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是昆吾的时候,由于我没办法知道父君和阿娘他们是否会反对,所以我也不敢和他关系太亲密,可如今我知道了他是崇恩圣帝,也就不再那么避及了。。。
我虽然和他有婚约,可终究是还没嫁到蓬丘的,一直和他这么住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早些回重华去,再说,这么久没见阿演,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晚上和帝君赏星星的时候我便提了出来,这一次帝君倒也不拦我,只是握着我的手将我腕上那两颗天冼珠取了下来,我一时觉着奇怪,“帝君,干嘛要把我的护体珠取下来?”他并没有回答,将那两颗珠子随手碾成了粉末,化入风中了。他这是在干嘛,不知道天冼珠极难找到吗!在我刚打算挣开手质问他的时候却看见他从腰间取出了一串天冼珠为我戴上。我细细数了数,竟有一十二颗!
“帝君,你”我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他的回答,“你是未来的帝后,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不太好。”
原来是吃醋啊!
当初意识到阿演和灭‘蒙’获的异样之后我本是应该好好和她谈谈的,却没想到偏偏遇上那么多事,离开了这么久,如今才有机会和她说说这个事儿。
晚上,我取出尘封已久的夜明珠,映着从窗里‘射’进来的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我和阿演对面对坐着,看她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如果真的要断了她的这份感情,也不知她会不会怪我,可我想到这有关我们重华,我也就不得不阻止了。我略微理了理思绪,轻叹了一声,“阿演啊,你和阿获究竟是什么关系?”阿演听了我这一开‘门’见山的问题直接红了脸,竟也支支吾吾了起来。“也没什么啊,姑姑你这样问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嘛。”我正了脸‘色’对她说:“我之所以还要问你是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阿演看我这么一本正经也察觉出了些异样,“姑姑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说话间神‘色’已经变了。“阿演,不是姑姑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俩个的身份,”我说了一半也不想再说下去。只叹了口气,“诶。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别怪姑姑狠心。”
自从那晚和阿演谈过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在我眼底出现过了,每天就是在崇恩眼前叹气,连他跟我说什么我都不清楚。不对,他刚刚好像说我们的婚期定在六个月后,这么快!我转过头去问他,他却只是说他可等不了百十来年,正好来年一月里有日子正合了我们。便在那日里定了做婚期,除去这天,下一个合我们的吉时可是要在一百六十年后了。其实对我而言,一百六十年也不算什么,我正好借了这段时间助阿演过了封帝礼,可这日子是帝君和我父君他们定的,九重天上的天君也已经同意了。而且已经向四海八荒宣告了,我能做的只是准备出嫁罢了。
婚期定了之后阿娘和嫂嫂就开始忙着为我准备嫁衣和嫁妆。阿娘说,我是重华之巅头个嫁人的帝姬,排场上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所以理所当然的,阿娘一直在烦恼,而我呢。除了时不时的要被叫回重华去量体以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阿演身上,当然这也把时常来崇吾陪我的崇恩惹得不太开心了,这不,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了,我只能巴巴的驾了云头往蓬丘赶去。
刚下了云头就被守在蓬丘岛边的几个小神挡住了去路,“敢问尊驾是?”一个着白衣的小神向我做了个揖恭敬地问道。我倒是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蓬丘比我们重华之巅还难进。我急着进去也就不想和他们周旋,随即报了名号。他们一听我就是未来的帝后倒是又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个大礼,可依旧没有放我进去的意思,这一下我可就急了,“你们怎么不让本神进去?本神有要事与帝君商议。”这几个小神面面相觑了一番,又是那白衣小神出来答话:“上神不知,帝君下令上神只有到了一月初九当天才能进蓬丘。”
嚯,一月初九当天,那不就是我们成婚那天,也就是我在嫁过来之前都不能进了咯,一想到这个,我刚才巴巴着要见他的心立马就变得拔凉拔凉了。我转过身就要驾了云回崇吾,哪知道中途竟被一道神力拉着降在了岐山。
我早就知道是他了,不是不让我见吗,怎么这下又拉着我不让走了!我板着脸装作生气不去理会他,他倒是笑着,“怎么,我不来看你想我了?”
我倒也是不藏着掖着,依旧板着脸对他说:“是啊,你都一个月没来崇吾了,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哪知道我巴巴的赶了过来却被你拦在‘门’外不让进,想想就伤心。”说着咬了下‘唇’做‘欲’哭状。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回了重华之巅,阿娘见我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一下没忍住眼泪喜极而泣,“阿缈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道阿娘多担心你吗,你也真是的,怎么就逃了出去呢,你二哥回来告诉我你在岐山的情况时可让阿娘‘操’碎了心,幸好,幸好现在又好好的回来了。”早就知道回来阿娘必定会这样流一番眼泪,道一番担心,我也只能陪着阿娘好好地宽慰她,刚哄得阿娘‘露’了笑,‘门’口就传来阿演的脚步声,养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是能听得出她的声音的。
只是阿演进‘门’的那一霎我竟流出了泪。仅是四个月没见我的阿演竟然瘦了这么多,阿演一见到是我直直的扑了上来,也是不住的流泪,“姑姑这么久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