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友!”高瘦书生微笑道。
“蔡文友?”秦朝认真看了这书生一眼,蔡文友在大理一带也有点小名气,秦朝先前大街上都听到有人谈他。
“哦,原来是‘万里白云送我归’的蔡师兄呀,久仰,久仰!”王忠和拱了下手,“小弟王忠和,见过蔡师兄。”
“王忠和,这名字好,王师弟,要闯这状元楼,首先得赢取资格。”蔡文友淡笑道,“而这资格么,就是对对联,时间是盏茶功夫,对好了,便是过了第一题,后面的八道题,你可以挑着自己擅长的解答,王师弟你听好了,我第一联上联是:‘月缺月圆,缺似梳而圆似镜’。”
联一出,整个四周人群,除了看热闹的围观者,纯粹的武夫,大部份人都陷入沉思中。
秦朝也陷入沉思中,没多久心中一动,想出一个联来,他不动声色,看着四周,这时也看出各人的资质来,有些凝思苦想,有些根本就没想,这自然是纯粹的武夫,而苦思的人中,以张九才第一个眉角舒开,笑容展现,显然也想到了对子,而后便是关诗皓、鲁宝佳、南宫中、杨启先、段昌业。
在耿亚文也露出恍然神态时,王忠和出声了。
“我对的下联是‘雪飞雪缀,飞如絮而缀如银。’,蔡师兄,如何?”王忠和颇为得意道。
王忠和这联,雪对月,月缺月圆,对雪飞,雪缀,一是静词,一为动,而且后面飞如絮,缀如银同样对得很工整,可以说很少有比这一联对得更贴切的。
“好小孩!对得好!”四周人群一片喝彩声。
蔡文友也点了一下头:“不错,这一联对得韵律工整,意境也很生动贴切,你第一题过了,可以挑着解答另外八道题了,下一个是谁?”
“小弟段昌业,还请出题!”段昌业叫道。
“段昌业师弟你听好了,这一联比较长,叫做:‘乌须铁爪紫金龙,驾祥云出碧波洞口。’,同样限你盏茶工夫内对上。”蔡文友微笑说道。
这出考题,向来都是越往后越难。
这联一出,很多人眉就皱起了来。这一联长且不说,其中还夹杂了‘乌’、‘紫’、‘碧’等颜色词,要对到极工整,下联必须也有三个颜色词才是最佳。
一个个都陷入沉思中,大约快到一盏茶工夫时,段昌业嘴角弯了起来。
“蔡师兄,我对的是‘赤耳银牙白玉免,望明月卧青草池中’。”段昌业高声道。
蔡文友眉一挑,很有些惊讶,而后——
“杨启先请蔡师兄赐教!”杨启先道。
“听好了,这一联是‘马笼笼马马笼松,笼松马跑。’。”蔡文友说道。
“‘鸡罩罩jī_jī罩破,罩破鸡飞。’。”没多久杨启先便高声道。
“咦?又一个过关。”人群哗然,耿亚文,胡清秀等少年也有些意外。
蔡文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激起了斗志,眼神一瞥秦朝、段无丙等最后一批来的少年,高声道:“下一个是谁?”
“张九才有请蔡师兄见教。”
“是张九才兄!”
郝连敏,楚平光,甚至一向漫不在乎的鲁佳宝也都来了精神。
只见张九才跨前一步,眼神挑衅一样看着蔡文友:“蔡师兄前面出的对子,都太简单了,对出来也没劲,这一次希望不要让学弟失望。”
“简单?”蔡文友眉一耸,随即笑了,出对子考新寺生,是一道比一道难,先前他出的对子,真说起来是一点都不简单,而且难度是一题高似题的。
“那你听好了,上旬上,中旬中,朔日望日,对吧!”蔡文友吟出这一个对子后便笑看着张九才,眼里有着嘲讽。
“上旬上,中旬中。”秦朝眉一挑。
这个时候每个月前十日即初一到初十被称为‘上旬’,其中初一便被称为上旬上,这一日又被叫做朔日,而中间十日(十一至二十)为中旬,十五(即中旬中)为望日。
这句中,除了朔和望外,所有字都是重字。
“张九才有急智,不知这次……”秦朝好奇看着,他心中是有答案的。
“有趣!”很多人也都望着张九才,要想对上这个对子,除了日期名号外,还得重字,怎么对?
张九才也是眉心一拧,随即眼里暴出精光。
“这个么,还有点难度,不过……”他渡了两步,忽然高声吟了起来,“五月五,九月九,端阳重阳!”
片刻。
“好!”
“好对!”
喝彩声一片,‘五’‘九’‘月’‘阳’都是重字,而且五月五正是端阳节,九月九也是重阳节,可谓是绝对。
蔡文友也是一愣。
“这个对子么,也就这么点难度,真是没劲。”张九才叹息一声,正要转身。
“李玉白请蔡师兄赐教!”一道声音响起。
“玉白兄?”
张九才一怔。
段无丙、甘逸夫、高世霸、燕飞等好汉堂最后一批来的少年也个个怔然看向关诗皓。
“玉白兄,难道文才方面也……”高世霸惊讶道,文武双修是有,可这种人一般每门成就都不高,可关诗皓的武如何,大伙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平日里读过几首诗,也想试试。”关诗皓微笑说道。
“试试?”张九才眉一挑,笑道,“玉白兄这时才出来答题,有这种自信,怕是这试试不简单吧!我还真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