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心中清楚,他内心腹黑狡诈阴险邪恶是没错,他长了一张谪仙似得脸没错,但他这满身的血腥之气和嗜杀的性子,和温润如玉四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关系。

施醉卿听出了寂璟敖语气中的不爽,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记得第一次见子染的时候,便是妓坊之中,他白练而舞,倾国倾城,无论是男人女人,见了他,便都跟丢了魂似得,第二次见面,便是他身负重伤,倒在我的脚下之时……我让卓不凡为他换了一张脸,却终究没能为他换来一个崭新的人生。”

“心疼了?”,寂璟敖阴嗖嗖的问,“你便是喜欢这般的男子,才嫌弃了孤王不是?”

施醉卿语气里的伤感,听得寂璟敖心头也微微的惆怅,他便转移了话题,不想施醉卿一味的沉溺在旁人的生死得失之中。

“那是欣赏,不是爱。”,施醉卿捧着寂璟敖吊着一瓶子陈醋的脸庞,“你说你要是跟他们一样,我能瞧上你?”

其实人与人之间,哪有太大的差别,你觉得一个人与众不同,你觉得一个人超凡脱俗,不过就是因为你喜欢他而已,你若不喜欢,他放在人海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果然……”,寂璟敖的唇就贴在施醉卿的唇上,那一句果然之后,便再无了下文。

“果然什么?”,施醉卿狐疑问道。

寂璟敖指肚摩挲着她润润的唇瓣,“果然,你这张嘴,说起情。话来,便跟抹了蜜糖似得,令人心花怒放,比孤王是厉害的多了。”

“那是自然,有些东西,嘴皮子就能办到的事儿,何必再去多费工夫呢,你说是吧?”

“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你在用这嘴皮子的功夫哄孤王了?”,寂璟敖捏着她的下巴眯起了眼。

施醉卿捏着寂璟敖的手指,嘻嘻笑了一声,与寂璟敖甜腻腻起来,“不,我的意思,我心里只有你。”

她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亲眼见到千金公主与宗政陵之间的错过与错失,亲眼见到子染与觅儿相守一生的失之交臂,真的不想这辈子再因为自己的手抓得不够紧而失去了寂璟敖这么一个肯陪着自己刀山地狱一同并肩的男人,失去自己苦尽甘来的爱。

“心里当真只有我?”寂璟敖的手指在她胸口戳了一下,分明是满心满眼的欢喜,却故作严肃,“孤王可记得,你这嘴里没少叫着孤王老男人。”

“我这是赞你老当益壮。”,施醉卿很严肃的恭维。

“难道孤王是真老了?”,寂璟敖皱着眉头,他才二十七,这年龄不算老,可他怀疑,在施醉卿心里,他就是个老不死的,不然为什么施醉卿每次都让他去死,到如今他也没去,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施醉卿看寂璟敖在那纠结认真的模样,笑了一声,,主动揽住寂璟敖的脖子依了上去,“你哪能老啊,就算变成了老头子,那也是风度翩翩英武不凡的老头子,站在人群里,那也叫鹤立鸡群。”

“贫嘴。”

“阿璟,你说,觅儿最后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凤凰弦,琴魂,太极国,虞冗山

施醉卿也是因了这句话,才知觅儿去找花承毓的原因。

神秘人定是想从花承毓的身上找出关于凤凰弦的秘密。

寂璟敖沉吟道:“据我派出寻找四大神器的人回报,戒贤是从太极国花家大公子花承析的手里将凤凰弦夺走,至于花承析从何处得到凤凰弦不得而知,但凤凰弦丢失后,花承析只暗地里让人寻了几次便做罢,似乎并不为意,那****在乱葬岗夺到凤凰弦,也见了那凤凰弦似已没了神力,便隐约猜测,凤凰弦中一抹琴魂,定已是落到了花承析的手里,如今凤凰弦无魂,是神是魔,全由执琴之人善恶所定。”

花承毓是花承析的亲弟弟,即便花承析将得到凤凰弦的消息隐瞒得天衣无缝,但难免会有疏忽之时,而神秘人定是知晓难以从花承析身上下手,所以便从花承析身上找突破口。

但不管神秘人还是花承析,他们的目的,似乎都是为了一抹琴魂去的。

“他们要琴魂做什么?”

“琴魂栖身凤凰弦,修炼千年,虽是魂,却也是神,唯有魂与琴合而为一,凤凰弦当能发挥无限神力。”,若非是季疏觅生前留下这句话,寂璟敖险些便忽略了琴魂这一重要因素,“神秘人要琴要魂,是想将琴魂收为己用,花承析要魂不要琴,只怕是……”

施醉卿眯着眼接下寂璟敖的话,“他是想做神?”

“怕是如此。”寂璟敖神色深思,花承析除非是想吸取琴魂的神力长生不老,否则他只要琴魂,根本毫无用处。

“觅儿的意思,想必琴魂是被花承析囚在虞冗山,可我不解的是,琴魂既是神,花承析区区凡体又怎能将她从琴中唤醒?又怎能囚住她?”

“古书记载,千年前凤凰弦是在朱雀帝国龙樱公主的手中销声匿迹,以我猜测,那琴魂定是龙樱公主无疑,而龙樱公主千年前,正是在帝国皇宫弹奏凤凰弦,自焚殉国,所以龙樱公主,怕火。”

施醉卿眸光一亮,“难怪是虞冗山……”

太极国国土之上,高耸着一座沉睡了几千年的活火山,龙樱公主因火而死,即便成了神也惧怕凡火之力,所以,花承析将她囚在虞冗山的火山里,她又怎么逃得出?

至于花承析是如何降服龙樱公主的,这其中只怕少不了龌蹉不耻的手段。

看来太极国这位有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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