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道理?淑媛死了,爸现在连为她出头都不愿意,整日里想的,无非是徐家的名利地位。”
徐敬衍皱了下眉头,并不认同梁惠珍气急之下说的这番话。
梁惠珍冷笑,眼圈却红了:“淑媛小时候,在几个孩子里,爸最是疼爱她,果真是人走茶凉。”
说完,梁惠珍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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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看着梁惠珍进了电梯,转身,打算回病房,却看到夏澜走过来,她还在,没走。
“这是三嫂她们带回来的宵夜,我给你拿来一份。”夏澜走近,把一个餐盒给他。
“我刚才已经在下面吃了,你拿回吧。”
夏澜张嘴,还想说什么,徐敬衍却先开口:“今晚我在这里陪爸,你回去吧。”
病房门关上,夏澜站在门口,神色不太好,他们夫妻多年,从没这样红过脸,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哪怕徐敬衍刚才一句重话也没对她说,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不高兴。
回到休息间,胡雅宁正跟付敏在聊美容话题,得知梁惠珍走了,她们也掸了掸衣服,准备回家。
“老六她媳妇,一块儿走吧。”胡雅宁道。
夏澜笑了笑:“这会儿也差不多凌晨了,我明早要上班,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就行。”
送走了两妯娌,夏澜脸上的笑容也淡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出来,看到去而复返的胡雅宁,后者往门口看了眼,压着声,对她说:“有些话,付敏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得让你知道。”
“什么?”夏澜一脸不解,他们妯娌间,关系不算亲密,但也还客气。
“刚才在楼下,就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我跟付敏看到老六,搂着一个年轻小姑娘……”
夏澜心中咯嗒一下,尽管相信徐敬衍为人,但这种事,真说不好,但她脸上很平静,“是不是误会?”
“我原以为也是误会,但那小姑娘转过脸后,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胡雅宁同情地看着夏澜,说:“白宁萱,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她以前是我的病人。”夏澜淡淡地说,心里却像是掀起了万丈波澜,无法再平静。
这些年,白宁萱在徐家那就是个禁忌话题,但她却不曾隐瞒曾跟白宁萱认识的事情,当初,她刚说出自己是那个负责给白宁萱接生的医生时,徐家人脸色各异,因此对她多了几分唏嘘,妯娌也没有再如开始那般排斥她。
可能,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
“那个小姑娘,第一眼,长得跟白宁萱可真像。”胡雅宁拉着夏澜,说:“三嫂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胡雅宁已经走了,夏澜站在窗边,耳边仿佛还有胡雅宁的话。
“别怪三嫂多事啊,这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就耐不住寂寞,想要尝鲜,敬明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深圳那会儿也有过一个,但最重要的是知错就改,你跟老六这么多年,你的不容易,大家都看在眼里。”
夏澜的太阳穴很疼,她想到了很多事,然后拿了自己的包,匆匆离开了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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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夏澜就去了书房,从抽屉里找出了那叠照片,是徐敬衍c市活动时拍的。
她拿了那张大合照。
徐蓁宁这几天感冒了,精力不济,当夏澜唤醒她时,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妈,怎么了?”
夏澜把照片递到她面前,指着照片上那个女孩,问女儿:“你认得她吗?”
“白筱?”徐蓁宁没了睡意,抬头,“妈,你问她做什么?”
“她姓白?”
徐蓁宁点头,望着照片里的白筱,冷笑:“您不知道,她就是那个破坏淑媛堂姐婚姻的第三者。”
“……”
夏澜脸色难看:“她怎么会在c市?跟你爸爸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临时带一个艺术中心学生去参加活动的,爸爸会认识她,还不是因为……”徐蓁宁没说下去,她对白筱心存敌意,听到夏澜想要白筱的资料,她起来开了自己电脑,调出来给夏澜看
。
夏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女儿房间的,太多的巧合拼凑在了一起,那个女孩,姓白,出生在黎阳,从小没有父母……想到方才徐敬衍因为白筱跟自己发生的争执,想起那一年她偷偷调换了徐敬衍用来做dna检测的样本头发。
她手扶着墙壁,瞎子那语重心长的一句话再次忆起:“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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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筱是被军号给吵醒的。
她一辗转,却发现自己被人搂着,动不了,侧过头,看到郁绍庭闭着眼熟睡的脸庞。
陌生的房间,不像是酒店,听着嘹亮的军号,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郁绍庭睡觉没穿什么衣服,被子下的肩膀光着,西裤衬衫都丢在床尾,白筱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被他剥掉了外套,上面还剩一件t恤,下面的话,也跟他一样,只着白色底/裤,他一条长腿正放置在她的双腿中央……
白筱拉开他的手臂,他睡得很沉,没有醒过来,她起来,穿了衣服,洗漱完走出卧室。
昨晚她在车上就睡过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下了楼,白筱瞧见勤务兵正在打扫院子,她的肚子有些饿了,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份锅贴,已经凉了,她正想着去厨房做点吃的,那边,晨练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