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再度对视,听到此处,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这一趟牢狱之灾根本就是精心策划好的,即便当时丁月华不出现,他们也会被安上其他的罪名。
包拯也心知肚明,只是苦无证据给他们脱罪。
丁月华心中暗想,耍无赖?你睹奶奶是祖宗,你们这些小子还差得远了!
“启禀大人,月华记得那女子的相貌和身材,可以画出来。”丁月华眼珠一转就来了主意。
澡堂老板一听,脸色突变,额头上又渗出汗来。
丁月华微笑,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她怎么会记得那女子的相貌,她这么说只是想诈那澡堂老板,只要他心虚就会犯错,就会露出马脚。丁月华只是想给包拯增加一个盘问澡堂老板的机会。
包拯当下宣布,等丁月华画出那个人,找到之后再升堂问案,其余众人的申诉先记录在案,有实质证据才可严办。
包拯前脚退堂,丁月影后脚就带着衙役跟踪澡堂老板而去了,并且布置了衙役便装在澡堂周围埋伏盯梢,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丁月华在牢房中拿着根毛笔看着白纸发呆。
“丁月华!这种事你也敢欺瞒大人!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子!我展昭真是前世作孽才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展昭一眼就看出丁月华是编瞎话,实际上根本画不出,情急之下自然口不择言。
“展昭!你早就想休了我对不对!你故意不说等我找上门来说,你简直不是个男人!”丁月华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往外冒,此情此景展昭一句温声细语都没有,还是一味责怪她,丁月华心如刀绞。
“好了你们别吵了!休书在大人那里,出的去再拿!”白玉堂简直看不下去。
在这大牢里呆了不到一天,就被这夫妻俩吵得头疼不已,他是真的同情展昭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喝止住展昭和丁月华的争吵,展昭又抱着胸一语不发的生闷气。
白玉堂夺过丁月华手中的毛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你会画?”丁月华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也太小看我白玉堂了,在你心里只有展昭文武双全,我白玉堂就比他差吗?”白玉堂也学丁月华那样耍孩子脾气的撅嘴。
“没人敢小看你白五爷!”展昭在旁搭腔。
就年龄而论,白玉堂成名的时间比展昭要早些,展昭在他这个年纪也就刚刚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而他现在已经做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本事不是靠吹出来的,白家是富庶之家,白玉堂从小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家里重金聘请告老还乡的昔日朝中重臣教白玉堂读书写字,又请了江湖上负有盛名的隐居侠客教授他武艺,白玉堂十几岁之时已经本领过人了。
只是少时的白玉堂就心高气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认为武功文采天下第一,如果不是碰到展昭这么个旗鼓相当的人物,他还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的背景板。
“可是……你那扇子不是展昭画的吗?”丁月华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个是展昭打赌输给我的!”白玉堂知道丁月华说的是他常用的那把写着“fēng_liú天下我一人”的扇子,不但扇面是展昭画的,字也是展昭写的。
丁月华还在那回味白玉堂的文采问题,白玉堂已经奋笔疾书,几下就将那个女子画了出来。
“像!就是她!”丁月华兴奋的喊了出来,白玉堂是有真材实料的呀!
命人将那画交给包拯,白玉堂又是大功一件。
“大人,这画好像不是月华画的。”公孙策看了看画,线条极为流畅,粗细有度,五官清晰合理,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只认识些简单的字的丁月华所画。
“嗯……像是白玉堂画的,他的画功本府还是颇有信心。”包拯对开封府中他的左右手十分了解。
“月华也实在大胆。”公孙策说。这么看来丁月华是根本记不住样貌也不会画,竟然敢在公堂之上谎话连篇。
“大胆是大胆了些,不过本府明白,她也是为了让本府有更多机会来盘问。”丁月影制造事端把人拉到开封府,丁月华说了谎话让案子可以继续审下去,包拯心知肚明。
“马上命人先去寻找此女。”包拯命令到。
府里又誊画了几张画像,叫衙役拿着去澡堂子附近查问,丁月影早就在那附近查问过一番了,暂时无发现。
白玉堂在牢中踱来踱去,看看小窗,天已经黑了。
“我想他们今晚会有行动,但愿月影能有所收获。”白玉堂说。
“这会儿记起我们月影的好了?你跟展云亲亲我我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月影?”丁月华站起来走到白玉堂身边,和他一起看墙上高高的那个小窗。
展昭没说话,但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之色。
“怎么啦?你又生我气?月影是我妹妹,我自然帮她说话,你不也是帮展云说话吗?”丁月华多少也摸到一些展昭的脾性,平常展昭对开封府里的人都很看重很紧张了,何况那展云是他的妹妹,有亲缘关系。当然丁月华认为展昭向着他妹妹也是应该的,正如自己向着丁月影。
“月华,她们感情上的问题叫她们自己去处理,我们不要插手好吗?”展昭说到。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当事人还没说话呢,你们两个倒是吵起来了。”白玉堂很不满意。说什么丁月影和展云都对他有意思,这事总要问问他本人接受不接受吧,展昭和丁月华自恃为人家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