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蔚匆匆换了衣裳,乘马车直奔城中万和祥镖局而去。.,,。
青衣亲自驾车,一路上马车行的又快又稳,叶芷蔚在车中将贴身收着的那块紫玉取了出来。
紫玉正面雕刻着一只仙鹤图案,背面雕刻着青松云涛图。
叶芷蔚以指尖摩挲着紫玉右下角的两个小字淮安。斤丽何弟。
“世子妃。到了。”外面传来青衣的声音。
叶芷蔚刚出了马车便见万和祥镖局门外站着的十来名南王府的侍卫,以及他们手中牵着的踢云乌骓。
踢云乌骓见她过来了,喷了下鼻息。
叶芷蔚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问那几个侍卫“世子呢?”
那几个侍卫全都苦着脸“世子爷自己进去了,他不让属下们跟着……”
叶芷蔚转身看着万和祥镖局的大门,上一次,她也是站在这里,不过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要知道这里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镖局,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鹤堂,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
“青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走;”
“是。”青衣没有任何犹豫,跟在她身后进了万和祥镖局的大门。.
他们刚刚踏进大门口没几步,忽地自一侧闪过一道白光。
青衣手疾,抽出腰间长剑将那道白光弹了出去。
白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叶芷蔚低头一看。见是枚银钉。
“什么人?”青衣喝道。
“私闯万和祥镖局,你们竟还问我什么人?”一个人影从对面的隐壁墙后走出,“趁现在你们还活着,劝你们快些回去。”
叶芷蔚并未退缩,朗声道“刚才进去的那人,现在何处?”
那人惊讶的扬起眉毛,“你们是一伙的?”
“他在哪里?”叶芷蔚追问道。
“暂时还活着。”那人嗤嗤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向我们堂主提条件,要死也是迟早的事。”
虽然叶芷蔚并不清楚风暮寒为什么才出宫就急急的跑到这里来,不过他做事定有他的理由。
“能带我去见他吗?”她定定的瞅着那个人,从刚才那人的身手来看,他应该也是飞鹤堂的杀手,那块玉她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不敢轻易拿出来。
“可以。”那人痛快的应了,就连青衣都有些意外。
“不过……”那他话峰突然一转。.从衣袖里取出四只银钉。夹在指间,“只有死人才能从我这通过。”
叶芷蔚心中小人扶额,这种江湖的套话可真是没有创意。
青衣抽出剑来,低声道“世子妃,请站到属下身后来……”
万和祥镖局,中院。
宽敞的青石院内,不时响起尖锐的破空之音;
数道身影参杂交错,形如鬼魅一般,普通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他们的动作。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身上穿着皂色八宝团花锦袍,腰系丝绦,上面坠着一块紫色的美玉。
在他身侧立着数名身着短裳,打扮干练的手下。
“南王世子果然名不虚传。”那名男子眯起眼睛,盯着对面人影中那一抹月牙白。
“堂主,他若真的赢了。您真的要将柳无言放了么?”他们飞鹤堂可是无论何时都不曾向人低过头的。
“不急……先等他赢了再说。”四十多岁的男子咧开嘴,一侧嘴角挑起,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站在他身边的手下全都看到了他脸上的这个笑,立时变了脸色。
江湖人称莫三笑的飞鹤堂堂主,平时不苟言笑,他若是真的笑了,那便是要见血了。
有江湖传言他有三笑,一笑断人肠,二笑全家亡,三笑九族祸萧墙。
敢当面得罪他的人,背后都没有好下场,也不知这南王世子所谓何事,竟敢闯了飞鹤堂,向他们索要柳无言。
柳无言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新进门的小人物,虽然身手不错,但想要在飞鹤堂内混得风声水起还要几年功夫,只是没想到他最近接的一起任务却出了差错。
走漏了风声不说,所杀之人还没有死,他便依着飞鹤堂堂规将他拘了起来,准备处置了他,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南王世子就上门来要人。
迸出的真气掀起道道狂风,吹得风暮寒玉冠上束着的碎发散落下来。
他单手持剑,轻薄的剑刃在空中舞出一道银色的龙卷风,将他身边的众人逼退。
几十个回合过去,那些人发现,他们竟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没有讨得一点好处不说,他们的身上还各自带了损伤,虽说都不致命,可是这对他们来说已然是最大的耻辱了;
风暮寒凤眸扫过坐在一旁的莫三笑,“莫堂主,你是否该把人交出来了?”
莫三笑扯了扯嘴角,“莫某向来说话算数,只要你胜了这十个人,便会应你的要求将柳无言放出来,可是貌似你理会错了我的意思。”他指向场上的十个人,“在莫某看来,胜负唯有生死可定,他们还活着,你便不算取胜。”
风暮寒侧目看向那十个人,他们显然早已知晓失败的下场,所以一个个全都拼足了力气,准备再战。
“生死?”风暮寒凤眸一凛,眼底深处化为千年古井。
非是他不能取胜,而是现在以他的身体状况斩杀了这些人后,他极可能会有失控的危险,在宫里这五日他本就没得了休息,皇上命他在偏殿思过,可暗中却过去与他商讨战况。
如今,皇上已对太子起了疑心,他要做的便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