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队长见沈所长没说话,认为已经戳中了他的软肋,给自己的徒弟挽回了点面子,又得意的说道:“从调查走访来看,我也觉得这个朱小勇天‘性’敦厚,不用说去杀袁福了,我看他,打一下袁福都不敢,更不敢去和那个王凤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是怕老书记,二是怕袁福,这两人都是老虎啊,呵呵呵。。△,袁福的家庭情况我也详细了解过,这个袁福是个暴力倾向分子绝不会错,那个王凤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所以这个袁重还是有杀人动机的,一是保护他妈妈给妈妈报仇,二是保护自己给自己解脱,现在这样的结果,虽然对袁重来说,未来的生活还是未知的,但至少是解脱了现在的家庭暴力。再者我仔细计算过袁福家,朱小勇家和派出所的距离,根据袁青和民警还有其他邻居的口供,就算朱小勇有时间去换衣服藏衣服,藏匿地址也肯定不会出这三条线的距离太远。我们仔细搜过多次都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被销毁遗迹。所以我认为这个袁福就是袁重所杀,朱小勇没有参与,而且我们至今不是也还没有找到他参与杀人的证据嘛。至于第二刀,应该是这个孩子看到袁福已经不会动,没有反抗能力,不能再伤害他了,而故意行使的过度杀戮,是一种报复心理的释放,当然也有可能是朱小勇的报复行为,毕竟第二刀间隔时间长的话,是不会有多少血溅出的,但这可能‘性’非常小,就算是朱小勇刺的第二刀,也没有证据,而且当时袁福肯定已经死亡了,所以这个第二刀意义不大。有些案子就是这样,难以置信并不代表不可能,没有证据也并不代表不可能。但推理猜测毕竟不能作为证据,我们还是要看手上掌握的证据和证词的。“
沈所长听到这个如释重负,想着总算朱小勇是有救了,可以给老书记一个‘交’代了,他和其他在座的人一样,都附和着点头表示认同,余队忽然改变脸‘色’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担心……”
这时刘涛心有灵犀一点通似得接了余队的话说道:“余队是不是担心,袁重是被朱小勇教唆去刺杀袁福的?”
余队满意的看着刘涛点点头。
沈所长听到这个和其他人一样大惊失‘色’,刚才的如释重负,变成了“难释重负”,就好像是被上吊的人,刚被人从下面举起,喘了口气,以为得救了,那人又忽然松了手,卡的自己脖子又喘不过去来。一方面沈所长佩服这个刘涛的思维敏捷,另一方面又惊讶余队居然有这样的担心,也佩服余队对人‘性’的邪恶揣测,自己是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可能‘性’的,可能正因他们没有生活在这个小镇,才会有这样的揣测。而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自古就不穿鞋的小镇居民,他永远都不会去问邻居为什么不穿鞋一样,自己自然不会对朱小勇有那样邪恶的怀疑。如果真是那样的,那朱小勇真是个让人后怕的人,沈所长简直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但他的惯‘性’逻辑思维还是马上想到反驳了的地方:“余队,我看着也不是很合理,朱小勇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袁福已经打死王凤,这个袁福肯定是要进监狱的,指不定可能就是死刑,如果为了袁重,这娃娃母亲已死,父亲再也回不来了,这已经是拯救袁重于那个暴力家庭了,他没必要还冒这么大风险,去怂恿袁重杀袁福,他没有那个教唆的动机啊?”
刘涛马上接话道:”怎么没有教唆的动机,我之前就说过,朱小勇还是有杀人的动机的,假如他和王凤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他当时为了给王凤报仇,有很大可能会一时冲动去杀害袁福。“
沈所长也不甘示弱回道:“刘警官,可我们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朱小勇和与王凤有不正当关系啊……”
余队阻止还想继续和沈所长争论的刘涛,向刘涛做个“如来神掌警示牌”,说道:“好了,小刘,老所长你们也别争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刚才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确实没有证据,那个孩子的口供我看也都是真实的,再者我觉得这朱小勇也没那心机,沈所长分析的也很对,谁能保证那个七岁的孩子能管的住自己的嘴呢,是吧?指不定下次问他的时候他就说漏了嘴呢,这对朱小勇来说确实是很大的风险。”
“对对对,我刚想说的就是余队您这意思。”沈所长听到了余队的话,立马第一个附和道。
余队又继续得意的说道:“而且我话说难听的一点,就算是朱小勇教唆的袁重,那个袁福也是个该死的家伙嘛,这样的人…”
忽然,刘涛气愤的大声说道:“余队!袁福犯故意杀人罪杀死王凤那是事实,但不代表他就是该死的,也并不代表有人可以随意代替法律将他制裁。不然要我们这帮人干什么……“
余队心里暗骂这个二愣子青年,说话没个轻重,自己刚才的话是轻浮了一点,不能没给自己台阶下,反而还拿杆子把自己顶那么高。同时又叹息着,这小子一身的本事和前途,早晚要毁在这不安人情世故上面,回头得好好说说他,并思索着该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也难怪余队,因为他不知道这刘涛最崇拜的人就是屈原,他更不知道这屈原虽是芈姓屈氏,其祖上则仍是熊氏!所以他虽是“屈氏”则一生不“屈”。
这时沈所长也笑着说道:“余队和刘警官说的都对,这袁福是该死又不该死,反正最终他还是死了,我看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