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达原本也想劝陆靳墨,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他的哥们儿被人绑架,那不管对方要什么,他应该都会给的。
费恩?依德看宋铭和路达的样子,更加确信,族徽果然就在陆靳墨的手里,他眯起眼睛,语气忍不住带了些期待,“快把族徽给我。”
宫筱筱不知道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可既然费恩?依德那么看重,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想说话,嘴却被捂住了,脖子上依然架着刀刃,让她不敢挣扎。
冷毓的眼睛里一片漆黑,他紧紧皱着眉,眼角处的猩红朝外扩散了一些。
陆靳墨的脸‘色’不太好,经过强烈的犹豫和挣扎,他还是不得不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给了对方。
“j,别――――”宋铭大叫。
路达面‘露’担忧。
拿到东西后,费恩?依德‘激’动的把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那是一块打磨细致的铁片,两面都雕刻有繁复的图案,图案的表面镀上了一层特殊的罕见材料,就是表面的那层材料,才能表‘露’出这块铁片的独一无二来,“没错,就是族徽,哈哈哈哈,就是族徽!”他找了好多年都没找到的族徽,终于又到了他的手里!
洛赛娅贪婪的目光落在铁片上,她从小就听着费恩?依德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说过好几次,自然知道,这块看似不起眼的铁片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得到自由,宫筱筱第一件事就是扶住冷毓,冷毓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灰‘蒙’‘蒙’的,没有焦距,他的视线太过涣散,也让人抓不住他到底是在看哪儿,宫筱筱心下一酸,“冷毓……”
都是她不好,如果当初她没有坚持要回她租房的地方,冷毓就不会和她一起被抓走,那样,他的眼睛……
冷毓一笑,似乎对他的眼睛全然不在意,他‘摸’索到宫筱筱的手,紧紧握住,“你有没有哪儿受伤了,或者不舒服?”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开口却还是在关心她,宫筱筱捂住嘴把大哭的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费恩?依德既然已经得到了族徽,那么,该是清扫污点的时候了,他杵着的拐杖缓缓抬起,而他身后的人,也虎视眈眈濒临爆发的边缘――――
这样的情况下,谁都知道,当他这么动作完成,代表着什么。
陆靳墨眉目间爆发出强烈的杀气,“动手。”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落下,却是一场血雨腥风揭开的征兆。
宋铭和路达分别把陆靳墨的话传达下去,自己也进入了戒备状态,蓄势待发。
可此刻本该爆发的场面却没有来到,四下很安静,除了逐渐加大的哗啦啦的雨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陆靳墨看向宋铭,宋铭一头雾水,陆靳墨又看向路达,明显,路达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
“哈哈哈哈,”费恩?依德却停住了动作,他狂傲的大笑,“你还在等什么?等你的人出现,还是等你的人按照你的部署动手,嗯?”
陆靳墨手心里渗出了一层汗。
宋铭和路达则纷纷变了变脸‘色’。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宋铭和路达脸‘色’缓和了一些,却只有陆靳墨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上去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却只有他知道,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你们在期待什么?”嘲‘弄’的声音里,走出来一个人,他身上穿着整洁的燕尾服,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他站好后,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暗红‘色’的领带‘花’,上面点缀的碎钻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朝着不同的方向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难道你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抬得极高的声线用嘲‘弄’的语气说出的话,充满了轻蔑。
陆靳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如果仔细看,就能够看见他额头上细细的冷汗。
宋铭和路达都是一脸吃惊的样子,尤其是宋铭,他用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路达――――这就是你t所谓的已经办好了?如果你办好了,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又是谁?!
路达仔细回想,却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费恩?乔走到了费恩?依德身边,他吹了个口哨,“你埋伏在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处理掉了,那么――――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陆靳墨这一次根本就是打算倾尽全力和费恩?依德拼一拼的,可因为费恩?乔和费恩?依德站在了一起,形势十分不利于他,眼下,他的埋伏又被费恩?乔破解了……
宋铭和路达对视一眼,都已经萌生了退意,他们本来就不赞同陆靳墨和费恩?依德硬碰硬的。
毕竟,在十多年之前,曾经就有人那样做过,而那个人比现在的陆靳墨更加强大,可她依然失败了,否则费恩?依德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费恩?乔仰起脸,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唇’‘色’也和以前一样红‘艳’,两者鲜明的对比,让人生出一种他刚刚喝过血的错觉。
“你打算做些什么样的垂死挣扎呢?”费恩?乔故作疑‘惑’的开口,“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堪一击,是因为用在情爱方面的心思太多了,所以让你以前的谋略和心狠都消失不见了?”
陆靳墨没有搭理费恩?乔的冷嘲热讽,他只是看着宋铭,眉头紧皱,“沈言呢?”
除了埋伏在外面那些随时准备冲进来动手的人,陆靳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