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又说道:“此事白氏和刘氏存在重大嫌疑,传本宫懿旨,废弃她们现有的名位,打入冷宫好自悔改,沒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释放此二人。”
“母后...”高元尚还想再求情,皇后却直接打断他的话,又命令道:“即刻照办。”
众人即便是存在再多异议,也不敢违抗懿旨,所以众人都颔首说道:“皇后娘娘英明。”
高元尚看着白画情,万万不想,原本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想借此废弃宋安乐,然后顺理成章的将白画情晋封为皇妃,却不想反被皇后套用此法來惩罚他们。
白画情直到被带下去后,还是带着憎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高元尚和宋安乐,仿佛他们都是她眼中的仇人,她在吐诉她的恨意,也暗自发誓她要报复。
胡氏的事情,在白画情和刘氏被圈禁后,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也许还在逍遥法外,但也可能正是白画情和刘氏其中一人,但不管凶手是谁,皇后已经下了死命令,沒有人能扭转这样的局势。
事隔数日后,宋安乐还是不忍心将白画情关押在冷宫,当她得知冷宫的生活后,她还是忍不住前來找皇后。
皇后一副悠然的品着手中的茶盏,宋安乐坐在对面,因为不确定皇后的用意,所以她纠结了许久,都沒有开口。
“安乐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倒是皇后适时的打破了冷漠。
宋安乐也淡和的说道:“臣妾已经好多了,让母后挂心了。”
“你今天來,想必不是陪本宫品茶这么简单吧?”皇后自宋安乐以陪她品茶为由时,便得知她别有用意,不仅是因为她从來不喝茶,还有她可以说是一直在等她。
“臣妾确实还有一事想请教母后,还望母后能解开臣妾疑惑。”
皇后也不想为难她,于是她直接说道:“说吧,可是为了情儿的事?”
宋安乐也总算是好开口询问,于是她又温和的说道:“臣妾不明,母后已经废弃情儿的名位,为何还要关着她?要知道冷宫的生活,实在不是人呆的地上,臣妾担心...”
宋安乐还沒有把话落下,皇后却及时截断她又冷言说道:“既然是受罚,那便该承担相应的苦,如若冷宫不是人呆的地,那么犯下大错的人,是不是都该关进大牢去。”
皇后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宋安乐也敬畏的颔首说道:“臣妾知错了。”
皇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于是她又祥和的说道:“本宫知道你担心情儿受苦,但本宫何尝不为此担心,可皇宫中就是这么现实残酷,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你的每一句话,都关系着你今后的存亡,情儿她性子太过傲慢,如若不让她冷静反省,她只会越來越肆无忌惮,我们这样对她,也是为了她好。”
宋安乐这才明白皇后的用意,可是以白画情生來的锦衣玉食,她不仅担心她受不了这个苦,且还担心她会把她们之间的隔阂,越來越远,甚至是不可能再重归于好。
所以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情儿自小娇生惯养,臣妾真的怕她受不了这份委屈,就算她能熬过这阵子,她真的还能回到从前的那个情儿吗?”
“如果她真的回不到从前,即便你把她捧在手心里,她一样不可能回到过去,事实已经改变了你们的一切,所以你不该还把自己滞留在曾经中,你要放眼去看眼前,那样你才会看得长远。”
宋安乐并不是不懂皇后所说的长远以及大局,只是她还不能切身的理会其中的蕴含着多少,或者她还不够那么深的资历,也根本无法去理解。
皇后不确定宋安乐到底能理解多少,但是她对白画情还是不够狠心,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于是她又说道:“好了,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本宫会适时的把她放出來,你眼下最主要的任务,是安然的把皇嗣诞下。”
宋安乐想起孩子的事,她也不免想到高元尚对她的怀疑,万一高元尚一时气起來,真的逼她证明孩子的來历,她岂不是又要面临险境,况且白画情如今被废,其中她也又唆使,高元尚肯定更不能容忍她。
宋安乐还在纠结,这件事是不是该跟皇后说一下,而皇后见她迟迟不语,她又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
其实皇后也能猜想到一点,宋安乐应该是担心高元尚那边,但是有关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纷,她只能是爱莫能助,但她也相信,真正的爱,不惧时间,不畏磨难。
宋安乐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暂时不告知皇后,因为在高元尚不将事情捅破之前,她也不想将事情传开,万一被人听了去,少不了传出更难听的流言來,于是她摇了摇头说道:“沒有,只是有点累了。”
皇后也心疼她小小年纪,便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和负担,所以她轻轻抚着宋安乐的手,又温和的说道:“那就早点回去歇息吧,别累着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宋安乐点了点头,随即不久也就离开,只是迈往长乐宫的每一步,她又显得太过沉重,甚至在临近宫里时,她莫名的有种畏惧感。
宋安乐站在偌大的殿门口,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那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凶猛的一阵阵來袭,不知从几时开始,她对这座宫墙的感觉,不再是排斥,而是恐惧。
宋安乐闭上美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酝酿好合适情绪,才朝殿内走去,这时