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那明明是盐,怎么可能会是砒霜呢?”谷平辉急忙站出身来纠正洛冰的言辞。然话一出口,方才醒悟自己中了谷洛冰的圈套。
他顿时就噤了声,脸色大变了一半。
众人错愕的将目光落在谷平辉身上。
“你怎的就知道是盐?”谷洛冰没想到区区一招引蛇出洞便会让真正的始作俑者如此轻易的现形。
“就是,我们都不知道地里有盐,就你知道。”村民们你一眼他一语的数落着谷平辉。
谷洛冰提步行至谷平辉身侧厉声诘问:“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不承认么?”
“洛冰,你使诈!”谷平辉脸色煞白,内心慌乱不止,接下来大家会怎么处置自己还是个未知数。
“是我使诈,还是你阴毒,你为何要下此毒手,你可知道地里放了盐以后这些地就毁了,以后便是种任何作物都将毫无收获,你一时的无知,却将大家的后路断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众人闻言,皆怒目而视。
眼看着大家辛辛苦苦种好的秧苗全部毁了,大家都觉的愤愤不平。
“乡亲们,要怎么处置他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把他的耕地全部没收!”
“他这种行径就应该浸猪笼。”
“他的心肠这么歹毒就应该逐出村子!”
乡亲们你一言他一语,骂骂咧咧的许久都未消停。
谷平辉满脸尽是惶恐之色,双腿抖擞的厉害。
因为一时的嫉妒,却不想会酿成这么大的过错,早知会这般轻易的拆穿,就不该下此阴招。
“洛冰,你救救我,我不想被赶出村子去。”
谷平辉战战兢兢的胡乱扯着洛冰的衣摆,可劲的求饶。
“你可知你此举会害死大家的,现在土壤都呈酸性了,你让大家因着你受罪喝西北风吗?”
念及至此,谷洛冰越发的恼怒,因为他一个人的善妒之心,却拖着大家一起受累。
“哼,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却想求饶,门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应该逐出栀子村。”
虽说谷飞飞自己的耕地未受到牵连,却仍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也想不通,他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谷平辉闻言脸色吓得惨白,慌忙跪倒在地,蹦蹦的磕着响头,向着大伙求饶。
“洛冰,你说句话吧,只要你开口乡亲们都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此时的谷平辉满脸的悔改之意。
谷洛冰颔首,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谷平辉缓缓说道:“平辉,你已是成年人,说话做事却不经过大脑,你可知因为你一时的妒忌,大家的耕地以后都种不出庄稼来了,当你下此阴招之时,又何曾想过饶了我们?”
“洛冰,你就帮平辉求求情吧,大伙都会听你的。”谷平辉的娘亲,泪眼婆娑的跑来替谷平辉求情,虽然谷平辉做的事不尽光彩,可好歹也是她的儿子,见他如此下场,做母亲的岂会冷眼旁观。
“婶婶,不是洛冰不愿替他说话,平辉的行径实在是太恶劣了,该罚的一样不能少了它。”
闻者立马瘫坐在地上嚎嚎大哭:“你们要处置平辉,就连我这把老骨头也一并处理了吧。”
“平辉娘,别掺合了,平辉犯的不是一般的事。”
谷飞飞等人见此立马屈身欲将她扶起,然她却如何都不肯起身,瘫坐在地上哭丧着道:“老伴去的早,就剩我与平辉相依为命,你们将他收了耕地逐出村子,不就等于叫我坐着等死吗?”
谷洛冰闻言,甚感踌躇,思傅片刻之后,她便正声道:“要饶了他也可以,不过他毕竟犯了大错,若不加以严惩,只怕日后邪风见长。”
闻着大喜,点头如捣蒜一般欣喜道:“只要不收耕地,不将他逐出村子,怎么罚他都可以,这孩子毕竟犯了错,该罚则罚。”说着将目光落在谷平辉身上:“平辉,还不快些过来谢过洛冰。”
“娘。”谷平辉耷拉着脑袋,满脸尽是尴尬之色,心不甘亦不服,居然轻易的就败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谷洛冰闻言觊了谷平辉一眼,他心里头想什么,她又岂会看不出。
随即便正色道:“耕地已然被破坏,既然是因平辉而起,索性就由平辉你自己来抹平。”
“洛冰,土壤都撒盐了,还有得救吗?”谷飞飞眉头紧锁,满脸尽是忧愁。
谷洛冰轻轻颔首道:“有救,只肖在酸化的土壤上撒上一定比例的石灰并可以将其中和。”
言毕忽然转身望着谷平辉:“不过这中和的事情就由平辉一人来处理。”
“这么多耕地,你让我一个人处理?”谷平辉闻言怒不可揭。
见他死性不改,毫无悔改之意,谷洛冰微微摇首。
“洛冰,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他日后若是再犯该怎么办?”
“日后要是再出这样的幺蛾子,我便会当做是平辉做的,所以平辉日后你好好的仔细着自己的作为,否则天皇老子下凡求情也没用。”言者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言毕觊了他们二人一眼,见他们已然心领神会,谷洛冰便冲谷飞飞说道:“村长,下面的事情你自己安排着来吧,洛冰还有事就先回屋去了。”
言毕,扯开步子离开来去。
……
如此日子也算消停了些时日,被毁的耕地,渐渐恢复,作物也陆陆续续的种上了,日子忽的就闲暇了起来。
眼看着作物要施肥了,谷洛冰收拾好家伙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