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动作而已啊,她只要心里痒痒想上赌桌的时候,就会拼命打呵欠。但是在这个地方,又不能下地走路,面对的还是左锦麟这样一个榆木脑袋,没情趣的人,他哪里会懂得赌博之乐啊。
左锦麟看林晓双很精神并不是犯困,也就相信了她的话,道:“困了你就跟我说,你多睡会儿,我不打扰你。”
“当真没有!”林晓双咧嘴笑了笑,道:“左公子,你们运镖路上肯定发生很多精彩的事,你再挑一件跟我讲讲吧。”
好过百无聊赖地躺在这里,像个废人。
她已经好久没有上赌桌了啊!在宫里头也没敢明目张胆开赌,偶尔跟太监们小赌一把,总觉得不够尽兴,为了玉烟,她这回真的是豁出去了。
左锦麟仔细看了看林晓双,知道她是真的无聊,所以就努力搜刮着脑中的记忆,想想有什么有趣的事以说的。
而林晓双却在打量着他,在想象着,如果能把他拉来赌一把,以他这样老实的样子,说不定她就能赢啊。
两个人就这样心里各自想着事情,面面相对。
林晓双又打了一个呵欠,看见水玉烟站在门口就要进来,她连忙道:“玉烟来啦。”
“水园主。”左锦麟看见水玉烟进来,马上站起,朝水玉烟颔首算是礼貌,然后对林晓双道:“林姑娘,在下不打扰你们说话,就先告辞。”
水玉烟看着谦逊有礼的左锦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风镖局的公子,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留在这儿,照顾饮食起居,却安分守礼。左锦麟的性子也是众所周知的,他为人刻板,将正邪分得非常清楚,本来仓行云水玉烟亦正亦邪我行我素之流,以他的性子他并不会来攀交情。
萧红姝听来的自然是真的,左锦麟留下来是为了林晓双,先不说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水玉烟非常想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林晓双的真实年龄,还有最真的性子,要知道,林大姑娘这张脸最是欺骗于人啊。
“玉烟,你不是来看我的么?看人家左公子作甚?”林晓双又打了个呵欠,靠在软枕上,无聊得很。
“你的赌瘾又犯了?”水玉烟看她的样子,了然地道。她慢慢走过来,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
林晓双干笑了两声,道:“这回受伤,岂不刚好如了你的意帮我戒赌?玉烟啊,我这赌若戒得掉,男人都能生下孩子来,你信么?”
水玉烟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也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淡淡地开口问了心中的疑惑:“你过去见过左锦麟么?”
林晓双随意摇了摇头。
水玉烟又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却为何要留下来照顾你?”
“我怎么知道!”林晓双微微瞪圆了眼睛,道:“你说他是不是怕我知恩忘报,所以盯紧我,等我好了就要我报恩吧?”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水玉烟眼里浮起一丝无奈,道:“他若要你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你却如何?”
“别开玩笑了!玉烟,你觉得姑奶奶我跟他,有哪点儿是搭得起来的?”林晓双只差没有跳起来。不跳起来,也是因为身上的伤。
水玉烟见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去说破左锦麟的心思,只觉得左锦麟想要林晓双明白他的心意,只怕不容易。
林晓双却突然转了话锋,道:“玉烟,有件事我倒是提醒你啊。凤五姑娘痴迷仓行云,在江湖中不是秘密啊。”
又来一个提醒的。水玉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都不担心,你在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林晓双十分不以为然,道:“仓行云要是移情别恋,不知道你要怎么伤心哟。”
水玉烟微微撇唇,道:“那也要他移情,才有能啊。”
说着,她看了看林晓双的脸色,觉得林晓双脸色不错,于是又道:“如修至今下落不明,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消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林晓双立刻叹了一口气,道:“他娘的都是我太莽撞,当时我都急死了,哪里想到我要是留下记号,跟着他们到落脚处,就不会……”
“这不怪你。”水玉烟知她救人心切,而现在也是十分内疚,淡淡地出言安慰。她摆弄着手中的小暖炉,卸下脸上的清冷表情,颇为担忧地道:“风云水火宫的消息网铺天盖地,连我们都寻不着,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当时我只知道如修不见了,赶忙去追,别的都没注意到。”林晓双看着她脸上的忧色,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她连忙道:“玉烟,这仓行云何时回来啊?”
水玉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仓行云,漫不经心地回答:“少也要七八天,多了能要十来天吧。”
看仓行云应付仓海的能力,还要看仓海制造混乱的能力,所以不能保证。
“那他回来不就过年了,等他回来必然来不及。”林晓双鼓着小脸,道:“黑煞门消息网未必比风云水火宫差,而且我听说四大护卫中的伏命,善于追踪术,你为何不向仓行云求助?”
闻言,水玉烟淡淡地瞥了林晓双一眼,没有说话。
林晓双又道:“我想黑煞门上下必然都知道,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仓行云不在,你若给他们一个指令,他们即使不敢擅自做主,也会报上去的。”
听完林晓双的话,水玉烟伸手从颈子里拉出一块羊脂美玉,正是仓行云送给她,叫她用来号令黑煞门的信物,一旦她亮出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