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放下她的右手,抓住她的左腿,再一刀下去,他的眼眶瞬间腥红……
“啊……!”宫拂晓痛不可挡,左手抓住夜瞑的手,力度过大,指甲没入他的血肉中……
夜瞑垂眸,又抓住她的左手,宫拂晓的脸色猛然一白,奋力的想要挣脱,“呜……阿夜,你放开我……好痛……。”
她想要缩到一旁,可根本动不了,夜瞑固执的拉着她的左手,抬手,久久未落下……
看着她痛的模样,夜瞑才是最痛的,这是他第一次对她下手,太疼了。
抬手,抚着她的脸,为她抹干眼泪,“阿晓,你太不乖了,为夫说过,你若离开,我则废了你,你怎能当作玩笑听呢。”
他对阿晓,从来都没开玩笑,对她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宫拂晓此刻什么都看不到,手脚筋各断一根,痛的全身痉-挛,左手还在他的手中,满心的恐惧袭-来。
想要躲开都无处可躲,听到他的话,忽然在心里呵呵一笑。
阿夜,你比我狠啊,我走了半天,都没舍得真的走,你下手真利索……
你说你没开玩笑,可我却固执的认为你对我视如珍宝,不肯动分毫,可我……理解错了,对吧?
“你放开,你放开……。”
夜瞑看着她对自己的恐惧,心……空洞的鲜血淋漓,眸光暗沉,“阿晓,我折了你的翅,你才离不开。”
他说着,手起刀落……
“啊……!阿夜,好痛,我好痛。”
四肢经脉若是一起被断,那么便会紧缩一起,再无复原的办法,宫拂晓害怕自己变成这样……
绝美的脸上泪痕,血迹,恐慌,惨白……
夜瞑手中的匕首,叮一声落下,他此刻没了法力,还被下了神筋散,能做的,便是将她揽入怀中。
他固执的抱着一心想要挣扎开他的宫拂晓,阿晓,你再也挣脱不开了……
“阿晓……。”
宫拂晓与夜瞑,一个要她活着,一个要他完好,一个忍住心痛离开,一个忍着心疼下手断了她的筋脉。
爱情的世界里,对谁都自私……
“你放开,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宫拂晓的筋脉断的还剩下一根,好疼,疼的钻心,可她却分不清是身更痛,还是心更痛了。
夜瞑的心揪紧,生疼,薄唇轻启,呼吸着缓和难挡的心痛,“阿晓,你恨我了?”
他的内心在恐慌,他在担心,若是宫拂晓真的恨他了,怎么办?
他再狠心,也不过是想要她活着,留在自己身旁而已。
宫拂晓呜呜的在他怀里哭着,她哪儿舍得恨他呀,是她先说离开的,她这是在背叛阿夜,可……她只想要他好好的,不得不离开了。
他用了如此极端的办法,她竟对他毫无恨意,她该唾弃自己没骨气吗?
“我不要你了,你放开我……。”
其实,阿夜……你从来都是我的不敢想……!
“为何不要?”
夜瞑的头发瞬间暗绿的妖冶,瞳孔隐隐腥红的可怕,他看着满脸痛意的宫拂晓,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
垂眸,眼脸下落下一层痛……
不要他?为何不要?还是她想要别的什么?
“你不是说保护我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你让我这么痛,你竟真的要废了我,我恨你……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听着她一句句的控诉,夜瞑长叹一声,薄唇紧抿不语,瞳孔中的神色微敛。
若是能杀了她,他早就动手了,可他不能……
阿晓,如此,你就再也离不开了!
“别再说离开,若再有下次,为夫会将你关在地牢,知道吗?”
若宫拂晓能看到此刻夜瞑的神色,她又该更痛了……
夜瞑此刻就如同一个孩子,拿着最好的东西送给他最喜欢的人,为了这个东西,他不顾一切的付出,遍体鳞伤也顾不着包扎。
当他将东西捧到他疼如珍宝的人面前时,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换来她的一笑,可却换来了一句不要他……
还要离开他,连让他再来一次的机会都未曾给他。
为拿到这个东西还在受伤的他,血沿着手,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他想说,阿晓,你真的不喜欢吗?
话未询问出口,她就要离开了,那种揪心的茫然与彷徨无措让他恐慌。
他想留住她,还想与她说,你要什么我都给可好?不走可好?
可他视如珍宝的人固执的要离开,还不惜对他下-药,就从这一刻,他才决心对她下手的,为的只是留下她。
他想,他是没错的……
宫拂晓最怕看到的便是如此的模样的殿下,她不是不喜欢殿下送给她的一切。
她只是不要拿着用他遍体鳞伤换来的东西,在手中玩耍,那样,即便是看着他满足的笑,她也觉得心酸难过。
“阿夜……。”
“嗯?”
“好痛……。”
夜瞑点头,有些费力的将宫拂晓抱起来,血,滴落在地,抬眸看向结界外。
很快,鬼车便出现了,她是来禀报战事的,西神还未出战。
可却看到了面前这般的一幕,嗬!宫拂晓满身是血,而殿下的手上脸上也都是血,殿下的头发……
“殿下,你为何要对冥后下手?”
殿下那么舍不得冥后,平日里说话都顺着冥后,何时都如同珍宝的捧着,哄着……可今日为何会这般?
“打开结界!”
“是……。”鬼车抬手,打开隔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