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裹着薄毯,准备去巡视一下君冷澈的家,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激怒他。
这个混蛋,让自己不痛快了,绝对不能放过他!
自己可不像妈妈一样,受了委屈,只会默默承受。她可是信奉“以牙还牙”的。
一想到妈妈,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钢针刺穿,不曾愈合的伤口再度流出血来。
一个多月前,她唯一的亲人妈妈跳海了。
妈妈的死,君家的人难逃干系。
她再次恶狠狠地看了仍在沉睡的君冷澈。
这个衣冠qín_shòu,玷污了自己的清白,还能睡得这么香甜。总有一天,让他想到自己,就不能眠。
在她看来,就算发油有特舒功效,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应该会想到办法克制,何况他还是一名医生。怎么会轻易被药物左右呢?
要让他出丑!
这时,她的眼神落在了搭在他腰间的薄毯上,不由坏坏一笑。她走过去,轻轻掀开了毯子。
kao,求不满的家伙!那东西竟然立正了!她看到后,脸一红,恨不得找东西来剪掉这肮脏的玩意。
还好,她还能克制。
伤了他,只怕自己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吧?
她权衡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这间仍充斥着男女欢爱的甜腻气息的睡房。
拿人性命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让对方生不如死才是!
童真真走到了他的步入式衣帽间,打开门,看到排列整齐的衣物。他的衣服的颜色真的很单调,只有黑白两款。
所有的衣物按着季节,分开排列,就像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切,有强迫症的家伙!童真真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惹恼君冷澈的方法。
她先挑了一件黑色有领t恤,把自己裹了进去,然后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条西装短裤,套上。身高的落差,这条短裤在她身上,变成了七分裤。为了束紧裤腰,她拿了他的一条银灰的领带,当自己的腰带。
拿他一点衣物算什么?童真真开始了大破坏,就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把他挂着的,叠得整齐的衣物全拉到了地上。然后,她就在这堆衣物里快乐地踩来踩去,想象着把他气歪鼻子的场景。
哼,qín_shòu,竟然敢拿了自己的清白,看不气死你!童真真顺利地把他的衣物变得皱巴巴之后,满意地检阅了一下成果,心里的郁气略解。
这还不算什么。童真真又在他家里找到了一支红色的油性笔,开始在他家的墙上乱涂乱画,写了不少触目惊心的“qín_shòu”字眼。
做这些事,除了泄愤之外,童真真更多地是希望让君冷澈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做事冲动的小女孩,以求可以降低他的警惕心。只有让对方低估了自己,才能出其不意。
童真真最后再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从君冷澈的钱包里拿了一张一百块,征为路费。
自己一定还会回来的!站在玄关处,童真真撇着嘴,看了一下乱糟糟的房子,心中暗想。她打开大门,昂首挺胸地,迈开有点打颤的腿,离开。
像大战之后得胜的士兵,童真真兴奋地按下电梯按钮,然后,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
咦,什么声音?正暗自得意的童真真好像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她扭头一看,差点大喊一声“鬼啊”。
童真真倒退一步,贴在了电梯旁的墙壁上。她看到君冷澈隔壁人家的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个煞白的影子来。披肩长发,长长的刘海,挡在大大的眼睛上,苍白的嘴唇,瘦削的身子,一个白衣女孩幽幽地显了出来。
哎呦,是人啊。童真真看到不过是一个皮肤有点苍白的小女生,吊起来的心,这才回归了原位,顺便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
那个女孩看到她从屋子里出来,一脸的惊讶,“你……你是从澈哥哥家里出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童真真从女孩子的紧张的神情和问话中,猜出她可能属于那种迷恋邻家帅哥的小女生。
的确,在十岁的时候,自己不也容易被男人的皮相给吸引吗?不然也不会受到伤。
想到自己的不幸,童真真涌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孩重蹈旧辙了。君冷澈这种冷心冷面的家伙,不适合这个女孩,而且他应该有不少的秘密。
如此一想,童真真决定破坏君冷澈在女孩子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于是,童真真故作妩媚地一笑,“小妹妹,我可不是。我们昨天才在酒吧认识的,就被这死样,拉回来了。没想到外表冰冷的人最闷骚了。昨夜可是好一阵折腾,花样一个个的。他可是泡妞高手,妹纸离他远点啊。”
这番话好像起了作用。童真真看到女孩咬紧了嘴唇,原本苍白的唇色泛起点血色,眼神戚戚。
不过,是错觉吗?童真真觉得女孩子低头的瞬间,似乎射过来一道阴毒的眼神。
“不会的,澈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女孩子执拗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这种小女孩最容易被这种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内地里男盗女娼的老男人骗了。”童真真好心地提醒她。
“不许你说澈哥哥的坏话!”女孩子猛得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童真真有种欺负她的错觉。
看来,这女孩中情毒不轻啊。童真真摇摇头,双手一摊,“随便你。你要是不信,可以进去看一下啊。”
昨夜的缠绵,在君冷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