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杀你,挖你的心确实是想过,不过,你不是可以反抗么?”宫拂晓心里开始打鼓,挣扎,陪着她消失?
她扪心自问,宫拂晓,这便是你要的吗?
最后,她想,她确实想要他活着,可那前提是自己还活着,若是自己离开了,那她确实恨不得他也跟着消失。
可……她还自私到外婆家了!
“阿夜,若快消失的是你,你会如何做?”
“何意?”
“就是……打算带我一消失,还是将送我的聘礼,让我拿去做嫁妆?”
她想知道,他会如何做!
夜瞑的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活,定然会带着她一起走,他是一看爱恨分明,下手轻重有度,看事很清的男人,而不是那种拉扯不清,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小女人心思。
他死,她自然也得长眠于身旁,至于……“拿我送你的聘礼,去做你嫁给别的男子的嫁妆?阿晓……做美梦,也得有度!”
她的美梦,可以是关于任何一切的,至于关于男人的,那就只能是自己。
别人……别的男人……那是她做梦都别想的事,否则,即便是梦,他也会亲手毁了!
“我只假设而已,这样的美梦,我想想就行了……啊!别捏我的爪子!痛,阿夜,好痛……。”
殿下又开始收拾她的祸妃了,每次捏她的抓字,都会将她捏的哇哇叫。
宫拂晓一还手,他则一巴掌打掉她的爪子,她一呜,他则扯唇轻笑,搂紧她,“阿晓,你打算一直在这地牢吗?
已是一天一夜零半日一个半时辰了,她还不求饶吗?
殿下,你记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清楚!一个半时辰你都记着……
宫拂晓一怔,她想出去,可却害怕有人再要她离开,那如此……还不如一直都在此处呢!
害怕是固然的,可不用离开阿夜,也好……
“阿晓,你何时才能坚定点,不离开我?”这才是夜瞑真正担心的。
“我一直很坚定,前提是你不逼我!”
“看来,阿晓还是希望为夫早点死……真是狠心,竟娶了一个你这样的小毒妇。”
夜瞑说这句话,便是代表他妥协了,也罢,如今她能撑到生下孩子,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其实,时空的治疗方法,他也害怕……
最后一次是阿晓的三世前,且不说阿晓能否再看一次前世的痛,三世前的消失,也可能带着如今的阿晓一起消失。
那样……可就是踏破铁鞋,也无法觅回他的阿晓了!
他也唯有在最后一刻,她不能反抗时,将法力修为给她筑命了,看着她离开,是他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事。
“我才不是毒妇呢……。”
宫拂晓嗔怪他,她哪里毒了,又没真的吃了他的肉,最多就是咬了她几口。
“阿晓,为夫带你出去,为你治眼。”
“我……。”
“放心,不会再有人逼你离开为夫,只要你乖一点便可!”
夜瞑知道,这一次的离开,她虽是屡教不改,可也算是长进了,最起码,她不是自愿的。
殿下在为自己找着借口,他其实更清楚,若他再坚持为她筑命,她还是会离开自己,但……不找借口,又如何放过她?
不放过她,等于不放过自己!
看着她害怕,难受,他岂会是好受的?
“那……老祖呢?”毕竟……老祖是为了冥界,为了殿下,才出此下策的,她不会怪他……
一句话……拉下了夜瞑的脸色,冷哼一声,老祖?他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我问你呢,老祖呢?”
“阿晓,没人能为你求情,你也不许拿着特权为别人求情。”
“我还是你的姑奶奶吗?啊……!不许掐我!”宫拂晓的爪子又被掐了,她在夜瞑的怀中又叫唤,又扭动。
似乎对这一天一夜的恐惧,都未曾放在心上,祸妃似乎是此般心里强大的女子,也不知是什么在支撑着她,承受这样的恐惧。
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吗?
宫拂晓闪躲不及,她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脸,低头,缩在夜瞑的怀中,“不许再掐我,痛……。”
夜瞑垂眸,缄默的盯着她,忽然一个伸手将她扣紧在怀中,薄唇抵在她的小耳朵上,轻咬了她一口。
向她耳内吹了一口气,感觉到她一缩,呵呵低笑,“是的,阿晓一直都是。”
想做什么都行,姑奶奶就姑奶奶……
“可你欺负我……我不要跟你说话。”
死性不改的记仇,夜瞑再度冷哼一声,“那为夫也要记仇吗?”
“我又没将你如何……。”宫拂晓委屈的将脸埋在他的勃颈间,不肯再出声。
一瞬间,夜瞑似乎发觉了一件事,他得又得花好多心思来哄怀中这个赌气的小姑奶奶,否则,她都不肯再跟自己说话。
“你说……都爱,嗯?!”他质问。
宫拂晓暴跳,她看不见就开始乱抓,夜瞑的脸上都被抓上了红痕,直到夜瞑将她乱挥的爪子捏住了,她才气鼓鼓的停住。
鼓脸,呼呼的侧脸,垂眸,不肯做声。
她说都爱,他的脑子敢情可以不用想事,眼睛也是瞎的,不用看的?
“说话!”夜瞑最不喜欢她对自己沉默了。
宫拂晓却脑袋一歪,搭在他的肩上,冷哼一声,不说话。
“阿晓!”夜瞑拧眉,催促……
宫拂晓深呼吸一口,抬头,“我说都爱,那是因为咱们在闹矛盾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