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那船上,可是有……”,寂璟敖那杀伤力强悍的武器,今日可是让众人开了眼界。
胡归瞪了那狗腿子似的属下一眼,“孬种,你怕什么,等老子弄到了他们的船,将那玩意儿拿回来,也给兄弟们过过瘾,炸他个血窟窿,哈哈……”
属下连连称是,又有人疾步跑进来禀报:’首领,他们已经到了,我们是否要……“,那属下做了狠绝的砍刀动作。
“去,准备,老子要将他们全部生擒了,煮着吃。”
……
施醉卿和寂璟敖再次出现在甲板上,在这深湾里过一着,每个人的心肝儿都提着,不敢大意。
不断有小船从那最黑暗的深处划出来,接着是几艘规模不小的大帆船,比起胡归那艘被炸沉的海盗船,这些船的级别自是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风太凌厉,施醉卿微微眯一双美眸,盯着那些船只,一声地笑了一声,道:“胡归这次全军出动,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人若在这世上遇不到敌手,便会寂寞、便会狂妄自大,胡归败在寂璟敖手中,一方面自然觉得有了刺激和挑战,但另一方面,他也需要一雪前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决不能再输,否则往后,那些小海盗如何还会服他?
他需要寂璟敖的人头,来杨威立名。
“那咱们,让他血流成河。”,寂璟敖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施醉卿回眸,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嚯嚯——”,海盗们叫嚣着包抄过来,这一连经历了数战,虽略显疲惫,但士气不减。
破晓号上,连同孤掌城的剑士,全部严阵以待,刀光剑光反射着月光,海面上似有万家灯火在摇曳。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大干一场之时,朝破晓号围过来的海盗船突然动作划一,全部往后退,不消一会便全部退回了深湾里。
众人不解,面面相觊,却警惕依旧,“这是怎么了?胡归怎么撤了?”
总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出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吧?
施醉卿眉目深沉,手指扣在船舷上,微微的敲了一下。
看来,是子染发挥作用了。
“不必理会,加速前进,在今夜之前,必须离开风暴角。”,施醉卿沉着地吩咐下去。
胡归退兵,不似有诈,破晓号经历了一夜的紧张,在第二日天明之时,平安地从胡归的鳄鱼嘴里浮了出来,破晓号逐渐进入平坦开阔的古月境内。
一晚上,胡归的小海盗们都躲在黑暗里眼睁睁看着破晓离开,咬牙切齿,一个个跟吃不到肉的豺豹,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船。
食鳄湾风暴角骇人听闻,胡归无往不利,还从未有一艘船只,能如此顺利地通过这个湾湾,但这是胡归临时下令,他们只得收了兵,让破晓号通过,否则胡归发起怒来,那自然不是三言两语的责罚。
就在破晓号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喘息的时刻,突有人上前禀报,“王爷,督主,后面有一艘小船,一直跟着我们。”
那艘小船跟着破晓号的尾巴,摇摇晃晃的飘荡在海面上,冷飞流正在搭箭,施醉卿将箭支推了回去,道:“不许射。”
她站在船尾,等着那摇摇欲坠的小船靠近,待看见船上的人,施醉卿讶异地挑了挑眉头,“觅儿?”
觅儿站在船上,身上有几处污血,神情麻木,僵硬地站着,也不去管那小船如何的摇晃凶险,就那么面无表情,跟一根木桩子似得,目光也不知看向了哪里。
觅儿这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令人发秫。
施醉卿暗忖,难道是子染出事了?
“冷飞流,把他弄上来。”,看这小子失魂落魄的,只怕是真出事了。
冷飞流撑在船舷上,正准备去将小船上的觅儿提起来,却听咻的一声,一支利箭从冷飞流的耳边飞了出去,直指小船上的觅儿。
觅儿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想躲还是懒得躲,直直地站着,被那利箭刺中了肩膀,他身体晃了一下,和小船一同翻入了大海里,瞬时不见了人影儿。
冷飞流俯冲下海去捞觅儿。
施醉卿脸色阴沉,盯着手拿弓箭的沈落微。
那弓箭是被施醉卿改过的复合弓,轻盈无比,又无需臂力,只要放上箭,一拉环扣,即便是不会弓弩之人,也能射出惊人的成绩来,沈落微这一箭,几乎是毫不费力,她一射完,看着觅儿倒入了江里,笑出声来,“妖人,我终于杀了你,为我哥哥报仇了。”
施醉卿眸光里的色彩如这深不可测的大海,那般晦暗而心惊,她看着沈落微,让沈落微后怕不已。
“用本督的弓箭,在本督的地儿上,杀本督的人,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说完,施醉卿出掌,出其不意将沈落微一掌推下了水里。
项钰大怒拔剑,“施醉卿,你竟敢懂我表妹——”
“城主。”,看两方人马气氛紧张,荀且站在中间,忙对项钰道:“救人要紧。”
说到底,这是沈落微看不清楚自己眼下的境地,借着施醉卿的活命,还敢对施醉卿的人下黑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般女子,也难怪施醉卿不留情面,说扔就扔。
项钰听了荀且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剑撞回了鞘里,赶忙将手下下水,去将沈落微捞起。
沈落微自小生长在古月,自是会水,只是这次,施醉卿出手让她始料未及,一到了水里,反而忘了这事,险些被淹死。
觅儿被冷飞流捞起,身中一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