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之风离去,落日已经降到地平线上,整个天空笼罩在如血般彩云下,裳明望着高耸入云的神界山出神,百川浮有些虚脱的坐在地毯上,擦着额头的冷汗,神使太恐怖了,在他那神威下自己如同一只蝼蚁,这就如同兔子间到狮虎本能的恐惧。
“呵呵!恭喜裳明兄又发财了!”宇文烈和特诺从席间站起来,而其他的宾客依旧浑浑噩噩,不过赤柱之风已经撤去‘无影之风’相信不久他们将会清醒过来。
裳明点了点头道:“宇文兄过奖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骇转过头道:“你们刚才没有被禁锢……你们……”
特诺倨傲的仰起头,宇文烈走过来拍了拍裳明的肩膀道:“再无影的风也有自己的轨迹!我虽然不介意被多困一会,但那个家伙的耐性可不太好啊!”在‘真我’状态下的宇文烈没有灵魂,也就是巫体状态下的宇文烈,而他的元神是被镇压在暗处的心魔,也就是说宇文烈对灵魂攻击免疫,所有巫族都有这种特性,刚才无影之风困住的是‘自我’状态下的元性心魔!
裳明以为宇文烈是在说诺崇救他脱困,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时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起,众人惊慌失措醒过来,流岚王子的护卫纷纷上前查看被抽晕过去的王子。
宇文烈扫了一眼慌乱混乱的宴席不由得拍拍手道:“走吧!这宴会也该结束了,再欢闹的宴会也不如神界石好看吧!”宇文烈带着特诺径直向着北面的山脚走去,那是和百川浮等人约好的攀登面!
裳明听到神界石眼中闪过炽热,连忙和百川流简单的客套两句连忙跟上。
太阳沉沉落下,黄沙仍旧残留着白天炽热留下的余温,整个天地沉浸在血色中,此刻是那么的凄美壮烈,宇文烈三人来到北面时山脚时,已经黑压压的一片野修和一些小势力聚在山脚下,中央自动空出一大片,罗兹静静的坐在中央空地上,颇有几分世外高人模样,众人看到裳明到来识趣的让开一条路。
神界山前黄沙涌动,将神界山慢慢的包裹起来,阻止有人预先登山,而此时很多野修从神界山上恋恋不舍的退了下来,他们是预先上去查探地形的,在开放神界山前的六个小时,督查神使会封印神界山,如有人敢留在神界山就是对神使不敬,会被神使直接抹杀,自然历史上有些被贪婪冲昏头脑的人提前上山,但无一都用血浇筑了神使不可侵犯的尊严!
宇文烈扫了一眼不断聚来的人流,眉头越皱越深沉声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是一共有三面按理说应该来三分之一的野修左右,怎么现在已经来了的野修起码有一半!”野修越多冲隘时力量越大,如此多的野修让宇文烈的心不禁揪起来,现在已经有六百多位神士,所谓英雄捱不住乱拳,要是纷拥而上那后果……
罗兹干咳两声道:“虽然我们先后击杀了离昌国的两位国师,但裳明王子的纨绔在整个赤柱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们……”罗兹边说脸色古怪的打量着裳明,裳明也有些尴尬转过身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咬牙道:“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一定要取得神界石!”
宇文烈握住腰间的重岳,焦躁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平和的点了点头道:“这就好!现在距离神界山开启还有五个多小时,大家先休息,养足精神!”宇文烈径直坐于地上盘坐冥想!
看着宇文烈三人心平气静的坐于面前,裳明可没有那份心境,几个小时后他的命运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儿时的记忆不断和他母亲那颗残破不堪的头颅在他脑中不断交叉闪现,裳明脸上红潮时起时落,绕着宇文烈来回踱步。
当天地间最后一抹余晖收起后,裳明痴痴的望着那抹余晖,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吐出胸间的一口浊气道:“天又黑了,难道我又要一个人陷入黑暗,是啊!我真的好怕!”
神界山上的风沙徐徐散去,笼聚在山脚下的众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这是神界角斗场是冥界政府每百年从底层选拔精英的盛世,是所有贫寒野修能够跻身政府势力的机会,一颗神界石足以让他们堵上性命!
宇文烈缓缓睁开眼,他能感受那种"chi luo"裸的贪欲喃喃道:“听闻冥界以前也是一方富饶的神域,当年冥皇成为冥界之主穷兵黩武,最终落得身死魂散,可怜了这无数代的冥界人,战乱、饥饿、混乱让他们越加痛苦,在痛苦下形成这种扭曲的人格,和野兽的贪婪,罗兹!我已经找到了踏上登顶冥皇的道路了!”裳明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风沙面前。
罗兹轻轻笑了起来道:“这条路想来让主公绞尽脑汁,主公自从决心踏上皇者之路,虽然看似义无反顾的阔步上前,但内心却踟蹰难决,因为来到冥界,主公看到冥皇当年的霸业毒祸了无数代冥界子民,你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冥皇,不是怕事败身死,怕的是成为第二个毒祸无数生灵的侩子手!”这话罗兹只敢在宇文烈面前说,以讨宇文烈欢心,要是夜灵还在,就算给他百个胆也不敢乱说。
罗兹话中随虽没有一句恭维之语,但却处处充满了对宇文烈的歌功颂德,宇文烈心中充满了欢喜,站起来笑道:“哈哈!好兄弟!炎黄就你最懂我的心意,不过这条路离不开你的辅助!”宇文烈发自真心的欢喜揽住罗兹的肩膀,炎黄众人中,论感情他和宇文战最深,论友情他和诺崇是生死兄弟,对罗兹总是充满忌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