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外边天色灰蒙蒙的,临近傍晚。
卫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是郁仲骁在洗澡。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
叶和欢又躺了会儿,彻底清醒后才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卫浴间门口,抬手碰了下半毛玻璃门,发现只是虚掩着,洗发水的香味从门缝间飘出来。手上稍稍用力,在门被推开的刹那,她抿了抿唇角,讪讪地收回了手淝。
郁仲骁冲完澡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浴巾,发现叶和欢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洗好啦?”叶和欢扭头,笑眯眯中又带了两分谄媚。
郁仲骁没料到她已经醒了,冷不防瞧见她,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又恢复如常,反问她:“醒多久了?”
“没多久,今天爬山我也出了汗,你洗完那换我了。当”
说完,叶和欢伸了个懒腰,不再去看他结实的麦色胸膛,站起来去拿换洗衣物。
郁仲骁忽然转过头问:“那个……已经走了?”
“是啊,这不三天了嘛。”叶和欢蹲在旅行包前边,翻找内/衣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几天,每当叶和欢想洗头洗澡,郁仲骁都不让,比起她的各种不忌讳,他是各种事不允许她做,连喝水也要管着。
对女性经期应该注意的事,他了解的似乎比她还彻底。
叶和欢坐在马桶上,看了看内/裤上的卫生棉,干干净净,没了大姨妈的踪迹。
tuō_guāng衣服进淋浴间前,她似想到了什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最后视线落在那对饱满的柔软上。
忍不住用手掂了掂,分量还是蛮足的嘛……
叶和欢洗好澡,拿过浴巾从腋下绕了一圈裹住,用毛巾裹着湿发,顶着印度阿三的形象跑出来:“我洗好啦!”
郁仲骁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看电视,听到动静回转过头来。
首先闯入他视线的是叶和欢那双白花花的长腿。
浴巾堪堪遮住她的翘臋,隐约可见底下黑色的内/裤,她却犹不自知,头发挽起着,露出白皙的脖颈及肩膀后背,被热水冲刷过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随着她蹦跳走动,那块浴巾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在地。
一阵清淡的香气也被她从浴室里带出来。
“水有点凉,冷死我了。”
叶和欢瑟瑟发抖,小手抓着胸前的浴巾,光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当她从自己面前走过,那缕香甜气息似有若无地钻入他的呼吸,并不是沐浴露的气味……
郁仲骁把遥控器放下,从椅子起身:“我去楼下抽根烟,你换好衣服自己下来。”
“等等我呗,我马上就好了。”叶和欢连忙跑去翻旅行包。
“记得把头发吹干。”
交代完这句话,郁仲骁拉开门出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叶和欢手里还拎着衣服,不满地嘟了嘟小嘴,这人,连等她一两分钟都不愿意!
——
叶和欢从电梯出来,果真看到郁仲骁站在门口抽烟。
他的左手抄在裤兜里,右手夹着根香烟,挺拔的背影里透出几分悠闲来。
忽然想吓他一吓,叶和欢放轻脚步走向他,距离他只有几步远时,郁仲骁似有察觉,回过头来。
他嘴边噙了极浅的笑:“想做什么?”
叶和欢将举在半空的爪子背到身后,抿了下唇角,淡淡地道:“不做什么。”
“晚上打算吃什么?”郁仲骁掐了烟问她。
这家快捷酒店只提供早餐,午饭跟晚饭得住客自己解决。
叶和欢晃到门口,朝四周张望了下,没有找到像样的餐馆,砸吧了下嘴,真有够偏僻的,扭转过头:“这附近有——”
剩下的话哽在了她的喉咙里,因为她发现,郁仲骁正低头看着自己。
小脸蓦地一红。
叶和欢先审视自己的穿着,红色镂空宽松针织衫,蛇皮纹九分小脚裤,衣服没穿反啊,她抬起头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郁仲骁已经收回自己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不对,走吧。”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叶和欢跟上去。
郁仲骁伸手,直接攥住她的左手腕,牵着她走在人行道上:“怎么那么多问题。”
他的神情淡淡,但叶和欢却从他的话里读出了一种叫作‘不好意思’的情绪,她故意拖长了音:“哦,原来你在偷看我啊!”
紧跟着佯作凶恶地道:“说,你干嘛偷看我?”
郁仲骁捏紧她的手,眼睛看着前方,慢声慢语地说:“想看就看了,没有为什么。”
叶和欢被他一本正经说出的那句‘想看就看了’戳中心底某个***,手背上是
他掌心的温暖,突然好想把这个偶尔会厚脸皮但又极易脸红的男人藏起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每天傍晚都能像现在这样,牵着他的手在夕阳下踱步……
——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看到路边一家寻常的小餐馆,也没挑剔,直接进去点菜吃饭。
吃完饭,没急着回酒店,叶和欢拉了郁仲骁沿着那条马路散步。
北方跟南方在风土人情方面存在很大差异,不同于南方城市的通宵达旦,北方很多店铺在天暗下来后早早就关了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也不像江滨城市那样人来人往的簇拥,但走在这样的路上,却让人生出了几分安宁的心境。
走着走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