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钰离开古月时,特意去找了沈落微,毕竟沈落微现在无家可归,他也总不能让自己姑姑唯一的女儿漂泊在外,原想着是带沈落微一起回孤掌城,却被沈落微拒绝了。
沈落微执意留下,项钰自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情窦初开时第一个心生爱慕的女子,在失去家族的荫庇和富贵的熏陶时,会在有一天,彻底的变成了他不熟悉的女子,让他许多年后想起当初那个骄纵却单纯的沈落微时,唏嘘不已。
……
夜幕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春日里的虫鸣鸟叫在夜色里愈加的猖獗,殿内被黑暗笼罩,不见天日,施醉卿推门进去,瞬间便被一个强势而霸道的怀抱压在墙上,黑暗中,那人准确地找到她的唇,肆意的研磨着,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更是毫无顾忌的游走,带起了那些浮在血液里的激情。
“寂璟敖……”,施醉卿被他压在墙上,男人粗暴的扯了她的衣裳,就那么生硬的撞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寂璟敖许久不见的兽性重回到施醉卿的面前,他粗暴而疯狂,却温柔着不让她伤到,当一室情事散后,施醉卿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而寂璟敖伏在他的背脊之上,用力的亲吻着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让她止不住的战栗……
“去哪儿了?”,寂璟敖绯冷的气息喷在施醉卿的耳边,施醉卿懒得搭理他。
可越是如此,寂璟敖便越是觉得自己被这女人冷落了,心中不爽,便变着法的弄疼起施醉卿的身子来,让施醉卿连连告饶,眼角都红了,“我去处理沈惊尘的后事了……”
“三天……?”,寂璟敖冷冷的说出了一个数字,整整三天,施醉卿不见踪影。
给沈惊尘处理后事,哪里需要她亲自出面?可她却愣是事事亲力亲为,不管是水晶棺的打造还是葬礼的程序,她必定是到场指挥督促,这一份上心,难免令寂璟敖吃味。
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活人是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的。
沈惊尘,你果然是好样的。
寂璟敖真是后悔一时心软,那日让施醉卿很沈惊尘单独相处,他就该心狠一点,将自己永远锁在自己怀里,这样,谁也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欢喜她的愁,能陪她一起的,只有他寂璟敖。
他们相依为命,这样多好。
“寂璟敖,他都死了……”,施醉卿幽幽的说了一句。
寂璟敖听了这一句,又开始疯狂地折腾着施醉卿。
就因为沈惊尘死了,所以她施醉卿就要记一辈子?让他寂璟敖一辈子跟一个死人去争一份感情?
“寂璟敖,你有完没完啊……”,施醉卿终于开始炸毛,“你再敢来,我……”
寂璟敖勾起唇,眸光睇着施醉卿,“你要怎样?”
施醉卿望见寂璟敖的眉眼,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神情痴痴的,他一直都知道,寂璟敖是个能让人神魂颠倒的男人,尤其是在床上时的性感和慵懒,让施醉卿都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而寂璟敖此刻那双眸子失去了平日里的戾气和阴狠,多出了几丝邪魅的暗光,让施醉卿心里什么气都没了,心甘情愿被他迷惑。
“寂璟敖,你才是一只狐狸精……”,施醉卿再次被寂璟敖压下后,含泪地控诉。
寂璟敖不置可否,“施醉卿,我警告你,今日过后,不许再提沈惊尘,不许再为沈惊尘伤心……什么都不许,你是我的,你的心只能装着我,你听到没有……”
“去尼玛的……”
寂璟敖将一张硕大的金丝楠木圆床摇得哐当哐当的响,施醉卿咬着被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漂浮在大海里的叶子,四处都是能将她淹没的海水,她唯有紧紧的攀附着寂璟敖,才能得到救赎。
“寂璟敖,你混蛋……轻啊……”
寂璟敖得意的笑,那些往日里被施醉卿怨愤他不能人道的憋屈,似乎终于得到解脱了,“弄不坏你……我寂璟敖做你做牛做马……”
一场激烈的情事偃旗息鼓,大床在经历过巨大的折磨之后,总算安定下来,施醉卿瘫在床上,连眸光都是迷离的,她觉得,寂璟敖有一句话说错了——不是寂璟敖死在她身上,是她总有一天要死在寂璟敖身下。
这个不知道节制为何物的qín_shòu。
“好了,别气了……疼不疼?五爷仔细给你揉揉……”,寂璟敖得了便宜,此刻才开始买起乖来,施醉卿横眉竖眼,“寂璟敖,你给我闪远点……”
寂璟敖又贴上去,摸着施醉卿软若无骨的身子,嗓音低柔,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颓靡,“夫妻要床事和谐生活才能和睦,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你便喊疼不让我进去,我一直憋着,总是要讨点利息回来的不是?”
“我不让你碰?”,施醉卿一双眼冒着熊熊烈火,“******到底是谁啊,整天跟发~情的qín_shòu似得,抱着人就一顿乱啃,你以为谁都跟qín_shòu一样能折腾啊……”
“嗯……我错了,卿卿……”,寂璟敖细细的亲吻她的肩头,这副撒着娇的可怜模样若让外人瞧见了,不得掉下巴才怪,但施醉卿,是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她冷哼了一声,依旧背对着寂璟敖,寂璟敖等她神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低低道了一句:“……卿卿,再来一次……”
这一次,他还知道商量。
施醉卿抽着脸,“找别人去。”
“别人我不稀罕,我就稀罕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