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弓见一行人这般反应,心中竟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傅将军,去把谷洛冰领来见本王。”
萧长弓望着离自己最近的傅将军命令道。
傅将军闻令,惊慌下跪他双手颤颤发抖的回话:“王爷恕罪,前些日子,谷洛冰身患瘟疫,现早已病亡而去。”
下跪之人战战兢兢的道明谷洛冰的情况,额前早已薄汉连连。
闻着,浑身一颤,心中大惊!
死了!
“大胆,洛冰身患瘟疫缘何无人通禀本王?”
傅将军挽了衣袖,擦拭了额前的薄汗惶恐不安:“回王爷,但凡流放之人身患恶疾是无需通禀上级的,况且谷洛冰患的乃是瘟疫,若是不及早扔于乱葬岗怕是要染了其他人哪。”
萧长弓闻言,更是晴天霹雳。
眼眸即刻泛出丝丝血红,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声:“你说什么?洛冰被扔在乱葬岗了?”
闻着讪讪的颔首。
萧长弓见势,脸色一僵,半响不语,兀自沉湎在一片伤痛之中,洛冰本王终究是来晚了。
只见他俊眉深锁,似在思量着什么。
满营帐的人皆垂首不语,战战兢兢,谁也无法料想眼前的人接下来会如何发泄心中的悲愤。
“是谁将洛冰扔去乱葬岗的!”施长弓突然怒吼出声。
突然有两名士兵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连连扣头:“小人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萧长弓阴沉着脸,箭步冲上前去,屈下身子,将士兵的佩刀快速拔出。
一道寒光闪现,两名士兵见此大惊失色。
萧长弓二话不说,便将佩刀朝士兵砍去。
顿时,鲜血洒了一地,那士兵还来不及求饶便人头落地呜呼而去。
旁侧跪着的另一名士兵见状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王爷饶命……”
“本王饶了你,谁来饶了洛冰,啊!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如此对待洛冰,狗奴才,本王杀了你亦难泄心中悲愤!”
言毕,挥着鲜血淋漓的血刀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在场之人,全数噤声,无人敢语,皆颤颤而立。
萧长弓弓弩着嘴,突然扔下手中利剑,以手掩面,竟有些许泪滴晶莹而落。
“来人,速速带本王前去乱葬岗。”
萧长弓默然颔首,音色沉沉。
以傅将军为首,带着一众士兵一同领着萧长弓朝乱葬岗奔去。
萧长弓跟在旁侧,步伐竟有些踉跄。
老远,萧长弓便见着乱葬岗的牌坊,他疯一般的狂奔而去,嘴里不住的怒吼:“洛冰在哪?洛冰在哪?”
身后的士兵见势,慌忙跑上前去,指着牌坊颤颤道:“回王爷,听方才那两名将士说人就扔在这。”
萧长弓顺着士兵指的方向望去,却见牌坊处斜塘着一具女尸,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出阵阵恶臭,打量上下,腐烂不堪入目。
“洛冰……”萧长弓凄惨的声音在乱葬岗上方来回荡漾。
萧长弓终究隐忍不住,在人前放声痛哭起来。
“是本王害了你,都是本王的错……”萧长弓痛哭着朝那女尸箭步走去。
二胖见势,慌忙将萧长弓拦在身前。
“让开!”他厉声呵斥挡在身前的人。
然二胖皱了眉头,却丝毫不为所动。
讪讪了道:“王爷,洛冰已死,请王爷节哀,死尸晦气,王爷莫要做出不吉利的事来。”
“二胖,本王叫你闪开,这里谁是主子!”萧长弓鲜是凌厉的暴怒一声,吓的二胖浑身一颤,遂哀叹着挪步行至旁侧。
萧长弓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朝女尸走近。
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的人,怎的说没就没有了,此刻萧长弓的心犹如万蚁嗜心一般疼痛难耐。
届时,便是将所有的痛恨全数转嫁到了冷香灵的身上,若不是她,洛冰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冷香灵,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萧长弓跪倒在女尸跟前,仰天怒吼!
身后一行人静默的守着。
萧长弓突然起身回头对着傅将军怒目而视。
他紧紧抓着傅将军的衣领咄咄逼问:“洛冰患病之时,你们可有找大夫确诊,你们敢肯定洛冰患的就是瘟疫吗?”
逼问之下,傅将军垂下头来,供认不讳。
“荒唐,犯人有病,你们就如此潦草的将人扔在了乱葬岗,倘若洛冰患的不是瘟疫,而是寻常小病,你们就这样活生生的将洛冰推下黄泉!洛冰是你们害死的,本王要你以命偿命。”
傅将军闻言大惊失色。
还未待他反应,施长弓便将手伸到将军腰际,怒拔佩剑,奋力的朝他腹中刺去。
“王爷,将军!”众人惊呼出声。
萧长弓沉沉的叹气。
傅将军怒瞪着双眼,苍然倒地!
“王爷,军营不可一日无首啊!”
一名将士痛惜着道。
萧长弓沉沉的转头,阴沉的觊了那士兵一眼。
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便像凛冽的寒风一般落入士兵的眼中,士兵顿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你是傅将军的左右手?”
“正是小人!”
“本王升你为将军,以后这里的军队归你管辖,如何?”
将士闻言大喜,慌忙谢恩。
“流放边疆的囚犯也是人,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怎可胡乱的就弃之黄泉,日后,囚徒犯病,不可胡乱扔弃,能医则医,费用本王承担。”
“是王爷!”
萧长弓言毕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