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里闪过零星的波动,可很快就平息了,他躬身向夜乃晨川谷行了个礼,就朝覃劭骅走过去,行动间带着壮士扼腕的决绝。
待绝走近,摆出与覃劭骅对峙的阵势,在这个档口,夜乃晨曦子大大方方地揭露夜乃晨川谷罪恶身后隐藏的目的。
“首相大人动辄得咎的做法无非就是冲着这张小小的纸条,又何苦为难无辜之人。”
夜乃晨曦子若有意无意地捏着纸条在空中晃动,还特意展开,将正面和反面都展示了一遍,引得夜乃晨川谷再也顾不了什么礼仪,伸长了脖子往纸条的方向凑,眼珠子撑到最大,就是为了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不负所望,他最后终于在不顾形象之后瞧清楚了一切,可浓重的不可置信就像沉重的枷锁套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不可能,夜乃晨川谷不相信那张纸条上面只有那么几个字,他费尽心机要得到的东西不可能只有几个敷衍他的字。
恍惚间,夜乃晨川谷顺着纸条往上就看到一张布满了自信和浅笑的女人,肯定是这个女人在这张纸条上做了手脚,他明明早就将它销毁了,这张残留下来的纸条肯定是假的。
瞥见夜乃晨川谷脸上的狐疑、自我宽解和劝服,夜乃晨曦子笑了,笑得楚楚动人。
“首相大人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这个东西?”
察觉到夜乃晨川谷脸色的微变,夜乃晨曦子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鉴于首相大人对这张纸如此念念不忘,出于好奇,我私底下特意调查了一番,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夜乃晨曦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夜乃晨川谷脸上的震惊和慌乱,或许是夜乃晨川谷的反应取悦了她,夜乃晨曦子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了。
“原来这张纸的来历还真是不一般,若要追根究底的话,还要追溯到平安朝时期,相传是贵公子光源氏生前收藏的喜爱之物。本应当是宫廷中颇为稀罕的物件,可到了德仁天皇那一代,却因为一个小玩伴的无理请求,德仁天皇十分坦然地拱手相让。德仁天皇的本意不过是以此物作为二人情谊的见证,却不想那名小玩伴看中的却是物件背后的皇权象征和无上荣耀。我还打听到60几年前那东西似乎在首相府出现过,之后就平白地销声匿迹了。首相大人,可有这回事?”
看到夜乃晨川谷用仿若可以将她撕碎的眼光瞅着她,夜乃晨曦子反倒心情很好一样,笑得更加明媚了。
“那名玩伴的身份,想来没有谁比首相大人更清楚了。”
在场每个人在听到这番话后,脸上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异变,最明显的莫过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的夜乃晨川谷。
“你——”
瞥了眼肆意妄为的夜乃晨曦子,又瞥了眼站立不动的绝,顺带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夜乃晨川谷心里岂止一个“气”字了得。
“绝,只要将这个女人杀了,你就彻底自由了。”
这个条件非常诱人,以至于一直冷静的绝眼里露出一片杀机。
对此,夜乃晨曦子只是嘴角荡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斜睨了气得几近跳脚的夜乃晨川谷一眼,好像她才是真正执掌生杀大权的王者。
“首相大人,您这是在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亦或是您要对外宣称的‘大义灭亲’?其实无需这么麻烦,只要您交出我父亲的遗体,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踏入大和一步,如何?”
纵然夜乃晨曦子说话的声音不大,可那不卑不亢的气度和风骨足以让人为之倾倒,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老顽固。
夜乃晨川谷半眯着眼睛,对于夜乃晨曦子退让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既然你这么想见你的父亲,我不介意做一桩成人之美的好事,那你就准备下地狱见你的父亲吧!”
突然夜乃晨川谷拍了拍手,清脆的响声在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伴随着诡异的鼓动声,从暗处走出两个男人,两人先对夜乃晨川谷作揖行礼,才在一边站好。
那两个男人对于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来说,非但不陌生,还特别熟悉。
说实话,这两个男人虽然风格迥异,但是风姿却非同一般,左边那个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笑意的男人看起来fēng_liú倜傥,右边那个脸上覆了半边铁皮面具的男人看起来器宇轩昂。
这两个人,卿仁和夜乃晨珞生也不陌生。
下一刻,就看到夜乃晨川谷满是皱纹的脸上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尽是古怪和邪恶,以及外人看不懂的不怀好意。
“子晗君,铭葑君,接下来就看你们两的了,切不可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