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沫在一旁保持沉默,看着那洪卓的手法,便知道这是一位行家,她也就不担心了。
洪卓忙活的满头大汗,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发现,苏惜沫也不禁皱了眉头。
怎么可能没有别的致命伤呢?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内伤,那孙英是怎么死的?
苏惜沫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道:“要不要检查一下他的头部,有些伤口藏在头发中,怕是不易发现!”
洪卓看了苏惜沫一眼,道:“不需要你多言!”
苏惜沫撇撇嘴,不再说话,但是看到洪卓果然用刀子替了孙英的头发,仔细检查起来,她也就放心了。
洪卓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在孙英的头顶心发现了一枚极为细小的针,然后用夹子强行拔了出来。
竟然有两三寸长,这样的针扎入脑中,人要是不死,那就怪了!
洪卓将针放入了手中的白绢上,然后递给霍长老,道:“就是这枚针杀了孙英!”
霍长老接过来仔细一看,道:“这针……”
然后又看了一眼苏惜沫,苏惜沫却并无丝毫惧意,坦然地与之对视。
洪卓又道:“长老,您仔细看看,这枚针有什么特点!”
霍长老又看了一眼,然后发现针的顶端有些花纹,像是祥云一般。
“这是咱们凌云宗的云顶针?”霍长老道。
洪卓点头,道:“能用云顶针作为暗器的,应该为数不多!”
“那也不代表苏惜沫就不会用,兴许……兴许她偷了云顶针!”钱仲的教习仍旧不肯放过陷害苏惜沫的机会。
苏惜沫冷笑,道:“我如果要杀孙英,又何必用这么麻烦的手段,当时他已经被我打败,我想杀他易如反掌!”
“你就是为了逃脱罪责,好让人查不出孙英的死因!”钱仲的教习道。
苏惜沫嗤笑,道:“孙英的死,你们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钱仲的教习自己说完之后,都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了,可是就这样放过苏惜沫,他又不甘心。
霍长老将云顶针收了起来,道:“此事可以认定与苏惜沫无关!至于真凶……还需要查!”
洪卓收拾了东西之后,就走了,梦如跑进来,问道:“霍长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杀了孙师兄?”
“凶手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但是……我一定会给孙英一个交代的!”霍长老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
苏惜沫直觉地认为,霍长老是知道谁是凶手的,只是他现在不能说!
也许是牵扯太大了,所以才不方便说!
她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没必要为孙英讨公道,只要摆脱了自己的嫌疑就行。
但是幕后之人一定是要让她死的,她不能不小心谨慎。
霍长老和苏惜沫一起走了,因为证实了苏惜沫的清白,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
走了一段路,苏惜沫才问道:“霍长老,此人的目的并不是孙英,而是我吧?”
霍长老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道:“这件事……”
“长老既然这么为难,我也就明白了,请长老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但是也希望长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保我周全!”苏惜沫诚恳地拜托道。
霍长老叹息一声,道:“你是个聪明的,但是此事的确应该装傻才是,有些事情我也左右为难,你日后小心谨慎,不要随意与人为敌!”
苏惜沫笑了笑,道:“长老的话,我也很赞同,但是有些时候,不是我要与人为敌,而是不得不与人为敌,我不会为了苟且偷安,而任人欺凌的,否则活着岂不是太憋屈?”
霍长老看着苏惜沫眼里的骄傲,知道她必然是无法当个受气包的。
“哎……白长老暂且是无法伸出手来帮你一二,你努力一下,争取在三个月之后的内院选拔中胜出,进入内院,就可以拜入白长老门下,到时候不会再有人敢随意挑衅了!”
霍长老嘱咐道,他对苏惜沫还是颇为爱惜的态度。
苏惜沫感激地道:“多谢霍长老,若不是您今日主持公道,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霍长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还不至于到需要苏惜沫欠他人情的地步。
可是苏惜沫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份恩德,道:“日后霍长老若有需要苏惜沫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必然不会推辞!”
苏惜沫相信,只要自己够努力,加上她的天赋能力,必然有一天,会傲视群伦,到那个时候,霍长老也肯定有用得上她的时候!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霍长老先安抚了一下外院的学生们,然后就说要继续调查。
一转身,霍长老就去找了杨长老,也没有明着说,就是将云顶针拿到了杨长老面前,道:“孙英就是死在云顶针之下的,按照洪卓的验尸结果,银针能刺入颅骨之中,一般人可做不到!”
杨长老愣了一下,然后满脸不悦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提醒杨长老,凡事还是以和为贵,莫要大动干戈,关于孙英的死,希望凶手也能尽快找出来,否则外院不得安宁!”
霍长老的脸也沉了下来,他虽然不想得罪杨长老,但是也并非是处处怕事的,涉及到凌云宗大是大非的问题,霍长老从不含糊。
杨长老自然也知道霍长老的脾气,道:“哼,外院出的事儿,凶手自然是在外院!”
“若是及早有人承担,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此事恐怕宗长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