满面‘春’风地接受着他人的祝福,魏晋开放,婚礼上也不甚讲究,有人会白衣飘飘地迎娶新娘,但是桓玄考虑到岳父素来严整,就着一身红衣,刘柳感叹,能把庄重的红服穿得如此洒脱的,也只有他了。
王珣把谢‘混’和刘柳拉到桓玄面前,指着他们道:“灵宝啊,他们来就是抢你这新郎风头的!”转而又皱眉:“二位脸‘色’怎么不是很好?”
桓玄看了谢‘混’一眼,谢‘混’的样子还要胜自己几分,其实,论起来,不仅是外貌,在身世、‘性’格还是名望方面。自己还不如谢‘混’,桓玄心里也有淡淡的不爽,不过,今日毕竟是自己的好日子,其他的事也不放在心上。见谢‘混’的脸‘色’不好,他倒是拉过谢‘混’,在他耳边轻声道:“若论其他方面,益寿你都不比我差,这次就让我小赢一回。”
“小赢?”谢‘混’不满,“人生大事怎么是小赢?”
谢‘混’比自己还孝子,可能是因为他的成长环境比自己的还要好,顾忌的比自己还要少,名‘门’贵公子的脾‘性’。
王珣似乎看出点什么,笑着说道:“以谢郎家世品貌,我保证你能迎得佳偶!“以后,在皇怠婿的时候,王珣果真推荐了谢‘混’,那又是后话了。
一杯接一杯地敬酒与喝酒,桓玄脑袋开始晕乎,索‘性’,他就装醉,把杯里的酒硬塞给刘柳,那人也义气,替他喝了,有他还不够,桓玄还把外甥王绥拉进来一起挡酒,几乎把所有人都灌得醉醉的。
尚为入夜,桓玄就被扶进新房,清儿见他满身醉气,忙倒茶替他醒酒。茶至嘴边,桓玄拿过茶杯,置于桌上,握住她的手,似有得‘色’,道:“我没醉,醉了扫兴。”
新娘又是脸红,娇胜桃‘花’,桓玄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听说清儿今天哭得厉害,怎么了?以后我们可以常回来的。”
新娘回答:“只是有点不安。”
“不安……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我父母兄嫂也很照顾我。”新娘娇声不满。
桓玄笑了,捏捏新人的脸,问道:“那夫人要我如何呢?我都听夫人的。”如此良辰,他只想顺着她。
清儿也无话,低头摆‘弄’衣上流苏,桓玄托起新娘的脸,尚为等她反应,双‘唇’便轻轻覆盖上去。双影‘交’错,红烛幔帐,同醉于今夜的婚房。
沉溺于丈夫无声的温柔中,再多的不安清儿都缓缓放下了。
第二天,桓玄就要带着新‘妇’回荆州。
几次奔‘波’下来,桓玄对这些场景渐渐麻木。刘清感慨万千,十年前,她跟着父母和桓玄告别离荆州;十年后,她跟着桓玄告别父母至荆州。
舍不得陪了自己十七年的‘女’儿,刘母止不住落泪,清儿大概是昨天哭够了,这次反来安慰母亲。母亲带着哭腔嘱托‘女’儿出嫁后不能再这样任‘性’,又说她虽说没有公婆,还有叔母、堂嫂要尊重以及处理好妯娌之间的事等一大堆事,这些清儿都听了好几次了,为了让母亲放心,她都一一应承着。
这边母‘女’在说话,另一边桓玄这一群男人们也在“依依惜别”。刘柳如今除了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妹妹就别无所求了,而刘耽,依旧是那一张冷冷的脸,桓玄看到老丈人还是想逃。
刘耽想,十年前说的结为亲家如今成真了,只是是这小子。桓玄对岳父唯一能说的就是:“泰山放心,我会连着你们那份一起好好疼爱清儿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刘耽点点头。
对于他的回荆州,王珣还是有点不放心,说道:“灵宝,荆州是你的老地方,仲堪也在治荆州,他不是刻薄的人,你们要相互扶持。”
“王东亭此言甚善。”刘耽接口,这也是他担心的。
两位长辈如此说,桓玄也点点头,他也不是天生好斗的人,人不惹我,我不犯人。何况他觉得殷仲堪还是很可爱可控制的人,以后还得多多仰仗此人。
手下见时间差不多了,问桓玄是否可以行船了,他点点头。
清儿还在和母亲说话,桓玄走来唤她上船。刘母还拉着‘女’儿的手,对他深切嘱咐道:“清儿从小被宠惯了,灵宝,你要让着她,是在不行,就让她回家吧。“
‘女’儿刚出嫁就提到回家,这岳母大人脑袋被‘弄’糊涂,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