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这次病得不轻,本来身体在圣光持续伤害下虚弱到了极点,再加上寒气入身,将这个铁人打垮在了病床上,使他很快开始发起了高烧。
广场上渐渐人烟尽散,深秋的冷风卷起落叶,一片片打在宇文烈的脸上,使这个长椅上的病人更显凄凉。
此时,宇文烈好像是被天地所弃的孤儿,仿佛风中飘零的残叶,不知会落向何处……
宇文烈缓缓醒了,从躺椅上挣扎爬起,想站起来,可是头晕腿软,直接又摔倒在了地上。
“咦?宇文烈?你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了一阵清悦的声音。
宇文烈觉得声音有点耳熟,迷迷糊糊中抬眼看去,不知是不是高烧过度,只见一个白衣仙子向他走了过来,他无力地向着仙子伸出了手,可是伸到半途便直接晕了过去……
一道靓影立在宇文烈身前,来人竟是身穿白色修女礼拜服的风思雅。
风思雅提着一盏灯笼蹲了下来,伸手轻推了一下宇文烈。
“不用推了,偶可怜的主人发烧呢,已经晕过去了。”夜灵没好气地叫了一声。
夜灵突然开口说话,吓了风思雅一跳,不过很快定下了心神,她抬手摸了摸宇文烈的额头,惊道:“哎呀,怎么烫得这么厉害?”
夜灵道:“你这笨女人,偶都说了主人发烧,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狠狠地瞪了一眼风思雅,叹道:“这个世上像我一样聪明的女性咋就这么少啊?”
风思雅没有理会夜灵自夸式的嘲讽,想立即扶起宇文烈,夜灵急忙跳到宇文烈头上,大叫道:“你干什么?想趁火打劫,占我主人便宜啊,休想!”
风思雅抓起大吵大嚷的夜灵,轻轻放在了地上,说道:“小猫咪要乖,不听话我可要打你了。”
夜灵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风思雅吃力地扶起宇文烈,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扶起,还累得她气喘吁吁。
宇文烈修习后,饭量变得很可怕,这些饭也没有白吃,虽然没有发胖发福,但是肌肉变得相当瓷实,换句话说就是体积没变而密度增大了,所以体重也相应地重了不少。
风思雅将宇文烈又放在了长椅上,她一个法师,要挪动宇文烈真是个问题,她取出了一个一米左右的翡翠法杖,嘴里开始轻吟起来。
法杖上渐渐聚集了一团青色气流,风思雅念道:“风之轻柔,缠!”青fēng_liú随之缠绕在了宇文烈周身。
风思雅走了过去,将宇文烈背了起来,夜灵打了个响鼻,哼道:“简简单单的轻身术也不过如此。”
风思雅又随手抱起夜灵,轻松自如地向广场一边走去,最后回了自己的闺房。
虽然深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太合理,可是她不能把宇文烈丢在大街上不管,毕竟他生了重病,而且曾救过她的性命。
房间内布置相对很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满载书本的几个书架,简单却收拾得一尘不染,给人一种清新素雅的感觉。
风思雅脱了宇文烈的鞋子,把他扶正在床上睡好,然后去烧水,她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瓶牛奶,倒在一个小碗里,放在了夜灵面前,“小猫咪,饿了吧?”
夜灵扬起了头,哼道:“偶常听主人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不屑地斜看着风思雅。
风思雅失笑地摸了摸夜灵的脑袋,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红的宇文烈,轻叹了一声,随即从书桌上捧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不一会,水开了,风思雅倒了一杯热水,从戒指中取出一粒药丸,就着热水替宇文烈服下,又用热毛巾给他捂着额头。
夜灵爬在小碗边,双眼出神地盯着碗里的牛奶,嘴角的口水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还从未喝过牛奶呢,夜灵暗道:“我又不是人,干嘛做什么廉者啊,不做廉者,做一只快乐的廉猫也不错……”于是津津有味地舔起了牛奶……
风思雅看着床上吃过药熟睡的宇文烈,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翻出了一把尺子,开始在宇文烈身上测量起来,最后又拿过书本翻看起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撒在了宇文烈脸上,他睁开双眼,猛然从床上蹦了下来,警惕地打量着房里的摆设。
他渐渐地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晕了过去,对他来说,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这也就是说,昨晚他处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中。
看着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的夜灵,宇文烈急忙一巴掌拍了下去,夜灵腾一下子直接跳起,嘴里兀自叫着,“笨女人,快滚开,别打扰我和主人共眠。”
宇文烈满脸黑线,和这只猫共眠,他的胃口可没这么重。又拍了一下夜灵,“你这小混蛋说什么胡话,快说这是哪儿?”
夜灵才清醒过来,“原来是偶伟大的主人,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我都担心死了。”
宇文烈哼道:“我看你睡得挺舒服的嘛,别转移话题,快说这是哪儿。”
夜灵眼珠子一转,说道:“主人啊,你不知道,昨晚那有多凶险,你晕过去以后,被一个凶恶的笨女人抓去,我是拼了性命,上演了一出忠仆救主,冒死才把你救了出来,还夺下了这张床让你休息……”
宇文烈随手抓起夜灵,伸手便给了她一个爆栗,“老实点,说实话,否则我拿你塞马桶。”
于是夜灵老老实实地讲述了昨晚的事情经过,自然还是表现了她多么英勇,风思雅冤枉地做了大反派,不过宇文烈从中猜出了十之七八,他眼神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