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妈妈的话可谓是平地一声雷,立马在夜乃晨曦子心上产生附加效应,夜乃晨曦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覃妈妈暧昧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又落到覃劭骅身上,如此往复看了三遍,才察觉出其中的蹊跷,同样的白色加军绿色。
夜乃晨曦子身上的是一袭白色蕾丝上衣加军绿色高腰裙,而覃劭骅身上的是一身得体的白色衬衫加军绿色长裤,虽然风格迥异,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实打实的情侣装,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实。
夜乃晨曦子侧脸的时候恰巧就捕捉到覃劭骅脸上那抹明晃晃的明媚,这才忆起她换衣服出来时无意间看到覃劭骅眼中明显的深意,她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从覃劭骅无比殷勤地帮她拿衣服,并催促她换衣服,她就已经不知不觉掉进男人的算计里面。
虽然这种算计没有严重到危害国家的利益,危害人身安全、财产安全,甚至九牛之与一毛,没有任何的危险系数可言,但是对于意识到自己被某人摆一道的夜乃晨曦子来说,这种无足轻重的恶趣味游戏让她本就不怎么阳光灿烂的心情更加晦暗起来。
覃妈妈和覃爸爸在人前毫不避讳地打情骂俏,夜乃晨曦子没空理会,她有些清冷的视线直接就射击在覃劭骅身上,等待着覃劭骅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夜乃晨曦子压根就不会相信覃劭骅有着在人前装逼秀恩爱的癖好,难道覃劭骅想要她在他父母面前演戏,上演一段夫妻恩爱的烂俗戏码?除此之外,夜乃晨曦子找不到更好贴合覃劭骅意图的猜测。
对于夜乃晨曦子“热情洋溢”的视线,覃劭骅当之无愧地一一接收下了,奉行礼尚往来的他立即回之一抹酣畅淋漓的动人微笑,绝对令夜乃晨曦子无法挑剔,他右手一搭,十分顺手地将意图不明的雄壮爪子落在夜乃晨曦子腰上,揽着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下楼了。
实在是覃劭骅手掌的功力太过厚重了,在以往的较量中,夜乃晨曦子深有体会,扒不下黏在她身上的手,夜乃晨曦子也不想当着覃劭骅家人的面直接撂担子,只好作罢。
只是这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家伙,越是退让,越是给人家一种错误的信息,形成错误的导向,引发美丽的错误,最后导致一错再错,这就是无可挽回的连锁反应。
就如同此时夜乃晨曦子本着“不和固执男人一般见识”的大度,暂且姑息覃劭骅在她腰上耀武扬威的爪子,只是这一姑息,就等同于姑息养奸,纵容犯罪,直接导致覃劭骅丝毫不知收敛地变本加厉起来,肆无忌惮地一再惩恶。
这不刚摸了腰的手,马上又袭击上她的手,还在她的十根手指上轮番上演弹跳运动,莫不是覃少将手枪大炮摸多了,要换成清淡一点的口味,改成摸人家手了?
你说他摸手就摸手吧,偏偏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夜乃晨曦子的手举起来摸,这是生怕别人瞧不见,还是怎么着,难不成他堂堂覃少将居然有恋手情结?
拜托这又不是体育课做伸展运动,要这么直白吗?
受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照射过来仿佛看猴子一般的讶异视线,夜乃晨曦子挣了挣手,企图从覃劭骅铁钳中抽出来,挣了半天,手都脱力,还是没能解放,最后竟然眼睁睁看着覃劭骅嘴角带着嗤笑向她进一步靠近,并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娘子如此热情,是怪为夫不够努力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若不是亲耳听到此等妖气重重的声音是从覃劭骅嘴角泛开鬼魅弧度的嘴巴里出来的,打死夜乃晨曦子也不会相信,一本正经到誓死效忠传统礼教充当卫道士的覃劭骅竟然会说出此等妖言惑众的话来。
但是脖子上和脸颊上不幸被吹刮到热气提醒着夜乃晨曦子,这话就是近在咫尺的男人说的,如假包换。
或许是其他人也看到了覃劭骅这副反常的样子,四周的唏嘘声和惊叹声落了一地,最明显的莫过于覃妈妈极为诚实地说了一句,“老公,这是我们的儿子吗”?
此事暂告一段落,以为能在吃饭的时候拥有人身自由权的夜乃晨曦子,赶紧在覃劭骅暂时松开她的手为她推开餐桌椅子之际立马退开几步,和覃劭骅保持适当的距离,并在隔离覃劭骅好几个座位的地方落了座,但是还没坐稳,就收到覃劭骅带着明显威逼气息的视线。
夜乃晨曦子假装没看见,而覃劭骅破天荒地没有过来拉她起来,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减,此时还洋溢着另一抹得意忘形的微笑。
有古怪,但是夜乃晨曦子并没有深究下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假意的咳嗽意在提醒夜乃晨曦子,她只好转过头,就看到覃妈妈脸上微微露出为难的神情,小声提醒道:“芷兮,你坐了我们的位置”。
难道有固定座?
夜乃晨曦子视线探照过去的时候,还瞥见覃妈妈双手紧紧拽着一个与覃劭骅在体型外貌上相差无几的男人,锐利的视线,相似的五官,不怒自威的气势,若不是眼角眉梢处那点不甚明显的岁月痕迹,夜乃晨曦子还会误以为这是覃劭骅同胞哥哥。
夜乃晨曦子赶紧站起来,说了声抱歉,目光所及之处,还剩下两个座位,一个是覃劭骅身边的主位,另一个就是靠近覃爸爸的位置。
覃劭骅边上的位置,夜乃晨曦子决计是不会坐过去的,她可不想自投罗网,眼下只剩下那个与覃劭骅隔了一个座位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