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若真是这样,苏牧此举可谓成就了施腾江的佳话,以及他自己的笑话。
却见施腾江摇了摇头:“这诗……我作不出来,好诗,好诗啊!”
宁公子这下楞住了,再品了一遍《春晓》,还是觉得没什么稀奇的,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研究远不及施腾江,问道:“好在何处?”
&和意境。”施腾江轻轻敲击着桌子,又背了一遍,赞叹道:“语词浅,意境深,初闻确实会觉得平淡,但读过之后,整首诗就再难忘记,这便是最上等的韵,所以连黄口小儿都能背诵出来,我的诗和这首相比,差了千倍有余。”
京城来的施大才子这一番评价,立即就引起了众人的惊叹,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二楼,这里的官员众多,都是饱读诗书的人物,听到之后也都大声赞叹。
&诗……在青丘山人人都会背?”齐景安好奇的看向了尹公公。
尹公公摇了摇头:“从未听过,山民们连识字的都不多,一心修炼,哪有空背诗诵词。”
&苏牧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李庆也好奇起来,他从三岁开始认字,听过的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己也能作,知道这首诗的好坏。
&若不愿说,恐怕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尹公公认识苏牧最早,对苏牧的性格有一些了解。
一旁坐着离州的知府孙应孙大人,是当初的状元郎,学问是在场的人中最高的一个,最爱诗词,一首《春晓》听得他心里痒痒,嫌不过瘾,一把抓住了齐景安的衣袖:“他说他会背几首,剩下的呢?快,快让他上来背。”
齐景安笑了笑,着人下到一楼,让苏牧上楼背诗。
一楼的人又在议论着苏牧的身份,听到知府大人相邀,这才知道那首诗已经引起了二楼的注意,纷纷向苏牧投去了羡慕的眼光,不是羡慕他的文采,而是羡慕他会被诗。
总不能让苏牧站着背诗,一群店小二七手八脚的把苏牧他们的桌子搬上二楼,那一桌人也跟着上去了,一楼的才子佳人们怕上楼打扰了大人们的雅兴,只能着几个人在楼梯口听着。
苏牧没想到随口背首诗也能背出这么些事情来,上到了二楼,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知府大人几乎都要送秋波了,觉得十分难受,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日依山尽,平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他又背出了自己第二熟悉的诗,只是这里没有黄河,只能临时改一改,改成平河。
&胸襟,好抱负!”孙大人听得忘乎所以,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在太子面前,这样的举动是很不妥的,但没人在乎,懂的人都在低头品诗,不懂的人则在低头背诗,以便日后去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然后,苏牧就背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平时会突然想起,有些东西需要想的时候却记不起来,而且长时间不背诗容易搞混,苏牧好不容易又想起一首《静夜思》,之后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能明说的:“好了,今天背了这么几首,差不多了,以后有缘的话再背给你们听,好诗多得很,总不能一次卖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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