渫芷兮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了,她能想象到此时的小芸脸上呈现出偷腥小猫般的笑,“哦!我想起来了,我听到某个死鸭子嘴硬的人说,她和那个谁···对了,叫翁什么来着的男人最近相处的十分融洽,有一个词叫琴瑟和鸣,有一个词叫举案齐眉,还有一个词叫相濡以沫,不好意思我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小芸,你刚刚说的是哪个词来着”?
刚开始小芸这妞还一脸自鸣得意的风骚样,久而久之就演变成现在这副眼镜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表情十分怪异的样子,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如此反反复复几个轮回,嘴巴张张合合,就没要停止动作的打算,如此在唇齿间咀嚼了两三次才得以将舌头捋直了振动发声。
“你,你,你···”不过发出声音的效果不怎么好,磕磕绊绊的,还卡机,小芸真的是气得不行了,这次本来预计打个漂亮的翻身战,结果没有平手不要紧又被狠狠地奚落了一番,这老脸喔得往哪里搁?
气过之后是心虚,渫芷兮确实说对了一些,小芸这些天一直都和翁绍斌厮混在一起,还达到形影不离的地步,所以此时最应景的词应该是恼羞成怒。
估计小芸在那头又要暴跳如雷了,可怜的盆景小花小叶又要遭到这丫伤及无辜的辣手摧花。
渫芷兮觉得很有必要扑灭此小妞头上火光漫天,接下来的一句话立马就扭转了局势,即使安抚小芸起伏不定的小心脏。
“对了我刚刚在烤箱放了鸡翅,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烤了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不知道···”
渫芷兮还没说完,小芸一反刚才的语无伦次和怒气冲冲,说话也利索了,语气也顺畅了,语调微微有些高,显露出说话者的激动和兴奋,“给我留着,不可以先吃,我下班马上就过来,再次声明不能趁我不在吃独食,好东西要共享,知道吗?不然上帝会惩罚你满口长蛀牙”。
一说到吃,小芸立马就来劲了,刚刚的不快,刚刚的打趣,刚刚的奚落,刚刚的羞恼,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
渫芷兮正因为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才能及时将炸毛的小芸把毛一根一根揉顺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力。
“这样啊!那我勉强等你一个小时吧!啊呀,不好手机没电了···”渫芷兮漫不经心地说着洽谈事宜,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貌似还很委屈,最后套用了小芸的一贯作案手法,嘴角衔着一丝小邪恶心安理得地挂断电话。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小芸可是深切的领会到其中的真谛,她不就是以前经常用这招对付渫芷兮,所以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磨牙,抓狂,最后以45度角忧郁状抬头望天,小芸看着天空中漂浮的几朵白云,看着看着白云竟然变成了兮子烤出来的黯然销魂翅,黄橙橙,金灿灿,肉质饱满鲜嫩,每一滴油都浸透到肉质当中,外焦里嫩,外面还撒了孜然,裹着一层白芝麻,香气袭人,等不及要咬上一口,一个字“好”,两个字“极好”,三个字“非常好”,四个字“好到极致”······
想着想着,小芸口水流了一地,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嘴角真的流口水了,被别人看到了脸都丢到外星球去了。
天空飘来四个字“我要下班”,在默默数着时间,小芸感叹今天比往常离下班的时间更久了,更难熬了。自从她又一次翘班被逮个正着,往后的日子都处在大家的监督下,她容易吗?不就是想吃鸡翅膀吗?又要偷偷摸摸发挥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本领。
渫芷兮这边是不知道这只小妞为了贪吃做着各种努力。
然而翁绍斌那边在他经过不懈的语言攻击下,终于劝说了覃劭骅晚上一起去夜阑珊。
说到去夜阑珊,覃劭骅一开始是不赞成的,尤其翁绍斌话中,夜阑珊是京城最大的酒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鱼龙混杂。覃劭骅实在不想再去这种地方,上次去酒吧的事就惹渫芷兮不高兴,这次再去的话,渫芷兮会不会···
只是翁绍斌又说了,去夜阑珊只是为了让他见识一下如何讨女人的欢心,要征服一个女人,必须先要了解女人,了解女人这种独特的物种来酒吧是最正确的,而酒吧就属夜阑珊最好。翁绍斌还特意解释了一下原因,特意标明是官方见解,来酒吧最容易试出女人的深浅,也能从资深女人那里学点对付女人的方法,因为女人最了解女人。
在感情上一窍不通的覃劭骅就是这样被忽悠过去的,在心里无比认真地琢磨着听着有些道理。
也就是这样覃劭骅和翁绍斌的目的地也指向夜阑珊。
在夜阑珊的总统套房里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约莫20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前面的水晶杯,很随意地晃动了一下,看着紫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他的嘴角漾起一抹浅笑。
这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一个黑衣男人推开门进来,十分恭敬地站在英俊男人面前,低垂着头,对着男人说了些什么,说完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华丽的房间只剩下英俊男人,他脸上的笑意不减,突然说道:“已经是覃劭骅的女人了?可惜了,不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