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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锥刺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高秦酒野是真的爱你,为了一个只在梦里见过几次的女人,他都可以牺牲到那个地步。”
司洛突然开口:“那段时间,高秦总是跟我提起你,我曾经觉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告诉了他怎么能跨越两个空间去找你,但是,现在看来,是我当初想错了,他想要的生活,和他该过的生活,就算相差十万八千里,我终究是应该尊重他的选择的。”
绞s望着司洛说:“那我呢,你也曾在梦里梦见过我么。”
司洛摇摇头,目光却没有直视绞s:“在你真正的来到这儿之前你不是就来过么,那是你的执念,并不是我做的,即使你最后真的来了这里,我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将你带来的神裂者是谁。”
看着司洛和绞s,我突然想到了聂尊。
于是我连忙问锥刺:“那聂尊呢,你不是说,聂尊被我带来的?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锥刺扫了聂尊一眼,聂尊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聂尊和任何人都不同,他和这个世界没什么关联,这里也没有哪个神裂者梦见过他,要问他到底为什么会来这禁裂区,我恐怕不能回答,这要追溯到你的第二人格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袭来。
“阿慎,你和别的被捕捉到禁裂区的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两个人格,你本身就拥有一个独立出来的人格,而那个人格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应该是独立到禁裂区的神裂者,可是你的人格独立性太强,不单单只是你的一部分人性,而是完整的另一个你,其实你本来是无法来到禁裂区的,但是高秦酒野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将你带过来,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在你来的时候,聂尊恰好和你在一起,而聂尊,算是你的第二人格带来的,可你的第二人格和聂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
“我想,这个事,我知道。”
正当我专心致志的听着锥刺解释的时候,高秦酒野的声音突然在我周围响起。
听到高秦酒野声音的一瞬间我心惊了一秒,不知道是内疚还是什么情愫。
当我看着他一脸随意洒脱的从一个方向向着我们这群人走来的时候,我的手不自觉的拧紧了我的衣裙。
高秦酒野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另一边的司洛:“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感觉到了。”
司洛淡淡的笑了笑,绝美的神色流露出来:“没事。”
然后,高秦酒野终于在离我三米左右的地方站定,目光清澈冷静的看着我:“关于我的那部分,还是我亲自来跟你说明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语气给我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那枚戒指你还记得么,当时如果你不摘下那枚戒指如今也许一切都不同了,而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摘下的,当时我在拼命的试图跨越禁裂区和那个世界的交界去救你,所以我并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督月为了帮我,却用尽自己的念力去强行逼迫她自己去梦你,所以她看到了,而最近,她才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下意识看向督月,督月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反倒是抿着唇。
高秦酒野继续说:“当时你被你的第二人格所控制,将那枚至关重要的戒指送给了聂尊。”
这话一出口,我脑海里嗖的一下子闪过一个画面。
脑海里,那个红裙子的女人满手鲜血,笑容却晃眼的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她微笑着凝视着对面的那个黑衣男子。
她抬起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从另一只手上那根纤细的手指上缓缓拽下那枚别致的戒指。
随着她的动作,她手上的血沾染到了那枚戒指之上。
然后,她抬手拽起对面那个黑衣男子的手。
她唇角啜着温柔而又绝情的微笑,睫毛微微的闪动,她盯着他被她连带着染上血的左手,然后,将他的手掌摊开。
那是一只很瘦很长的手,彻底的敞开在她的眼前,掌心里空空一片,没有掌纹。
她抬眼,一双闪亮的水眸和他自然的对视,她轻启红唇:“她叫黎慎,如果你还有机会再见到她的那一天,能否替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呢?”
那男子静默三秒,然后轻声开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她突然就笑了,笑容美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能为之颤动:“因为我知道,你和她是一样的人啊,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和她一样的,名字叫叫做‘孤独’的味道呢...”
说罢,她自顾自把那只沾了她手上的血的骷髅戒指,缓缓戴上了那个男子左手的尾指。
仿佛早就注定,这戒指竟然和他的尾指没有丝毫的不契合,紧致的扣在了他的尾指之上,带着鲜血。
她给我戴完之后,用那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她的眼神妖娆而又动人:“要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论她变成怎样的魔鬼....”
这句话似乎还没有说完,她身后突然出现好几个警察。
“警察,快抓住她,就是她刺的学长!”
她突然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炫目的微笑,看着他,然后,直挺挺的向着后面倒了过去。
回忆如同突然中断的影片在脑海里戛然而止,我快速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慌的看向聂尊。
聂尊的眼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