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展昭孤零零的站在梧桐树下,寒风瑟瑟,树叶早落,透过树枝望着天空,展昭脑中浮现的是另一个经常望着天空发呆的身影。
“失宠的滋味怎么样呀?展护卫。”嘲讽之音总会出现在任何展昭不想听任何人说话的时候。
白玉堂永远都是一身雪白,像刚沐浴完的婴儿,全身上下都洁净无瑕。
可是现在是晚上。
展昭哼了一声,白玉堂一天不损他就心里难受。
从外面回来之后,丁月华整晚都在包拯的书房,只听得笑声不断,聊的很愉快。
白玉堂说以往展昭外出回来包大人都要跟他说说心里话,这回他的位置是被丁月华取代了,包大人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展昭并不介意这件事,反而是乐见其成。丁月华不给开封府添乱展昭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能让包拯喜欢,还能帮着包拯做些事,已经大大超出展昭的期盼。
白玉堂叹了口气,坐下来,提着小酒壶,不用酒杯,直接往嘴里倒酒。
展昭侧脸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有心事向来都是挂在脸上,展昭猜测这回白玉堂的心事还是和以往一样,是感情上的烦恼。
回京途中,丁月华不止一次向白玉堂提起,叫他去茉花村下聘的事,要他尽早迎娶丁月影过门,白玉堂是各种搪塞找理由,怎么也不应这事,因此两人还拌嘴争执,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在这里喝酒被大人看到又要骂你。”展昭走过来坐了下来。包拯平日不许他们饮酒,怕耽误正事。虽然这点酒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仍然会克制自己。白玉堂在这个时候在府衙里喝酒代表他确实很愁。
“展昭,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白玉堂可是难得开口向展昭求教,展昭伸手示意让他说。
“你说这女人……”白玉堂一开口自己就觉得别扭,这种事向来都是展昭请教他,现在他有烦恼,反过来请教展昭,也不知道展昭能不能明白。
话没说完白玉堂又连连摇头叹气。
“白兄不愿意娶月影究竟是何原因?”展昭开口问到。展昭又不是瞎猫,他也看得出白玉堂对丁月影有意,可他却几次拒绝和丁月影成婚,又不是因为他喜欢别人,展昭有些不懂了。
“展昭,你成婚都三十了,如今五爷我正是大好年华,男子汉大丈夫正是闯荡的好时候,这个时候成婚必被其所累。”这是实话,白玉堂最真实的想法。
别看展昭成婚晚,成婚之后不是一样怕被人拖累,把妻子扔在老家,于是酿成了丁月华休夫的惨祸。
只是展昭经过这两个月的折腾,心境已然发生了很大变化,最近时常反省自己,觉得自己之前那么做是错误的。
“白五爷年少英雄,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我看你是多虑了。”展昭大概有些了解白玉堂的困境在哪里了,身为一个过来人,展昭觉得白玉堂在这方面经验要比他丰富的多,对于白玉堂来说,应该不是难事。白玉堂现在或许是缺乏一点自信。
白玉堂如此自负的人,竟然跌倒在这个问题上,展昭有些玩味。
“不行不行,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白玉堂捶着桌子。
“你再考虑人就跑了。”展昭说到。
展昭听说丁月影在京城交了很多朋友。那次总捕头的选拔也让丁月影大出风头广为人知,加上丁月影的家世背景,且仍然待字闺中,引得不少狂蜂浪蝶,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青年才俊,足以匹配。
“跑了?就凭五爷的相貌和人品,都是姑娘求着五爷娶她们,怎么会跑?”白玉堂觉得展昭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那就祝你好运。”展昭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不和白玉堂较劲了。
留下白玉堂一个人喝闷酒,展昭要回去看看他那一刻不得安生的小娘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在包猓展昭碰到了公孙策,公孙策说丁月华还在书房和大人聊天,不便打扰。展昭刚好借着这个时间询问公孙策有关丁月华的身体状况,希望公孙策能开方帮她调养,公孙策也直言不讳,丁月华回到开封府就已经找过公孙策,让公孙策帮她隐瞒,千万别和展昭说现在适合受孕。
公孙策并不想隐瞒展昭,展昭问起,他就直说了。
“展护卫,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强迫月华比较好,心情不好会对腹中胎儿有很大影响。”公孙策认为丁月华向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如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强迫她只会事与愿违。
“公孙先生多虑了,展某并没有想强迫她,只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丁月华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愿意,展昭不敢太过逼迫,怕她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
“展护卫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现在月华可是大人眼前的红人,你们不在这些天大人天天都念着她。”公孙策说。
包拯特别挂念丁月华的原因是丁月华的床头故事还没讲完,讲了一半人走了。为了看故事,包拯还特意去翻了唐朝时期的民间传奇,都没有丁月华讲的那些离奇有趣。
“雪语姑娘的事可有进展?”提到包拯身边无伴,展昭一下子想起了雪语姑娘。
“一筹莫展。”公孙策也要叹气。
整个开封府的人都觉得如果包大人能有个伴就好了,可惜他们的包大人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从来就没有自己。上次包勉被老夫人逼着上门来提这件事,把包勉糊弄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