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女人巧用一招“金蝉脱壳”成功地逃离众人的视线,并换上一身庸俗艳丽的的装扮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动,紧跟其后的钟铭葑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
看到那个女人慌不择路地到处乱窜,企图逃开覃劭骅的追捕,眼见那个女人向一家咖啡屋走去,一个计划在钟铭葑的心头悄然形成。
接下来就出现了他绑架那个女人的那段场景,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百密一疏,现在想来路子晗装傻就是其中的一疏,覃劭骅的尾随其后就是二疏,而那个女人的聪明机警就是三疏。
钟铭葑从来不知道恢复记忆后与覃劭骅的首次碰面,会以覃劭骅毫不留情面的迎面一拳揭开序幕,他的嘴角不禁漫上一层苦笑,究其原因,百口莫辩。
他原本是想着救那个女人来着,可将那个女人带走,他不禁又生出了别的心思。
看着那两个人携手远去,亭亭玉立的倩影和昂藏七尺的背影渐渐融为一体,看着看着,钟铭葑心里不禁漫上无边无际的苦涩。
沉浸在晦暗情绪的他没有平日的警惕,脖子上的一击使他陷入黑暗,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手脚的挣动间,不仅发出铁链撞击的清脆响声,也让他清楚地了解到当前的处境。
随着铁门被打开,他看到了绑架他的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一张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脸映入他的眼底,只是片刻的惊讶,他又陷入平静。
那人就是在咖啡屋装傻充愣的路子晗,微低着头的钟铭葑,平伏的眉头慢慢折起了皱褶,眼底映染上些许的意味不明。
可钟铭葑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路子晗的蓄意挑衅立刻就引起他的注意,故意扭打在一起,以及被人拉开时路子晗在他手掌上写下的那个字。
第二天,他莫名其妙地被释放,接到的任务就是杀掉那个女人。
这个任务对于钟铭葑来说,比以往任何一次激战都要难上几倍,暂且不说他对那个女人的情谊就让他很难下手,就说那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颇为棘手的覃劭骅就让他彻底无从下手,好在路子晗给了他一个指引。
到了瓷都,预料中的夜乃晨珞生没见到,倒是被覃劭骅的那群骁勇善战的部下“请走”了。
恢复记忆以来,这是钟铭葑这二次见到覃劭骅,心里的复杂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形容的,相对无言,只是覃劭骅身上那股子从善如流的疏离让他心里很难受,却也觉得是自作自受。
最后才得知要见他的人不是覃劭骅,而是那个女人,看到那个女人就连躺在病床上也不能折损她身上的风华绝代、绝世无双,钟铭葑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而说不出话来,就连这种静静的凝望也成了一种窃窃的欣喜。
那个女人说了总共不过四个字,一句“里应外合”就将他要投奔夜乃晨珞生的目的轻轻松松地给截断了。
于是乎他就和路子晗干起了“内应”的勾当,可却也避免与那个女人为敌。
钟铭葑不敢想象若是他和那个女人站在对立面,会是怎样的场面?
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他定是那个输得最惨的,此时他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侥幸,甚至有些奢望再能看那个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