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对寒柳的厉声呵斥,寒菱听在耳内,喜在心头,原来他是懂她的,原来他真的会维护自己。, 。
“你的手怎样?要不要紧,还疼不疼?”银若宸走近来,细心地问询道。
寒菱抬眼正对上银若宸深沉关切的眸,心中一颤,涌过一丝甜蜜。
耶!他真的是关心自己焉,瞧他的神情不像有假,没想到卑微如她,竟然也能得到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关心,顿时连手都不那么疼了,心里暖暖的。
当下浅浅一笑,说道:“王爷,奴婢的伤不要紧,多谢王爷记挂。”说完又局促不安地说道:“王爷,对不起,奴婢又给您闯祸了!”
银若宸没有说话,凝视着她,轻叹了口气,这‘女’人没心没肺地,又不知道趋吉避祸,总是得罪人,这样下去才危险呢!
自己对她的维护恐怕不见得是好事,只怕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总会有疏忽的地方,难免做到百密不疏。
想至此,朝她循循善‘诱’地说道:“人,都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轻易去得罪人,要懂得生存的法则。”
寒菱眨着大眼望着他,眼清心明。
他说的,她都懂。
从小就‘混’迹在复杂的底层社会,岂会不知人心险恶的道理,可这世上有许多事,许多人,由不得她做主,也无法逃避,只能面对承受,就如人生许多意外的灾难一样,根本没得逃,也没得选。
寒菱心中酸酸涩涩地,他是王爷,不会像她这样处处遭遇难堪,被人瞧不起。
想至此,寒菱鼻子一酸,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放心吧c好跟在本王身边,本王会保你周全的。”银若宸见寒菱情绪低落,不忍心,宽慰地说道。
寒菱眼眸微转,顾盼生辉。
瑞姑姑的寝房里,寒菱局促不安地站着,不知道李嬷嬷把自己唤进来所为何事?
自从在大火中被抢救出来后,瑞姑姑就一直卧‘床’不起,受惊吓引发旧泊发,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二十多日。
寒菱心中惶恐,虽然自己在大火中救了瑞姑姑,其实也没有受什么伤,下人救主子,只不过是再平常的一件事了,这,实在用不着大惊兄吧!
“孩子,你过来。”瑞姑姑慈眉善目地朝她招招手,温和而爱怜地说道。
寒菱听着这温暖如‘春’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她终于明白了,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使得她奋力冲进了大火中,这种感觉似乎与生俱来,不带有任何瑕疵,就因为这份珍贵的感觉,她,不顾生命危险,冲进了大火中。
寒菱慢慢地走前了,带着温软的浅浅的笑意。
瑞姑姑靠在太师椅上,久久凝视着她。
“孩子,这个‘玉’蜀,是你娘给你的吗?”瑞姑姑用手抚‘摸’着手中的‘玉’蜀,带着期待的光,缓缓地问道。
寒菱望了望‘玉’蜀,不好意思地答道:”姑姑,奴婢只记得这个‘玉’蜀从小就戴在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娘给奴婢的,但娘在最困难的时候,差不多要饿死的时候,也坚决不允许当掉它。“”哦。“瑞姑姑眼神深幽,闪着一丝亮光,打量着寒菱,这眼神和身姿真的‘挺’像啊!可这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清了清嗓音,慈爱地笑着问道:”小草,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你们家是做什么生计的?”
“这个”寒菱感到一丝慌‘乱’与不安,瑞姑姑怎么会问这些呢?朝瑞姑姑瞧去,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慈爱,并无半分瞧不起之意,于是清了清嗓音,定了定神,大声回道:”回姑姑,奴婢现在只有一个娘了,重病缠身,疯疯傻傻的,‘露’宿在破庙里,奴婢就是为了给娘治病才卖身到王府的。“”哦!“瑞姑姑有点意外,但却并没有灰心,笑笑问道:”那,你娘叫什么名字?“”回姑姑,奴婢的娘叫赵香芸。“寒菱轻快地答道,提起娘,寒菱心情好了些,在她已知的大脑的记忆中,这世上只有娘才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瑞姑姑与李嬷嬷对视一眼。瑞姑姑笑了笑,拉过寒菱的手,轻轻拍着,叹息着说道:“可怜的孩子,不知受了多少苦啊!”
寒菱一听,那可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这么多年,终日颠沛流离,吃不饱穿不暖的,当即眼圈就红了,默然无语。
”孩子,给姑姑讲讲你儿时的事好吗?姑姑人老了,就喜欢听些新奇好玩的事解解闷。“瑞姑姑温言乞求道。
寒菱愣了下,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回道:
“姑姑,对不起,奴婢二年前曾大病一场,烧坏了脑子,现在很多从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有时脑中会闪过一些古怪的画面,奴婢都说不清楚。”
瑞姑姑听得寒菱如此说,眼中‘露’出稍许失望来,可寒菱越是这样说,她心中的疑点越大,目前这情形,小草是并没有说谎的了。
她既是自小就戴着这个‘玉’蜀,就想‘弄’清楚,这‘玉’蜀到底是她娘捡来的呢,还是自小就属于她的,或者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了,如若真是香菱,必是上天对她的眷顾,让她在生命的尽头还能找到亲人。”孩子,能告诉姑姑么?为什么你会想到要去大火中救姑姑呢?“瑞姑姑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后,心存疑‘惑’地问道。当大火燃起来时,身旁的丫头早就吓得跑光了,可只有这个丑丫头,却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了,而且只是为了救她,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