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挥了挥手说道:“算啦,这么晚了,还瞎折腾什么!融儿睡了没有?”
祝玉搓了搓手,说道:“奴婢一直在这里等候老爷,也不知道阿姐睡了没有。”
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姑娘家爱漂亮,大都不肯多穿衣服,祝玉也不例外,仍然是蛮族女儿的一身短打,露着雪藕似的一双玉臂,光着两个细长的小腿。大概在这里守的时间不短了,小脸儿冻扑扑的,一边说话还一边跺着脚。
刘欣看在眼里,不觉好笑,这才多大个人儿,却也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于是不再耽搁,抬脚朝那处小院走去。
金旋府里的那两个丫鬟也要跟着过去,却听祝玉故意粗起嗓子说道:“你们两个不许去,就在这里守着!”
刘欣扭头一看,只见祝玉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冲那两个丫鬟发号施令,不由摇了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
主人一家都搬了出去,就为了将宅子让给这个人住一晚上,不用问,两个丫鬟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有多尊贵,如果晚上能够侍候在这样的贵人身边,万一得他宠幸,那她们就可以一步登天了。现在,祝玉不让她们跟过去,她们自然满脸的不情愿。虽然同样都是丫鬟,可是祝玉却是刘欣身边的人,她们又不敢得罪祝玉,只得悻悻在退到一边。
别看祝玉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但是蛮族女子普遍早熟,而且她还不像祝融那样大大咧咧,心思细腻着呢。在州牧府住了一段时间,早将府里的规矩摸得门儿清。巧儿、灵儿姐妹还有来莺儿,都是作为夫人的贴身丫鬟而得到了刘欣的宠幸,祝玉自然也动起了这个心思。原先,她们堂姐妹四个一起随着祝融来到襄阳,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机会顿时大增,如何还能够容得其他丫鬟在刘欣眼前晃悠?
刘欣是个过来人,她那点小伎俩哪里瞒得过刘欣,只是刘欣也不说破,径自推开院门,果然是女儿家住的地方,院子里种满各式花草,那棵大桂树下面还挂着一副秋千。刘欣刚到外间,便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屋子里香雾缭绕,祝融惬意地斜倚在屏风前的那只大木桶里,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下,水面上飘浮着片片花瓣。透过浓浓的雾气,刘欣只看得到她的秀发披散下来,如瀑布般挂在那半截削肩上,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他心神更加一荡,不由快步走了过去。
这已经是祝融洗的第三遍了。一路上出汗倒在其次,今天遇到的那个阉人身上的味儿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了。蛮族女子的体质好,祝融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秋夜寒凉,前两遍她还是用的井水,这一次才刚刚换上新烧的热汤。由于祝玉去了前面守候刘欣,其他丫鬟又被她赶走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动手的。好在蛮族女子大多数活计都要自己动手的,她的力气也够大,做起来并不觉得吃力。只是这热水一泡,让人觉得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劲儿,竟连刘欣进来也没有觉察得出来。
刘欣看着祝融微闭着双眼,满脸享受地泡在热水里,一双手情不自禁地便按在她的肩头。
祝融大吃一惊,“哗”的一下便从桶里蹦了起来,扭头一看,捂着胸口说道:“阿哥,你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从刘欣的角度看过去,祝融的身体略侧着,那对丰满挺翘的玉峰上面沾了几点水珠,兀自在那里微微颤动,看得刘欣眼神一滞,忍不住赞道:“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祝融“嘤咛”一声,一手捂在高耸的胸前,一手按住滑腻的小腹,“哗”的再次没入水中,水面上的花瓣适时地飘了过来,彻底隔断了刘欣的视线。
刘欣早已按捺不住,那手顺着她的肩头便要摸下去。
祝融慌忙说道:“阿哥,你先转过身去,我换件衣服,去打些水来给你洗一洗。”
刘欣笑道:“还打什么水,咱们来个鸳鸯浴岂不更好?”
想到与刘欣赤裸共浴,就连素来大胆的祝融也有些羞不自禁,早从浴桶里一跃而起,逃一般地窜到屏风后面,连声说道:“羞死了,羞死了。”刘欣哈哈笑着,追到了屏风后面。
一会儿功夫,阵阵呻吟声、娇喘声从里间传了出来,还夹杂着一两声尖叫和“吱咯吱咯”的床榻摇曳声。那动静越来越大,守在外间的祝玉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两腿用力夹了一夹,情不自禁地发出“嗯”的一声轻呼……
次日清晨,当金旋带着一众文武官吏前来请安的时候,看到刘欣和祝融都是神采飞扬,唯独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倒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都不禁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是谁陪着刘欣过的这一夜。
看到众人疑惑的神情,刘欣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表情尴尬地说道:“金大人,昨天晚上让您一家搬到驿馆去住,实在让刘某过意不去。这样,听说你有一个女儿,我就送她几件礼物。”
昨天晚上,刘欣他们睡在了小姐的闺房,这件事一早丫鬟就禀报了金旋。金旋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尴尬,不要说占用了他女儿的闺房,就是占用了她女儿,那在他看来,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金旋也清楚,自己的女儿容貌一般,恐怕难以入得了刘欣的法眼。
听说刘欣要赏赐东西给他女儿做礼物,金旋慌忙叩谢,又吩咐丫鬟去后面将女儿带过来,当面向刘欣致谢。
片刻功夫,一个小丫鬟搀着个窈窕的少女走了过来,朝着刘欣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